许小姐为何突然又有顾虑了呢?吴蒙耐心地问道,先前许知是很想离开这里回家的。
许知眉眼低垂,叹了口气,就是不说话。
保险起见,吴蒙将时间又推迟了一周。
沈厉收到通知的时候,其实有些不快,原本的日期在两周前就定下了,现在忽然说要推迟,他原本想,即便许知回家的话,他也可以盯得紧一些,不让她故态复萌。
可是吴蒙却很坚持。
成瘾性问题很难根除,一旦倒退,下一次戒断就会更加艰难。
沈厉便再没有多说些什么。
高秘书的效率很高,隔天就将视频内容原原本本地复述给了沈厉。
林鹿的药的的确确是许知的手笔,给她药的人是原来她的债主。
那人神情的暧昧,隔着屏幕,沈厉都能感觉到。
而许知对于林鹿的恶意,他没有料到。
或许他该跟许知好好谈一谈,林鹿出现后,他们还从来没有谈论过她。
许知不傻,见到林鹿之后,她肯定也明白了一切。
沈厉本来觉得没什么可解释的,可是忽然觉得有些紧张,径直驱车去了俱乐部。
早晨的庄园很安静,人们还在沉睡。
他刚走到了许知房间的走廊上,就看见许知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从门里跑了出来,上衣松松垮垮地穿着,他正忙不迭地系皮带,脸上像是十分懊悔。
无论是谁,看到这副样子,都不能不联想点别的。
跟在沈厉身后的高秘书看清了他的脸,惊得倒抽了口凉气,险些把自己呛到。
吴,吴医生!
吴蒙头疼欲裂,他抬头看见了来人。
沈厉!
一种巨大的羞耻感,顷刻将他淹没,夹杂其间的还有愧疚。
我我抱歉。到头来,他只说得出这两个字来。
沈厉脸色铁青,吴蒙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见他的动作,脸颊已是剧痛。
沈厉这一拳打得非常狠,吴蒙根本没站稳,就摔倒在了门边。
沈总!高秘书慌忙去拉沈厉。
无耻。沈厉的目光如刀,厌恶地看向吴蒙。
吴蒙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又说了一句抱歉。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他昨天喝得多了,今早居然在许知的房间里醒来。
她浑身赤裸地躺在他身边,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是她的医生,更是沈厉的朋友,他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能这么做。
高秘书见沈厉没有了动手的意图,试着松开了他的手臂:沈总,冷静一下。
沈厉的目光根本没看他,他的手抚上了许知房间的门把手。
可是,一时之间,他却没有动。
高秘书看呆了,沈总该不会是不打算开门吧。
不进去么?
房门却被打开了,许知身上只裹了一件薄薄的睡袍。
看见沈厉,目光立刻躲闪了开来,待看见地上鼻青脸肿的吴蒙,立刻大叫了一声,跑到他面前,摸他肿起来的脸颊:吴医生,你没事吧?痛吗?
她扭头皱眉看向沈厉:你打了他?甚至质问道,你凭什么打他?
反客为主,颠倒黑白,都这种场面了,还这么咄咄逼人,高秘书几乎都开始佩服起许知了。
沈厉一眼就看到了她脖子上暧昧的红痕,他的心中一沉,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瑟缩地痛。
他两步上前,拉住许知的手腕,把她拉了起来,转身就进了房间,将其余人关在了门外。
房间里大床凌乱,沈厉可以想象战况的激烈,一想到她在床上的模样被别的男人看到,一想到她也会用叫自己的语调叫别的男人。
他握紧了她的手腕,怒气到了极点,竟然笑了出来。
许知,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放手!许知想要挣脱他的手掌,你捏痛我了。
沈厉并不松手,固执地看着她的眼睛:解释呢?
脸色铁青,但眼里还有期盼,好像只要她说什么,他就会相信。
许知笑了:有什么好解释的,沈先生还看不明白么,我上了吴医生。
许知!他低喝了一声,眼睛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许知看到了他太阳穴跳动了两下。
为什么?沈厉的声音冷硬,但竟然也有一丝颤抖的茫然。
没有为什么,还能有什么为什么,男欢女爱,不都是这样么?许知像是听了一个笑话,沈先生和林小姐在酒店过了一夜,我也没有问你为什么啊。
我和她
沈先生许知打断了他的话,沈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和我本来就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我长得像林小姐,你替我还了债,我欠了你的钱,你睡了我,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要是你不能接受我也睡别人,那么我可以离开,欠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