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丝睁大眼,似乎想不到她的王姐对于她的这番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看着我看什么,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薇欧琳斯嗤笑,她不是薛寄那个呆子,没有心情和时间听背叛者陈述那些个缘由和心路历程。
她站起身来,示意薛寄和她一起离开。
洛伊丝看着薇欧琳斯真要走,尖叫:“又是这样,每次都是,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把我放在平等的位置,你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门隔开了洛伊丝歇斯底里的声音。
直到这时,薇欧琳斯才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蠢货。”
洛伊丝当不上女皇不是因为她是Omega,只是因为她蠢。
听了奸人的谗言,有野心又没有对应的手段。她以为洛伊丝这次叫她来,是捏住了什么筹码与她谈判,原来洛伊丝笃定的筹码,是她的心软。
可真是……太好笑了。
薇欧琳斯眸光有些暗。
“陛下。”
薛寄轻声唤回她的神思,她挑眉,转头就看到薛寄朝她笑,眉眼松快,看得人心情也跟着不由跟着舒缓起来:“陛下下午有空闲吗?”
薇欧琳斯深深看她:“如果我说有……”
薛寄朝她行了个花哨的贵族的礼节:“那么您愿意和我一起,尝试培育一株玫瑰吗?”
薇欧琳斯被她逗笑。
“荣幸之至。”
经过简单的商定,这株品种普通的玫瑰十分荣幸地进了陛下寝宫的小花园,薛寄备好工具。
薛寄这个前将军果然除了正事,干什么都很行。
“你怎么穿成这身?”薇欧琳斯抱肩看她。
薛寄低头看了看:“园丁装啊!”
说着她把小铲子塞到薇欧琳斯手里:“您不能光看着,我指导您,您来挖土。”
薇欧琳斯握着小铲子,满脸莫名:“我……挖土?”
她以为她就是来旁观的。
薛寄笑:“陛下,听没听说过一句谚语,劳动最光荣?”
薇欧琳斯已经确定,上午她就是被这个人给诓骗了。
不过她还是蹲了下来。
她满脸嫌弃:“要……怎么做?”
“这样……再这样……”
陛下在这种方面的动手能力实在是不太行,等到把玫瑰种下去之后,两个人都变得灰头土脸的。
薛寄看着薇欧琳斯笑。
薇欧琳斯别过头:“你也和我差不多,不许笑。”
“陛下您先别动。”薛寄脱下手套,拿干净的那只手擦过薇欧琳斯的脸颊,那里有一小块土粒。
温热的指腹擦过,又轻得像鸿毛一样。
薇欧琳斯想,一定是因为太痒了,又不能去擦,她才这么不自在。
“走了,去洗干净。”陛下发布了新的命令。
“遵命,我的陛下。”
薇欧琳斯看着薛寄要往花园外面、背离寝宫的方向走,把人叫住:“去那边做什么?跟我来。”
薛寄是第一次进入薇欧琳斯的寝宫深处。
诺厄家族的先祖把皇帝寝宫建造得分外奢华,后面又几经扩建,兼具了华贵与艺术性。薛寄看了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看起来真的很贵。
薇欧琳斯把她带到一扇门前:“你进这间去洗,洗完和我去用晚饭。”
“你这副表情是干什么?”
薛寄笑得眉眼弯弯:“我很开心,陛下。您开心了吗?”
薇欧琳斯拧着眉,很凶:“你在说什么?”
薛寄就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倚靠在门边,笑得像个大尾巴狼。
薇欧琳斯感觉自己的脸又莫名地热了起来,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
用餐的时候,按照礼仪,两人坐在长桌的两侧,相隔很远。
侍者们把菜依次端上来,一水儿的侍者服,整齐有序,动作跟模子里刻出来似的,在专业的同时保持了美观,尽显皇室威仪。
薇欧琳斯特意叫住侍者,吩咐:“拿点酒上来。”
“陛下,您不是从来不喝酒?”薛寄问。
“……尝试一下。”
猩红的酒液在长脚杯里摇晃,白皙纤长的手指托着。虽然薇欧琳斯不会喝酒,但自小经宫廷教师教导的礼仪无可挑剔。
薇欧琳斯抿了一小口:“唔……不太好喝。”
薛寄笑:“您可能是不太适应。”
“有道理,我再试试。”
不一会儿,薇欧琳斯白皙的脸颊便染上薄红,堂堂陛下居然是个一杯倒!
薛寄眼见薇欧琳斯还要倒酒,手都有些不稳,忙劝阻:“陛下,喝这些就差不多了。”
“不够!”薇欧琳斯摆了摆手。
薛寄看薇欧琳斯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犹豫片刻,离开座椅到薇欧琳斯旁侧,躬身握住酒瓶,嗓音温沉:“陛下,您不能再喝了。”
“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