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殷歆华想说干的漂亮!让你刚刚一直往她心窝子扎刀!
乌泱泱地一群人走了,小院里又冷了下来,殷歆华站在门口眺望着远方容华居的所在。
她捂住心口,喃喃自语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我想不起来一些事情呢?沈月容……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如此牵动我的心绪。”
或许殷歆华不知道,不管是不是失去了记忆,喜欢一个人的事情,不是你不记得了就会不喜欢的。
你喜欢的人,哪怕你不记得了,你的身体也会记住的。你的心也会因为她而雀跃着,哪怕你不知缘由。
“呼,想太多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融合功法,一举突破成金丹。”殷歆华吐出一口浊气,收回会令自己分神的视线,转身走进屋子里。
而在此时,一只纸鸾从外头飞进了她的屋子里,轻轻地落在桌子上,化作一张纸。
殷歆华自然是注意到了这张纸,先是用视线扫过一眼,看看上头大致写了什么东西。接着,她才将纸张拿起来,顿时喜上眉梢。
真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她可正愁着要怎么下山,没想到这张纸就给自己送来了借口,一个足够唬弄沈月容的借口。
拿着纸张的殷歆华转身就出了小院,往容华居那跑去。
而此时的沈月容正在修炼。
——
火光冲天,荒芜干燥的大地上,有两道身影相互碰撞着,速度极快,以肉眼根本就看不清楚人。
过了好一段时间,白光先停下了下来,落在没有火焰喷发凸起的一块小山丘上。
女子半跪在上面,单手撑住地面。她仰起头,沾满了汗水的长发贴在脸颊两侧,嫣红唇瓣微张,喘着气,胸口随即起伏着。
一袭月牙白的长裳都变得破破烂烂不说,还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就像是这里白了一块,那边黄了一块似的。
衣裳的主人有洁癖,可每次想捏个净身诀,总是被某个混蛋给打断了,导致到现在她身上的衣服越来越脏。
白裳女子仰着头看向那立足于暗红色长剑之上的红衣女子,瞧着对方那光鲜亮丽,又威武霸气的模样。
她磨了磨牙,忍不住地朝上面的人喊可一嗓子,“沈月容,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不睡觉,拉我出来打架?”
闻言,沈月容微微垂眸,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嗯?”
“你别不说话,好歹给我个理由?哪怕是敷衍也行啊!你不知道咱们的计划正在进行中吗?我都好几夜没睡觉了!又要被你拉出来打架!”沈容欢说着说着,开始数落起了沈月容的不是,“呸,咱们这是在打架吗?我现在被你单方面的虐杀啊!”
一提起这个,沈容欢就忍不住地给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这里幸亏是沈月容的精神海,也是自己诞生的地方。
否则,若是换了其他地方,自己指不定被大卸八块多少次了?
不过,在这里唯一不好的就是,疼是疼了点,死绝对死不了。
见到沈月容又不说话了,沈容欢也特别赖皮地坐在地上,一副‘我死都不起来’的样子,低下头玩沙子。
身为火属性灵根的拥有者,沈月容的精神海是一座座活火山,周围不断地喷发岩浆。其实这样说也不尽然,精神海是可以随着主人的喜好变化的。
“起来。”沈月容行驶着飞剑落在沈容欢的面前,冷清的嗓音犹如冬天吹起的寒流,落在她身上,冷得人不要不要的。
“拜托!大姐?我很累的啊!每次被你杀来杀去几百回,你瞧瞧我这斗志,都被你给杀没了。”沈容欢开始耍赖皮地坐在地上,还不顾形象地躺了下去,嘴上功夫却不减一丝一毫。
以沈月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说出这种赖皮的话,还做着这种不雅的举动。
沈容欢觉得自己果然是胆子大了,否则,怎么敢这样做呢?
沈月容皱着眉头看她,各种违和感扑面而来。也是,任由谁看到有人顶着自己的脸做出这种事情,没有违和感才奇怪。
“谁是你大姐?”沈月容紧蹙眉心,反驳了一句沈容欢的用词。
沈容欢刷地一声从地上坐了起来,无奈地开口道:“这只是个比喻,比喻你懂不懂!而且,你能不能说说你的目的啊!总不能是闲的蛋疼没事干来找我麻烦吧?”
在沈月容面前,沈容欢简直都要化身话唠了,一点儿魔门门主的气势都不复存在。
“污言秽语少说。”
“不是,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关你屁事啊!
沈容欢听着也不爽,顿时就反驳了起来,然后,看着贴近自己脖子剑刃,她咽了咽口水将剩下的话咽下肚子。
并且还乖巧地改了口,“行行行,都依你,不就是不爆粗口吗?这个简单!”
沈月容用着怀疑的眼神将沈容欢上下打量了一个遍,看得对方想要像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只可惜,这里没有地洞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