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玛瑞耸了耸肩,和周杰来到了对面的咖啡厅。
吹着空调,喝着咖啡,周杰看了看马路对面自己所站的位置:“这是一个欣赏风景的好位子,不过你还真忍心,让我在太阳底下站了这么久。”
玛瑞笑而不语,一脸深意地看着周杰,周杰无奈地苦笑道:“好了,好了,我说就是了。撞人的不是我,是我弟弟,他只有17岁,还是个孩子,老实说,如果他把人撞死了,那就是上帝也没有办法救他了,他唯一的去处,就是监狱。可这么一来他的一生就毁了,我想救他。我们家有点势力,所以我们封锁了消息,但是伤者虽然没死,但也受了重伤,很有可能残废,这么一来,我们还是会遇上一些麻烦,虽然可以解决。不过我很内疚,是真的内疚,我虽然很担心自己的弟弟,可是无法逃避自己弟弟所犯下的错误,所以我想尽可能的帮她,让她可以尽可能的成为一个正常人。所以,我来找埃尔森博士,这种伤越快治疗越好,她才刚受伤没多久,这时候早治疗的话,就可以让她早点恢复,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想尽可能的试一试,那么即使失败了,我也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一声,我尽力了。”
玛瑞听完周杰的话,很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马路,良久,她开口了:“我相信,这是真的。那么我也可以告诉你了,你要找的埃尔森博士,就是我,我的全名是玛瑞.埃尔森。但是有名的不是我,是我的父亲,你们要找的也是我的父亲,他才是真正的埃尔森博士,不过他已经去世很久了。不过,他会的,我全会,他不会的,我也在研究,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代替他做的手术,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研究上了。”
顿了顿,玛瑞看着天空,仿佛在回忆一般:“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我的母亲也是,但是他们都死了。我非常的崇拜我的父母,因为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医生,救了很多人,所以我也学医,我18岁那年就从医学院毕业了,然后一直跟我父母一起工作,我的父母也是我的老师,教了我很多,但是在我20岁那年,我的母亲去世了,是车祸。所以,我非常的讨厌那些所谓的飞车党,他们既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也不把其他人的生命当回事,包括那些飙车一族,和那些违反交通法的家伙,我都非常的讨厌。从那以后,我和父亲救的每一个人都会有调查,看看对方,或是对方的配偶子女有没有飙车的,或是危险驾驶这方面的问题,如果有的话,我们就坚决不治对方。母亲死后,父亲受了很大的打击,他开始拼命地研究研究,忽略了身边的一切,包括我。去年,他也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导致身体机能恶化,最后死了。留下我一个人。所以,一般向你这种情况,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但是受伤的人不是你们,而是受害者,所以,我给她一个机会。过两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她,顺便放自己两天假,但是你不能对她说明我的身份,如果我会救她,那么,在她伤势恶化之前,我一定会跟你们说,但是,如果她让我看不顺眼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抱歉了。你,明白了吗?”
周杰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很好,那么你可以定机票了,明天吧,这是我的电话,准备好了告诉我,我们机场见。另外,你最好告诉你弟弟,不要拿自己和别人的生命去玩耍,否则,上帝一定会惩罚他的,包括法律!”说完,玛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到玛瑞离开,周杰不由地松了一口气,她也猜到玛瑞的身份不一般,也许是那个埃尔森博士的女儿,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埃尔森博士是两个人,她可以算是其中之一,毕竟她实在太年轻了。不管怎么样,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接下来,只有看林静自己的运气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周杰连忙打电话订机票,她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因为飞机票而报废。
最近天宇在别墅中过得并不好,她不敢也不愿意告诉周杰,她非常讨厌这栋海边的别墅,她也从来没有去过海边,因为光是看着海边的沙滩,她都会想起一些十分美好,却让自己心如刀绞的画面,画面中的自己总是满脸幸福的笑容,另一个人的脸总是无法看清,但是她的笑却那么虚假,让自己不寒而栗。
在别墅的每一晚,她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每次梦醒,眼角的泪水总是克制不住地往外流,但是却总是无法回忆起当时的画面。
看着书房,林静总想拿起里面的毛笔写一写,但是看看自己还是完全无法动弹的右手,林静叹了一口气,只好用左手拿起毛笔,紧紧地握在手中。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这么做的时候,心里总是格外的平静,脑海中的画面总会自己消失,心不会再有流血的感觉,脑海也不会再变得混乱。
于是,林静开始用左手写字,字很难看,但是林静写得很认真,一笔,一笔,林静开始从笔画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忆起自己的字。
护士看到后也想劝她,但是想想每次她表现出的焦虑,已经此刻她拿起笔时的平静,护士犹豫了,最后刘一刀决定,在不影响她恢复的情况下,允许林静用左手写字。
终于,在漫长无聊的养伤时间内,林静有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