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玉子,你……”
腾玉子抢先开口,说着说着这眼泪又掉了下来。
“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你别晚上不回来睡觉啊,我不习惯,我都睡不着,不回来睡觉就算了,还不和我说话,不理我,我这几天可难受了,你别这样好不好?”
说着说着,还委屈起来了。
清容噗呲一笑,她拍了拍腾玉子的背,说:“放开。”
腾玉子便放手,但是仍然揪着清容的衣袖,顺道还抽泣两声,以显示自己的可怜。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腾玉子点点头。
“不,你不知道。”清容说,“我不是因为你不学习生气的,我是因为你骗我,还用身体健康来骗我我才生气的!”
“我知道错了。”腾玉子小声地说。
“行了,你以后不许这样了,再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那你晚上能回来了吗?”
清容拍拍她的脑袋说,“我是坤元,你是乾元,本来就不应该在一个屋子睡觉。我们家太小了,没办法才这样的,可是今年你已经十六岁了,再继续在一个屋子睡就不行了。”
“啊?”腾玉子一听,又要流泪下来。
“停!不许哭了,你多大的人了。”
“可是我,我难过啊我。”
“是你阿娘让我搬出来的。”清容还是说了出来。
“阿娘?”
“嗯,你阿娘说,你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再和我睡一个屋子已经不像话了。”
“我去找阿娘。”说着,腾玉子就要走。
清容拉住她:“你别急。”
“好,我不急。”
“我问你,你知道谈婚论嫁什么意思吗?”
腾玉子点点头。
“那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就是关于我!”清容叹气,“你又想我回去睡觉,又不给我一个回去的名分,我怎么回去!”
“可是,我们又没有睡在一个床上啊。”
清容给她一个脑瓜崩,说:
“那你想好了再来找我聊这件事情,我要去睡觉了。”
说完,清容把腾玉子抓着自己衣裳的手扒拉开,转身走几步就回屋去了。
腾玉子大概一直没有想清楚这件事情吧,一直到最后她去王府了,清容也没有回来睡觉。
腾玉子在长大,清容也在长大,她越长越标致,随着和腾玉子一起上课,她也逐渐变得有书香气质。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定一眼觉得她是哪家的小姐。
信王来的那天,方圆十里都热闹得很。
这个坐拥一方的王爷竟然亲自带着部队来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
而黄岭村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人想到,当年被他们嘲笑多管闲事的清家竟然藏了两尊大佛。
大家都想知道,这王爷要赏清家人多少金银珠宝。
清山河也想不到,他的确猜到母女俩身份不低,却仍然怎么也想不到她们和自己那是天差地别。
信王爷的兵走进清家的时候,士兵排列着,显得这院子格外的小,而清山河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要被抓起来了。
“信王爷到。”一个士兵叫道。
信王走进来的瞬间,清山河就跪了下去,他行了个大礼,趴在地上。
“王妃呢?还有世子呢?”他问。
“小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啊…”清山河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爷,这呢。”一侧屋内的王妃听到动静便走了出来,她牵着腾玉子的手,站在门边。
信王大步往前走去,他抓过王妃的手,说:
“委屈你们了,这么些年。”
“无妨,前朝余党和王爷府里那些小人处理好了就行。”王妃说。
信王知道她还怪罪着自己呢。
“让别人起来吧,王爷都把人吓着了。”
“你起来吧。”信王对清山河说。
清山河慢慢抬头,确认说的是自己,这才起身了。
信王挥挥手,门外走进来好些抬着箱子的人。
一个士兵宣告道:
“清山河,救助王妃世子,有大功,特赏赐金银珠宝十箱,三进院一套,绸缎布匹二十盒,封万户侯。”
“领赏吧,清大人。”
清山河这才摇摇摆摆接过那一张单薄的纸,扣头谢了恩。
屋里面的其他人,零零散散都出来叩了头。
信王不在意他们不遵礼数,没有第一时间出来。
他只想赶快和妻女回王府。
“走吧!”信王拉过王妃的手。
信王偷偷看向一侧的女儿,腾玉子对他来说是亲切的却又是陌生的,对腾玉子来说也是如此。
两个人互相用余光打量着,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