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净到让人无法想象是生活在章台的姑娘,你会被染上别的,恶心的颜色吗?”
温柳脑袋向肩膀歪了歪,“柳儿不会,也不想。”
“好……”我放开握着对方的手,学着她的样子伸出指头,“答应我,约好了。”
拉钩约定,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把手指递过来,两相交叠,轻声说着一百年不许变。
我注视着对方的身影,喃喃道。
“或许,该去的地方不是这里……”
“你在想什么?”
温柳在一旁,没有听清楚低语。我找回了大部分的理智,此时居然觉得没有什么用处了,“猜猜看?”
“嗯……”对方思考好一会儿,肩膀耸下来,“猜不出。”
“我在想,我想,在月亮上挖出一片干干净净的地方,让你站在上面……你是不是就能永远这么干净?”
她怔了怔,失笑道:“这是什么路子。”
“幼稚吧,”我倒是自嘲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骄傲,“你该是姮娥下凡来了,本轮不到我见的。”
未等对方反应,我却骤然想起了什么,自己驳斥道:“不,你不能是姮娥。”
一句为什么还没问出口。
我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姮娥与羿终是不合。”
“是啊,羿有了雒嫔,姮娥……”
虽知男子三妻四妾实为常理,温柳思之此处,恍惚感更加强烈,语气平缓不见波澜,“柳儿……不喜,莫当姮娥。”
说着想法就融在了一起,我作势苦恼万分地说:“那该如何在月亮上?总不能是吴刚……”
身旁的人漏出几声细笑,心情顿时好转,“兔子多好?要是去了月亮,姜小姐也陪我做个兔子,总不会孤寂了。”
“打糕做饼,”我想了想,“好像也不错?”
树荫底下,芽苞迎了春,暗自伸手。
花了半夜,感同身受为何文人总爱对月独酌,再歌上几曲,从向往到怀念。
那天上挂着的仿佛长了千万般模样,看着总是能想起什么。
也难怪说那女校书爱与情郎亭中赏月,聊谈诗词歌赋,连我都不由矫情起来。
是夜里积下一日疲乏,催促着该回去。
我站起身,漫不经心地回头问道:“喜欢吗?”正大光明地逛街,赏月。
“喜欢啊,这真的太棒了!”
温柳也对上视线,“姜小姐呢?喜欢吗。”
角度正好,映得那双眼瞳醒目地亮。
我愣了一下。
“嗯……喜欢。”
对方便得意地勾起嘴角,拍了拍衣服拉着我的手站起来。我扶着对方小臂,“小心……”力道往下一沉,她借着我的手安稳直立,只是坐久了有些许的发麻。
迎面是微微控制不住的笑意,温柳动作有点近,我未做反应,她倒是先顿住不动。
“怎么了?”
“没什么……”温柳晃了晃脑袋,“裙子穿着,还觉得不舒服吗?”
我颔首,感慨地笑了笑,“我很好,劳烦你担心了。”
“那就好。”
她沉默片刻,又张开嘴,“……姜小姐。”
“嗯。”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