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湉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根本没把关注的重点放对地方。
“周氏集团破产的事情是真的,我们今天找你过来就是想你出面劝劝周叔叔,让他不要再借钱投进那几个无底洞的项目里了,否则债务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吴司禾提醒道。
“行了,你们两个才多大啊,还在读书就想着指点江山,左右我家公司的生意?”周小湉理都不想理吴司禾,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不给两人继续往下说的机会。
有什么好听的,那可是她家的公司,自己这个做大小姐的能不知情吗?分明就是外界传得过于夸张了!
李博洋还想拦住周小湉再说点什么,吴司禾却摇头。
“我们说的话她听不进去也很正常,等晚上去清吧的时候我仔细检查一下,如果能找出金蚕蛊的子蛊,就能说明一切问题了。”
“只能这样了,我原本还想着让周小湉劝着周叔叔一点,好歹能减少一些损失,他现在肯定在争分夺秒,一直跟人借钱填窟窿。”
李博洋想起周氏集团的现况,头都大了。
吴司禾眸色微凛,如果真有人给周泰的公司下蛊令其损失财运,那么清吧作为周泰旗下的产业也一定会受到牵连,母蛊铁定是被下在周泰的公司总部大楼了,只要她能在清吧找到子蛊,就能佐证周泰公司被下蛊的事实。
蛊虫可以被下在人的身体里,也可以养在被下蛊之人经常出入的场合,前者左右思想,后者影响运道,是两种不同的下法,而养在环境中的蛊虫又分子母蛊,母蛊主导,子蛊次之。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自习,李博洋跟吴司禾在八点四十分的时候就已经收好了东西,几乎前后脚离开教室。
胡甯东坐在靠后一些的位置,两人偷跑的行为乍然映入他的眼底。
他眼神黯淡下来,铺天盖地的失落情绪将他牢牢缩在其中,无法自拔。
倒是周小湉发现了胡甯东的不对劲:“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题做不出来吗?”
被周小湉出声这么一提醒,胡甯东倒是想起来,以前周小湉跟李博洋是同桌,她应该对李博洋会了解一点,比如……
“你知道李博洋这么早就下自习是做什么去了吗?他好像不止一次早退了。”胡甯东看向周小湉,声音温和。
“李博洋?他啊,在外面做兼职呢,还是在我家的清吧兼职。”
周小湉一心都放在胡甯东身上,倒是差点忘了自己的正事。
刚才两人已经走了,她得抓紧时间去一趟自家的清吧,只要她到场,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使唤吴司禾了吗?
“我先走了。”周小湉三两下收拾好自己的桌子,抬眸扫了台上的班干部一眼。
班干部平常没少在周小湉那蹭吃蹭喝,对周小湉自然就多包容一些,纯当作没看见周小湉偷跑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她离开了。
周小湉这一跑,胡甯东后边的话瞬时就卡在了喉咙里,他还想问问周小湉,吴司禾为什么也跟着李博洋一起早退。
如果李博洋是去兼职,那吴司禾应该也是跟他一样吧?
原以为吴司禾在秦家过得不错,却没想到吴司禾还得利用自己的闲暇时间在校外兼职挣钱。
“……”胡甯东无意识地转起了自己手里的铅笔,盯着面前的课本作业出了神。
同一时间,高三理科(1)班的教室也有了动静。
冰山女学神放下手里的笔,从课桌前徐徐起身,一言不发地从课桌间的过道里离开。
坐在附近的几个同学纷纷抬眸,眼神无不错愕地看向提前离开晚自习的秦一。
“刚才是什么飘过去了,是我们的股……学神大人吗?”一个女同学惊讶道。
“还没到下晚自习的点啊,秦一从没早退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另一个男同学若有所思道。
“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翘课,学神在校内一向循规蹈矩的,只不过最近有点奇怪,上次化学课上你们有印象吗,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马上就起身出去了,好半天才回。”
“难道秦家又有大动作?”另一个同学满眼兴奋,神情紧张,说着说着,默默吞咽了一口。
“多半是,我要赶紧给爸爸打个电话。”
“我也是我也是,我家母上大人日行一问,这都高三上学期了,不到半年就要高考,她问的居然不是我的学习成绩,而是秦一在学校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真是亲妈。”
“谁不是呢……”又一个同学无奈出声。
大家之所以感慨秦一早退,是因为秦一自打进了海城中学以后只早退过两次,一次秦一拿下了一个跨国大单,与秦家相关联的几个集团公司的股市在第二天暴涨;还有一次,是秦一投资了一个新项目,如今这个项目已经在国内逐渐发展起来,秦一自然是走在最前端,赚得最多的那一个。
总而言之,能让秦一翘课离开学校的,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对此一无所知的某冰山御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