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嫌弃他一样,又是一声轻笑,却收回手来直接将那馒头塞到自己的嘴里,哼声道:干你何事?
是非给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看唐时满不在乎地直接一掀他身上那件花费绝对不小的画裳,便坐在他身边,继续吃馒头,过了许久,他才道:煞气越重,心魔越重,他日你会为这血债所累。
和尚,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唐时吊儿郎当地坐着,也没问是非为什么会在这里,至少现在不会问是非没有回答他,唐时便又道,血债要血偿,我这不叫做债,不叫做血债,而应该叫做孽,叫做杀孽。
又不是什么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唐时手指一点自己的太阳穴,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知道功德吗?
是非依旧不说话。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这便是功德的一种。
唐时眼底似乎藏着一点什么,不过转瞬又隐去了。
他只说了这样的一句,便不说了,而后又像是完全忘记自己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转身却将手中最后的一瓣馒头递到他唇边,道:你吃不吃?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唐时到底为什么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那馒头已经碰到他唇边,是非想起那孩子,便像是当初在小自在天周天列岛上的自己,慧定禅师当年,便用他温暖干燥的手掌压在他头顶上,说此子颇有慧根他双唇张开,便含住了那一片馒头,吃了进去。
唐时看着他微动的喉结,心底有什么跳动着,便凑过去,嘴唇隐约便要贴住他耳垂,却又止住了,低声问道:你来北山干什么?
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在北山看到是非,这种感觉其实很矛盾。
唐时手指上那隐约的黑气浮出来,便轻轻地跳跃着,他眯眼,看是非微微侧头,那薄唇轻启,却对他道:与大荒商议一些事情。
这人口气倒是不小,大荒是什么地方,他说商议一件事便能够商议的吗?
只不过是非的身份倒的确是特殊的
什么事?唐时又问道。
是非答:不可说。
你又不是佛,又什么不可说的?唐时嗤笑,却抬起自己的手指,忽然搭在是非那脖子上,凑过去咬了个牙印子,或者是小自在天有事?
唐时距离他太近是非抬手,将他推开一些,只是淡然模样,道:小自在天事,灵枢大陆事。
说是小自在天的事情也对,只不过说是灵枢大陆的事情也不错。
他不能再让小自在天的普通弟子继续在小自在天了,尽管三重天已经形同虚设,至少还有二重天的还有无数的小自在天佛修,他们还会修炼,还会从一重天,到二重天,到三重天
那已经不是什么福地了,不说将人全部撤走,至少也该给个结束了。
原来是找大荒的。
唐时舌头刮了刮自己的牙齿,看了看是非脖子上那牙印,便一抬手用手指压住了,转瞬之间便有灵力涌动,将他这一小块牙印给按没了。
他收回自己的手的同时,嘴里辛辣地吐出两个字来:有病。
☆、第七章 轮空者
那南山的座首一走就是三天,眼看着第一轮都结束了,第二轮开始了两场,他是第二轮排的第五场,若是不出现,不就让那万径门的修士自动胜利吗?
兴许是有什么事情吧?
当真不是什么负责的座首啊。
我倒是觉得,这一届南山的座首出手是最狠的。
也不见得吧?那天海山的不是自己作的吗?
此子心机深沉,换了是你,你能想出那样的办法吗?
我即便是想出那办法,也没那么多的灵力啊。这人真是
唉,继续看吧。
唐时一去便是三天,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一概是没人知道的。
南山这边剩余的二十人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本来这一轮整体便要刷下来一半的人,所以南山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毕竟他们南山战力强的也就是阳明门只不过,今年似乎比往年要好得多。
参加四方台会的修士总共八十四人,第一轮只有四十二人能够晋级,只不过实际的晋级人数并不足四十二。其中唐婉殒命又本身就是败者之外,北山横剑派、西山万径门、西山大道门、东山吹雪楼各有一人因为受伤太重而无法参加下一轮,连名字都已经灰暗了下来,实际第二轮的晋级人数只有四十。
南山这边,阳明门进了四人,在平均线以上;百炼堂只进了两人,炼器之道并不适合战斗,也在常理之中;洗墨阁这边的情况,却是出乎意料地好,第一个晋级的便是唐时,紧接着便是白钰、杜霜天,宋祁欣败于无极门一名修士之手,叶瞬败于横剑派一名修士之手,至于他们的小师妹应雨,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反正那对手见了她便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出手,即便打了起来之后也是畏畏缩缩的,应雨轻松获胜。
唯一问题很大的乃是欧阳俊。
欧阳俊的对手是夏妄。
此人修为高绝,约莫已经摸到元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