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等着她下半句,却发现她已经闭口不言,原来是已经讲完了。
“这么简单吗?”我很惊讶。
她说:“当然,还有一些其他的。我们每次聚会念的《使徒信经》,就是用来区分异端的标准。你不用花时间研究异端,好好摸真钞就知道□□什么样子了。”
我心里当时就存了疑问,因为以前就在银行,我们那边是对公窗口,对于那些大额的票据,除了摸真钞以外,其实摸□□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训练。每次有假的,我们总会全部门传阅,识别各类□□制作技术,提高警惕。要不然,一张票据可能就是几百万,谁赔得起呢?
赵姐回答了我的问题,但我没有相信她的回答,我觉得那样的标准根本不对。连识别□□都这样麻烦,神的道岂会是这么简单?
其实我在网上也找过,就是因为太乱,所以没有办法分辨。“灵恩派”“五旬节派”“□□”“福音派”“改革宗”,它们彼此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的教会算是什么派别呢?
我把这个问题带给赵姐。她是这样回答的:“林逍啊,其实我们算是什么派别这个问题呢,你不用太纠结。严格来说,我们算是灵恩派,网上也有人说灵恩派各种不好。其实我觉得,我们只是比较偏向属灵的恩赐,他们只是比较偏向神学理论。传统教会有传统教会的坏处,灵恩教会有灵恩教会的好处。灵恩教会相比传统教会来说更活泼,不那么沉闷。”
我想了想,后半句我同意的,我印象中外公他们那一辈人就比较沉闷,不像这里大家关系都很好,很像一家人。
我想了想问:“属灵的恩赐是什么?”
“属灵的恩赐就是圣灵为了完成神的工作,会给人各种各样的恩赐。有传福音的恩赐,有先知的恩赐,有医病的恩赐,有赶鬼的恩赐……”
“先知?现在也有先知吗?”
“这个在基督教其实大家意见不统一,但是我认为先知的恩赐是有的,《圣经》也说要切慕做先知传道。林逍,你也会有恩赐的。”
这时候,我就开始对恩赐这件事感兴趣了,尤其是“先知的恩赐”,它听起来很牛。你想想,先知啊,未卜先知。做个先知是什么感觉呢?
我们彼此间的交流都很自由,除了讲道时候要认真听以外,其余时间就真的像在家里一样。
见我和赵姐交流完了,游雁跑到我旁边,对我说:“林逍,你下午受洗吧。”
“啊?”
“你不愿意受洗吗?”
“愿意啊,但是……太仓促了吧?”
“没关系,钱君如家的浴缸是新装修的。你看,天父爸爸都为你做好预备了。”
我在想受洗是怎么受洗,之前有听过基督教的基础课程,里面讲有浸礼、点水礼之类的区别,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浸礼,但问题是我没有换洗的衣服啊。而且浸礼是脱衣服还是穿衣服啊?大庭广众的,万一要脱衣服受洗岂不是很尴尬?
还有,难道受洗不用先上一些课程的吗?也不检查一下信仰,随随便便就可以这样洗一洗吗?
游雁这个人真的是很喜欢安排事情,她跟我讲完又去和孙大哥讲,孙大哥也被她搞得一脸错愕。
我看他们商量了很久。
我们那时候的聚会一共两场,上午的比较正式,下午的主要是聚在一起说说我们的事工、培训还有其他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有时候晚上还要搞一个聚餐,他们叫“□□”。我那时以为所有的教会都是这样的,后来去了别的地方才知道并不是。
中午吃饭的时候,游雁和几个带领人一起商量受洗的事情,她说她母亲,就是我姑姑,下午也要来,干脆让我们两个一起受洗得了。
我看得出钱君如是反对的,但是她跟游雁两个本身就不对付,或许是为了和睦吧,她退让了。其他两个带领人也不发表意见,所以游雁就自己随随便便主张了这样一件大事。
我后来才知道受洗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但是我受洗就被游雁这样定了,搞得后来差点我都想像王明道一样受第二次洗。
下午的时候,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人和我同时受洗,那人是回S市过年的游雁的妈妈,就是我姑姑。大家见到游妈妈自然是十分高兴,一起探讨如何受洗的事。
“孙大哥,你给林逍施洗。”游雁对孙大哥讲。
我姑姑说:“你年轻先洗,不然我年纪大洗完,池子里都脏了。”
姑姑的说法叫我觉得很可爱,再三推脱大家还是决定让我先受洗了。
我是很信任孙大哥的,他年纪大,在这里的人眼里是持重、沉稳的年长者。我觉得他是最适合来施洗的人。
但孙大哥的表情十分古怪,他有点惊慌,瞪大眼睛问:“我真的可以吗?可是我从来没有给谁施过洗。”
游雁坚持道:“没有关系,谁都有第一次。我们都很信任你,我相信林逍也愿意你给她施洗是吧?”
我点点头。
孙大哥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