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的本分就是——”薛寄拨弄开薇欧琳斯的金色长发,露出一截白皙光洁的颈子,“让您不再受病痛的干扰。”
薛寄在做这些的时候,为了不激起对方的恐惧,动作轻柔,不忘带着安抚的拍了拍薇欧琳斯的后脊。
然而薇欧琳斯丝毫不领情,如果不是因为疼痛脱力,薛寄根本制不住她。
薇欧琳斯嗓音更冷:“你以为我不敢砍了你?”
薛寄已经凑近薇欧琳斯的后颈,闻言轻叹口气。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那小块敏感的皮肤上,激起阵阵战栗,薇欧琳斯手指扣进皮制座椅里,无比痛恨此刻的自己。
“陛下,这不是掌控,是治疗。”
耳边响起女人温柔的、带着些安抚的语调。
然后薇欧琳斯就感觉自己的后颈被叼住了。
Alpha的腺体,本来不是被用于注入的地方,薇欧琳斯却因为这个病,对于另外一个人的信息素不那么抗拒。
她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丢在地上踩,可她身后的人的动作又是轻柔的、近乎珍视的——薛寄和薇欧琳斯这种沙文主义的Alpha不同,她十分罕见的在这个时候,依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本能,给予薇欧琳斯充分适应的时间。
要知道,鲜少有能摆脱标记猎物本能的Alpha,尤其在双方信息素互相吸引的情况下。薛寄能做到这样,已经属实不易。
薇欧琳斯闭了闭眼。
也是,总不能一直这么抗拒下去。
就在她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后颈忽然传来刺痛。随之而来的,是席卷过来的陌生的情潮。外来信息素的注入,罔顾主人的意愿,满足了这具躯壳的需求,并且觉得饱足。
薇欧琳斯的身体颤抖着,这次,却不止是因为痛。
标记的过程中,薇欧琳斯神智在迷茫和清醒中游离,偶尔有个念头会突然冒出来。她真的是一个,非常畸形的Alpha。
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有没有露出更加丢脸的样子。
等她彻底回过神,薛寄温热的指腹擦过她的脸颊,低头一看,上面一片水迹。
她居然,哭了出来。
虽然那是经过强刺激之后的生理性的泪水,她仍然很难接受。
悬浮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目的地,正停在皇宫里。
薇欧琳斯一把掀开薛寄,坐起来,摁下红色按钮。
车门打开,空间里混杂的有些冷冽的山茶花香,缓缓逸散出去。
薛寄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无辜,又有些不知所措。
“滚。”薇欧琳斯抬指点了点车门外,这么说道。
她的声音有些哑。
薛寄顿了片刻,在薇欧琳斯冰冷的目光中转过身去,下了悬浮车。顿了顿,她转头道:“您别忘了让医师看看,第一次临时标记……”
回应她的是“砰”地关上的车门。
……
桑若在悬浮车里坐了很久,才慢吞吞回到自己的寝宫。
过了会儿,她把医师召过来看了看。医师的神情透出几分惊奇,又很快收敛下去,尽职尽责跟她讲了一下注意事项,并且要隔一段时间进行一次观察。
Alpha被标记本来就不同于Omega,更何况是这种奇特的病症,怎么谨慎对待都不为过。
检查完,医师给她上了药,离开之前说道:“您和王后采取的措施很对,再拖下去可能就严重……”
在陛下杀人一样的目光中,医师闭上了嘴。
桑若嗓音沙哑:“滚吧。”
医师走后,她陷入沉思。
片刻后,喃喃:“这就是ABO世界吗……”
系统回答她:【是啊!这就是ABO世界!】
桑若下意识抬手,想要揉一揉后颈,想到医师的嘱托,又生生止住。
当时的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被另一个Alpha压在身底下,是真的有一种焦躁感,但等到犬齿刺入,经过最开始的疼痛之后,又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升起,甚至主导人的神智。
桑若觉得那短短的时间里,有堪比做那种事的感官刺激。
“你说她喜不喜欢我哦。”
系统:【您说任务目标?】
它认真想了下桑若对任务目标的种种行为,以及不客气又伤人的话,诚恳道:【我觉得她不仇恨您就不错了。】
“也是。”桑若叹口气。
薛寄真的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宁可事后被暴君砍脑袋也要帮暴君治病。
也反衬原世界线里的暴君,更加不做人了。
唉,以暴君的脾气,看来这个世界她和挚友是很难发展了。
不想那么多,去看看她的小研究员进展怎么样。
另一边的薛寄,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先打了一支抑制剂。
这次的临时标记,彻底引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