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为皇帝,瑜儿想要如何治自己的罪?”顾妧幽幽地问道。
“朕……想当回恶人。”
“池瑜!这些年我是如此教你的么!”顾妧满眼惊怒,抬起手作势欲打。
池瑜吓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却一动不动地立在那,没有任何要躲的意思。
可想象中的痛意并没有到来,池瑜正想睁开一只眼睛偷瞄一眼,唇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的脑子瞬间就炸开了,骇然地睁开眼,嘴唇翕动,抖着嗓子唤出一声:“……姐姐?”
顾妧退开身子,哂笑着问:“还叫姐姐?”
“顾,顾妧?”池瑜不太确定地喊。
顾妧听了并不回应她。
池瑜又试探性地叫了声:“……阿妧?”
顾妧这才朝她伸出了手,应当是想抱她。
两人坐在一方软榻上,中间隔着一张小方桌,鞋子离得有些远了,池瑜不想特意穿个鞋又脱掉,可顾妧极爱干净,短暂的思考后,她只好不顾仪态地越过桌子,扑进了顾妧怀中。
惯性让顾妧整个人往后一仰,她干脆搂着池瑜倒在了软榻上,抚着那张稍显稚嫩的小脸,低叹道:“世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没曾想我养着的小兔子不知不觉间也长成了小老虎。”
一般旁人将人比喻成畜生,大抵不是什么好话,但池瑜深知顾妧的意思,倒是低低得傻笑了起来。
顾妧眸间温柔又无奈,再次感叹了一声:“瑜儿真的长大了,到底是像个君王了。”
池瑜握住她在自己脸上惹得发痒的手,不解地问:“阿妧为何总喜欢说我长大了?”
“难道不是吗?”顾妧被捉住了手,便改为摩挲池瑜的手心,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地说,“初见瑜儿那时,瑜儿不过刚及我膝盖罢了,如今倒是比我还高些了。”
池瑜摇头,“阿妧所指的应当不是这个。”
顾妧莞尔一笑,戳着她的脸问:“我这般养着你长大,你却藏着旁的心思,还不让我说你两句了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池瑜稍偏过头脸颊就触到了顾妧的唇,声音都陡然小了不少,“难道阿妧就没这么想吗……”
说到这个顾妧忽地沉默下来,没等来回应的池瑜疑惑地唤她道:“阿妧?”
顾妧将人抱紧了些,低喃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方才那巴掌没有落下,是对还是错……”
池瑜用脸蹭了蹭她,安抚道:“与有情人行快乐事,何问是劫是缘呢。”
顾妧眼底忽而盈了笑,指尖从池瑜的脸侧滑过,在她耳边吐气如兰:“瑜儿,你当真知晓这‘快乐事’是什么意思么。”
温热的气息扑在耳垂上激起阵阵颤意,池瑜往下面缩了缩脖子,细声道:“阿妧,痒……”
顾妧却捧住了池瑜的脸,墨色的瞳仁犹如一汪深潭,里面映着一个小小的自己。
“瑜儿。”
“嗯?”
“闭眼。”
池瑜眨巴两下眼睛,不解其意地说:“为何?”
“因为姐姐要亲你了。”
像是昭告一般,池瑜还没来得及听话地闭上眼,柔软的唇就先送了上来。
顾妧的吻就如同她这个人,时而霸道侵占,时而温柔抚慰,从未触及过这种事的池瑜,只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心跳也快得似要冲破胸膛。
她不知如何去回应,只能被动地感受着,原本紧揪着顾妧肩头衣衫的手也渐渐失了力道,整个人也几乎全趴在了顾妧的身上,直至她实在快要喘不上气了,才轻轻推着身下的人,嗓眼里无力地发出几声“呜呜”的求饶。
顾妧这才松开了她,眼底流转着几分媚意,轻柔地揩去她唇边的银丝,又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柔声道:“这才叫做行‘快乐事’,若是瑜儿没学会,姐姐还可以教你。”
池瑜脱力地靠在顾妧肩上,察觉到腿间陌生的感觉,多少也有点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忙轻轻摇头,声音微喘地说:“不,不必了……”
“是吗?”顾妧脸上突然露出了让池瑜心慌的笑容,下一秒天地翻转,池瑜被压在了身下,头顶传来带笑的声音,“瑜儿这么说当是学会了才对,那姐姐得检查一下……”
“姐姐,唔……”
池瑜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吞没在唇齿间,一只手从她的腰间一路抚过,龙袍的搭扣便被一一解开,本就有些宽松的衣衫变得更加松垮,阵阵的痒意伴随着寒意,在衣料渐薄间愈发明显。
尽管不清楚顾妧到底想要“教”,又是要“查”什么,但总归是让她心慌的事情,池瑜便挣扎着按住了顾妧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
“阿妧……求你了,不要……”
顾妧眸色深了几分,挑眉揉着池瑜的耳垂,嗓音有些许的暗哑:“瑜儿不是说无论是怎样的后果都能承受吗?怎地才不过一会便要反悔了么?”
闻言池瑜抓着她的手腕忽地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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