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殷歆华仰着头,喃喃自语道。
沈月容抿着唇,似乎在纠结什么事情,最后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师父,你别这样,我心里很不安。”殷歆华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看了沈月容好几眼。
许久之后,沈月容才开口,“为师会想办法的。”
“也就是说,找不到办法是吗?”殷歆华低下了头,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几分失落。
想来也是,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当初自己可翻遍了所有的典籍才找到赤阳珠能压制住体内的极阴之力。
沈月容抿唇,面色凝重的许诺道:“你可信为师?”
殷歆华点点头,“自然是相信师父的!”
沈月容:“为师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沈月容又不是什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人,也不是什么活了很久的老妖怪。她只能靠着自己的思路摸索着,便再去问问老头子,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好,我等着。”
殷歆华勾唇一笑,纤长的睫毛微微上扬,眼角染上了几分妖治的红。犹如隐藏在海洋深处,静候船只行驶进过而魅惑水手的海妖。
沈月容看着殷歆华好一会儿,耳尖发烫,缓了一下神,这才伸手再次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徒儿笑的这么好看,真的是让人有点招架不住。
“华儿,你对魔修有什么看法。”沈月容突然开口问道。
闻言,殷歆华收敛了笑意,渐渐地严肃了起来。
内心却在狂吐槽,师父该不会是发现了她的身份了吧?不然,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呢?
她要怎么回答才不会让沈月容起疑心呢?
这是个送命题。
“徒儿认为,魔修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们居心叵测,修炼的法子都是害人的,怎可与其同道。”殷歆华大义凌然地说道。
就差没有拍胸口豪迈地表明自己的决心了!
沈月容:“……”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
沈月容不说话,殷歆华心里一个咯噔,在想着自己刚刚说的话,有哪一句是不符合她心意的。
思来想去,殷歆华想她说得挺好的,那些所谓的正道修士不都这样说魔修的嘛?
啊!该不会是因为沈大叔的缘故?
殷歆华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眼前的女子,她的父亲正是一位魔修,母亲是道修中风华绝代的女子。
她跟她爹还挺熟的。
沈月容瞧见殷歆华愣住的样子,心里觉得颇有些好笑,这下她可知道殷歆华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不就是害怕自己对魔修有偏见,若是说错话,会引起自己的不满吗?
“师父,你笑什么?徒儿说得不对吗?”殷歆华心里发毛,甚至想要后退一步。
沈月容道:“并无,魔修之中也有好人,只是每个人所行的道不同,因此看法也不同。”
殷歆华乖巧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月容虽然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看殷歆华现在的样子,还是算了。
窗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清啼。
沈月容抬起手,窗户无风自开,从外头飞进了一只赤金色的鸟儿。
鸟儿在容华居里飞了一圈,接着,落在了玉桌上,它啄了啄自己因飞翔而凌乱的羽毛,整理好了之后,才朝着沈月容站着的方向走去。
到了她的跟前,赤金色的鸟儿仰头啼叫了一声,朝着沈月容露出了一只脚,上面藏着信卷。
如玉的手指轻轻地将绑在鸟儿腿上的信卷取了出来,两指夹着,拉开了信卷。
沈月容凝眸看着信卷上的内容,仔细翻看一遍后,她才将信卷点燃。
殷歆华不晓得信卷里面写了什么东西,但能让沈月容露出这样严肃表情的内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鸟儿蹲坐在玉桌上,歪着头看向沈月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信。
殷歆华好奇的问道:“师父,这信卷里面,究竟写了什么东西?让您如此凝重?”
沈月容并未回答殷歆华的话,反而是吩咐起了长欢。
“长欢,将信纸取来。”
长欢点点头,蹦跶地跑进了屏风后的房间里,一阵翻找。再出来时,胖乎乎的小手上多了一卷跟鸟儿绑在腿上的信卷一样的纸张。
只见沈月容接过长欢递过来的纸张,微微抬手,指尖落在上面,赤红色的灵力在纸张上肆意游走。
少顷,沈月容停住手,将纸张卷起来,重新绑在了鸟儿的腿上。
鸟儿就像是得到了什么讯号,展开翅膀,扑腾扑腾地往窗台外面飞去。
鸟儿飞走之后,殷歆华再次问道:“师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难不成是魔修偷袭了元华宗?”不然,为何一言不发?
沈月容摇了摇头,道:“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只是关乎你的事情。”
殷歆华一头雾水,求解道:“还请师父说得仔细些,徒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