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开慕道班的时候,距离我得救大概只有半年多吧。现在想想,真的是很离谱,可是当时并不晓得。
慕道班的课程,只有十几堂课,我计划是每周一期,这样差不多三四个月就能完了。
我当时并不晓得这些课程会有这么大的属灵的意义,我以为就像普通的学校讲课一样而已。
不不不,是我太天真了,我完全不晓得这里面的门道。
我在慕道班里得到了太多了,经历了太多了,借着这三四个月的时间,主给了我许许多多的训练和经历,也许是一个在纯正信仰教会信主的人所经历不到的。虽然之后痛苦大过经历,可是主又一次次翻转痛苦。这么一次次的折腾,真的帮助我很快地成长。
慕道班开始之前,游雁简直照例又来捣乱,她对我大发热心,告诉我她要跟我一起带领小组。
我跟赵姐说了,赵姐说:“不行!她怎么能来?她来了你能挡得住她吗?”
我实话实说我挡不住她,她在这里胡说八道,所有人都要被她给搅扰了。
好在赵姐及时叫停,她对游雁说:“游雁,你就不要跟着瞎掺和了。”
游雁当时脸就不对了,但是她说:“我凭什么就不能一起呢?赵某某!你为什么老是一个人说了算呢?这是你的教会吗?我们都奉你的名聚集好了,以你为中心敬拜你好了!”
我不晓得游雁为什么说话这么难听,我觉得赵姐听了这些也很不是滋味。但我真的觉得松了一口气,如果是我的话,我都不晓得怎么拒绝,好歹赵姐帮我拒绝掉了。
我情愿没有帮手,也不要游雁做我的帮手,虽然她一直都很热心,但我想,谢谢吧,还是别了。她不是来帮助我的,她是来捣乱的。
虽然这份讲章很简单,但我觉得要讲起来真的很难讲,比如第一章提到神的属性,里面有神的圣洁、公义、怜悯、慈爱,这些我都理解,可是解释要怎么解释呢?它们太基础了,比如神的圣洁,要怎样展开解释呢?
为了这些原因,我查找了各种各样的资料,还是觉得心里不靠谱,第一次慕道班开班的时候,我比那些听道的人紧张多了。
赵姐告诉我:“不要一个人说,要给别人机会多发言,这样的话大家就很容易跟上。”
说得是容易啊,可是我又没有口才,又没有神学装备,我自己都是现学现教,怎么还有余力游刃有余地引导别人发言呢?
第一次慕道班,大家各处拼凑了十几个人。我自己有私心,为了场面好看点,把穆云这样跟我们教会无瓜葛的人也叫来了。当时我的思想还有许多掺杂,我看重数据,认为这第一期慕道班人“太少了”。
赵姐却说:“不少了,能有这么多人很不错了,主很赐福。”
不管人多人少,我都得好好讲。
而且我还面临着另外一个困难,就是我对镜头和录音设备的恐惧。
当时我还在自己租住的房间里,幸好是这样,我还可以比较放开胆子说话,可是我是第一次面对没有听众的黑漆漆的屏幕讲课,因为看不见别人的反应,我觉得真的感觉挺诡异的。
开讲了之后,我自己都觉得磕磕巴巴,因为太紧张了,中间咳嗽忍不住。我也不晓得那些听的人到底是什么反应,我自己都认为自己讲得一点也不好,好像在对着空气尬聊。
我当时并不晓得听众的反应对讲的人其实是有影响的,当时我的听众们几乎都是被人硬拉来的,他们中间很少有人对神的道真正感兴趣,很少有真正能称为“慕道友”的人。以我当时的生命,带领这样的一群人,实际上是完全带不起来的。每一次我提问,都没有一个人肯回答,最后我只能自问自答,这让我也觉得很尴尬。
第一堂课的时候,大家都还算很捧场。我不得不用“捧场”这个词来形容,因为来的大部分都是碍着情面不得不来,除了穆云还略微有点兴趣之外,其他人可以说都是因各种各样的缘故被强迫来的,里面甚至还有穆云的朋友,以及一个钱君如在琴行碰到的陌生人。
就算是穆云自己,她也不是抱着听的态度来的,甚至是有点像挑刺,每次讲完以后她总是给我提各种各样的意见,我只能说当时的我根本招架不住。
对于这群对主的道没有兴趣的听众,我原本准备是让大家参与讨论的,但后来越讲越没有底气,因为根本没有人呼应,到最后我不得不自己一个人硬着头皮讲完了。
当我结束的时候,我还看见有一些人挂在群里,我晓得他们是在挂机,并没有在听,这叫我很失望。
赵姐很关心,这里聚会一结束,她就打电话来说:“林逍,今天第一次带小组,感觉怎么样。”
“别提了……不怎么样。”
“第一次嘛,没关系的。聚会你是怎么带领的?是叫大家一起参与讨论吗?”
“没有,基本是我一个人在说。”
“这样不行哦。要让大家一起参与进来,要带动气氛。”
“可是赵姐,我真的不是一个擅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