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灯火阑珊,空气中的烟火气息浓郁,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突然让陶泞有一种久违的温馨感。
吃完饭南绎自告奋勇刷碗,陶泞拗不过她只能先去把客厅的地拖一遍,回到厨房见南绎认真刷碗,陶泞轻声走到南绎身后,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喂!”
只见南绎吓的惊呼一声,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一下,转头看向陶泞,“你吓我做什么?”
陶泞面露无辜,“我没吓你,只想问问你喝不喝果汁。”
南绎满手的洗洁剂和水,她碰不了陶泞,使坏前笑了笑,抬手将陶泞框在怀里,陶泞揽着南绎的腰将她带到了水池前。
将下巴搁在陶泞的肩上,南绎的胸口紧贴陶泞的脊背,双手继续洗着碗。
陶泞脸一红想要躲开,却被南绎牢牢地攥在怀里。
“陶医生,陪我洗碗。”
“你自己……洗。”
“谁让你吓我。”南绎偏头看向陶泞,她调侃道:“你耳朵怎么红了?”
陶泞慢慢转过头,她对上南绎的眸,眼中像是蒙了一层水汽,朦胧无辜。
南绎一滞,手中的盘子被不断流下的水冲洗着,她停下了动作,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陶泞。
空气中弥散着洗洁精柠檬的香味,炽热的呼吸和暧昧的目光交缠,陶泞按捺不住紧张的心绪。
她轻轻推开了南绎,慌乱地打开了冰箱,在伸手拿水果时碰倒了一瓶苏打水,“南绎,喝什么?”
“果、果汁吧,我都行。”南绎的声音颤抖,她低头继续洗碗,她的耳根也红了个透,肉眼清晰可见。
收拾好厨房,陶泞端着两杯苹果汁来到阳台,白天下了一场雨,这会儿凉快惬意,两人坐在阳台看着夜景各怀心事。
半晌,陶泞开口,“南绎,手伸过来。”
“嗯?”
“手。”
南绎乖乖伸出手,陶泞从盒子里拿出那条手链,戴在了南绎纤细的手腕上,“链子是蒂芙尼的新款,但这颗珠子是我在海边商店选的,我觉得很配你,所以找人加工了一下。”
链子是简单的细金色,正如陶泞所说,那颗珠子确实很好看,是蓝白交融下产生的特别颜色。手链产生的光映照在南绎眸中,目光深黯,指尖触碰时像是淌过电流,激的她心跳不已。
南绎轻声道:“谢谢你,我很喜欢这条手链。”
“那我呢?”陶泞认真地看向南绎,“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像是烟花一般在南绎心中绽放,她痴痴地看着陶泞那张好看的脸,薄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带有凉意的微风拂过,将心事吹散,令人毫无防备。
半晌,南绎开口。
“我……不知道。”
第16章 第十六章
半个月过去,从那之后,陶泞便没有再和南绎联系。期间南绎找过陶泞想要见面,都被陶泞拒绝了。
当南绎说出那句“不知道”后,陶泞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就如同救她于深渊,又忽然弃之不顾。
陶泞看的通透同样也能放得下,她认为如若真的看不清自己的心,那么也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她想要的是能够得到回应的感情,她也做不到和南绎只是朋友。
周末陶泞申请了调休,她窝在被窝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同一部电影,脑海里依旧无法抹去这段时间南绎相处的种种。
客厅里没有鱼的鱼缸,陶泞为它换了好几次水。这空荡的鱼缸就如同此刻陶泞空荡的内心,无所依靠。
下午三点,陶泞被陈御的夺命连环电话吵的头疼,接起电话的那一刻,陈御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崩溃,“陶大小姐,江湖救急啊,我爸妈杀来基地了!”
陶泞:“现在?”
陈御:“对啊!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哎,你快来吧!”
陶泞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容我洗头再化个妆。”
陈御:“陶大小姐天生丽质,不用化妆了。”
陶泞:“算了,那我不出门了。”
陈御咬牙道:“你慢慢来,我等你。”
根据陈御发来地址,陶泞开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车来到陈御的基地,陈御早早的就等在了门口,见到陶泞的车,陈御迫不及待地走上前,“陶大小姐,就等你了。”
陶泞把车停在了门口,“等我干什么?”
“等你吃饭啊,我爸妈和我们队员都在呢。”陈御接过陶泞买的水果和补品,“事出紧急,没想到你还能记得买东西。”
“你当这么多年戏是白演的?当然要做全套。”陶泞将头发吹卷,化了清雅的妆容,身穿一条卡其色的连衣裙,整个人显得知性又优雅。
“整挺好。”陈御领着陶泞走进基地,他面露难色道:“我们家小朋友还不知道你的事儿,估计一会儿又要和我闹了。”
陶泞白了一眼陈御,“你是真畜生,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