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后的温卿语一言难尽了,余光轻扫着人数尚且不少的各个窗口,顿生迟疑。
谈欢欢端上自己的餐盘,看向垂眸沉思的人,不解道,“怎么了?担心她们?不用担心,挨顿骂,受个罚也就完了。”
“并没有。”温卿语回过神,看了眼明显心很大的人,如常的点着清淡的菜色。
“嗯...”谈欢欢随意的扫一眼尚在排队的人群,再回头看一眼窗口的菜,“还是先给她们打包吧,一会估计都没什么菜了。”
温卿语顿了一秒,状似随意的轻轻颔首,“嗯。”
临简二人的午餐菜式是由谈心大挑的,顾轻言的有一两道是温卿语照她之前的口味挑的,只因谈心大同学完全拿她当羊喂。
美美的享用完了午餐,谈欢欢等着用饭速度稍缓的温卿语,顾自道,“你花粉过敏的吗?”
温卿语恰好一口饭在口中,只能抬眼看她,轻轻颔首,算是回答了。
“那好可惜的,感受不到五彩缤纷的花海的浪漫,也闻不到芳香各异的花香味,对了,如果别人的信息素是花类的话,你会过敏吗?”谈欢欢自己怔了一秒,回想下自己的,嗯,水蜜桃味的,很安全。
“不会。”温卿语咽下口中的食物,并没有要把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告知的意思。
“哦,那就好,”谈欢欢若有所思的轻轻颔首,跳脱道,“你的药放顾轻言身上,要是碰到紧急情况怎么办?”
温卿语险些没被噎着,咽下食物轻轻的低咳两声,原本以为理所当然的事,经由别人的口,温卿语才发现原来顾轻言时刻在身上备着她的药并不是理所当然的,而是只予她的特殊待遇。
不对不对,这件事的起源还是家里人的嘱咐,顾轻言只是习惯成自然,再加上本身喜欢医学的缘故,温卿语,不要多想。
谈欢欢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内,某人的想法已经饶了地球一个圈了,自问自答,“不过,这种情况也少见。哎,真羡慕,我也好想有一个青梅哦!”
温卿语若有所思的看着双手托腮的人,犹豫着要不要打破她美好的幻想,毕竟她和顾轻言不是平常人口中的青梅竹马,要不是顾轻言陡然异变,她们估计早就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了。
温卿语越想越怀疑顾轻言的精神状态,还是找时间试探一下。
顾惜一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那只面上乖巧,心里住着个小恶魔的顾轻言,暗道,果然不能轻易相信。
走上前,看清了她脸上的伤势,拧紧了眉,不悦道,“不知道先去医务室的?”
顾轻言余光扫到尴尬的老师,解释道,“皮外伤。”
“啧,留疤了毁容了,看你上哪哭去。”顾惜看向她身边的临简二人,见她们脸上没情况,迟疑道,“你们伤着哪没有?”
简繁微摸摸鼻子,不厚道的一笑,“我们都没事,就她挂彩了。”
临随安同情的偷偷伸手拍拍瞬间被鄙视的顾轻言,低头轻笑。
顾惜瞪完没用的顾轻言,回头看一眼另一侧的那群人,更是无语的扭头看着顾轻言,“合着就你一个人挂彩啊?丢人。”
临简顾三人意味深远的相视一眼,眸藏着小得意,面上半分不显。
“顾同学先去医务室,家长这先坐一下,等会其他家长。”那老师掩下尴尬挥手让顾轻言先去医务室,顺手请顾惜落座。
“不用了,谢谢老师。”顾轻言就怕她走了,一会没人拦着顾惜,事就更大条了。
“让你去你就去,少在这碍眼。”顾惜落了座,听着顾轻言的话,不乐意的摆手让她闪人。
“...”顾轻言身边的俩战友,犹豫之间,余喻锋的母亲便咋咋呼呼的登场,对着疼白脸的余喻锋就是一顿扫视,“跟妈咪说,哪伤着了?”
“我全身都疼。”余喻锋要不是顾着面子,这会都想哭,哪哪都疼,可就是没青没紫的,老师都不信他真疼,他怀疑自己内伤了,气的打的都有。
“哎呦,走走走,咱们上医院去...”余喻锋的母亲心疼的拉着他就走,被余喻锋自己拦下了,顿时了然,四下一看盯上脸生的三人,大步走向她们,气急败坏道,“你们怎么这么坏呢?把我儿子打成那样,你们家长是怎么教育你们的?家长呢?”
顾惜淡然起身,走到顾轻言身边,掰歪她的脸让她带伤的侧脸对上那位很会教育的女士,无波无澜道,“看到没?你儿子毫发无损的,我女儿脸成这样,我都还没说话呢,你哪来的底气不问缘由就开口说教?家教,家庭教育,关你这外人何事?我女儿我自己会教,你教好你儿子就行。”
“...”被说得哑口无言的余喻锋母亲,目标一转盯上抓着他们打架的老师,“老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儿子可不是会惹是生非的,肯定是她们先动手挑衅的。”
“这位家长,按着监控显示,是余喻锋同学先违反学校规定,也是他先动的手。”那老师将监控调出来,先让顾惜二人看,心想着等着其他家长来再放一遍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