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满意了,笑声爽朗的又叮咛了她几句,最后让她们晚上早点回家。
池诺无缝衔接了顾惜的班,还未说话,开怀的笑声便先传入了温卿语的耳内,让温卿语有些难为情的扶额,低声唤她,“诺姨姨。”
“小语,姨姨很期待你改称呼哦!”池诺和同事换了课,脚步轻快的出着校园,整个人喜气洋洋的打趣着温卿语。
“姨姨...”温卿语脸红得不行,单手脱着身上没来得及脱下的外套,散着热意。
“姨姨得挑个最近最好的日子才行,姨姨迫不及待想喝小语敬的茶了,告诉姨姨,想要中式的婚礼,还是西式的,又或者咱们中西合璧?嗯?”池诺听出了她的害羞,越发来了兴致的逗着她。
“都行。”温卿语瞪着结束电话就坐在她身旁一起听的顾轻言,轻掐了下她的大腿,看着她故意一副身受重伤倒向她的赖皮样,哑然失笑。
“那要不都办一场?”池诺听到了她的笑声,唇上的笑意不由愈深,真好。
“妈咪,结婚又不是扮家家酒,一场就累死了。嗯,不要西式的,再来个人抢婚,我就不好了。”顾轻言贴着温卿语拿着的手机,想到自己抢婚的情形,有点心理阴影。
池诺也想到了,难以抑制的轻笑着认同了顾轻言的话,“好,那我们不要西式的,要不找个海岛什么的,真要有人不识相敢抢我们家小语,就让他游着回去。”
温卿语轻拍了顾轻言,让她别带坏节奏,越说越离谱了。
“我觉得妈咪的想法很好,你这么抢手,我不得不做好安保工作啊!”顾轻言抓着她的手,神情真挚的如是说着,说完又和池诺道,“妈咪,我觉得可以。”
“行,妈咪和你禾姨姨先去把日子定下来,你们晚上早点回家。”池诺和抵达的沈禾招手,从容的和她们说完,结束了通话。
温卿语看着再次响起的手机,接起开了免提,自己都还没出声,身旁的顾轻言已然嘴甜的先喊人了,“妈妈。”
温峤听出是顾轻言的声音,立刻喜逐颜开的欢声应下了,差点忘了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缘故了,温柔道,“宾客的名单,你们尽快拟定,知不知道?”
“知道的。”温卿语看着这会又不开口的顾轻言,无奈的出声应下了温峤的话。
“小语嘛,”温峤听着闺女的声音温和一笑,随后玩笑道,“你放心,这次的安保绝对不会出岔子。”
顾轻言忍俊不禁的笑倒了,温卿语又好笑又无奈的拿顾轻言出气,“你还笑?”
温峤侧耳听着她们笑闹的声音,随之开心扬笑的挂断了,让她们专心闹腾。
被温卿语‘打趴下’的顾轻言,没形象的给她当人肉垫,揉了揉笑疼了的脸颊,缓了缓情绪,抬眸看着身上的人,仍是满满笑意的温声道,“你和临大简二的小秘密就是这个?”
“嗯,”温卿语颔首认了,揉狗头般的揉着她的头,弄乱她的发,漫不经心道,“原本你有一个烛光晚餐,外加一场电影的,但是现在没了。”
顾轻言放任她的动作,对于她说的那些她倒是不注重,虽然有点小可惜,“听着就不像她们的招,你从哪学的?”
温卿语看着她的反应,突然觉得没按着计划走,反倒是个好决定,不答反问,“你不喜欢这种的?太普通了?”
“只要那个人是你就行啊,其它的都是浮云。”顾轻言抬手将她的垂落的长发拢在耳后,欢喜的摩挲着她左耳上的耳钉,爱不释手的。
“不得不说,她们真的挺了解你的。”温卿语此时此刻深觉临简二人的建议挺中肯的,比秘书室给的建议更简洁有力。
顾轻言有些一知半解的,却也没多问,转而问起旁的,“在餐厅的时候,聊了什么?被欺负没有?”
温卿语捏着她的脸颊,做了个自以为很凶恶的表情,质问着顾轻言,“我看着像是好欺负的样子?”
顾轻言被小狮子龇牙咧嘴的奶凶奶凶的模样逗乐了,笑得不能自已,惹得身上的人牙痒痒的,温卿语也没忍着俯身就朝着某人遭罪的脖子下口,对着她又是咬又是掐的。
顾轻言碍于还有公事,举双手投降,好声好气的哄着举得自尊心受伤的小狮子,“我错了,我错了,你一点都不好欺负,一点都不窝里横...”
温卿语捂住她的嘴,不听她满嘴跑火车,冷哼一声的坐起身,去休息室了。
顾轻言捋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跟着坐起身,捂着自己发疼的脖子,去找医药箱,跟着进了休息室,走向了整理好的温卿语,柔声道,“手。”
“没事。”温卿语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红意早就消退了,一点痕迹都没留,再者,那点疼与她学武时磕着碰着的伤相比,简直就不值一提。反倒是某人的脖子才是重灾区,让身为罪魁祸首的她,有点轻微的小难堪,低声嘟囔道,“脖子,怎么办?”
蚊子般大小的声音,若不是顾轻言耳朵尖都不一定听得清,收敛的低笑一声,将药油倒在自己的掌心搓热了,强制的拉过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