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谢恩。”安鹿苦着脸,搁在平时这不算什么,但是放在今天,安鹿着实不好受。
“本宫被这事耽搁,还有一些账本没有处理,你来跟前伺候。”布琴嫣道。
“是。”安鹿熟练上前,如今她对站在皇后身边已经习惯了,没有了第一次的同手同脚。
…
“咕咕咕。”
听到这个声音,布琴嫣黑线。自己就饿了人一顿,也不至于这样吧?而安鹿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两人尽量忽略这个小插曲,不过可惜,这敲鼓的可不买皇后面子,乐此不疲的敲着,安鹿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拳停止这声音。
“你就这么饿?”布琴嫣终于忍不住询问。
“奴婢…”安鹿一边是真的想吃饭,一边又不敢和布琴嫣唱反调,也就缄默不言了。
“本宫也不是古板的,若是你理由充分,这惩罚本宫也能通融通融,延缓一日。”布琴嫣见安鹿犹豫的样子,缓缓语气道。
“今早奴婢见着孙华的尸体了,因此,午膳吃不下去。”安鹿道。
布琴嫣自然知道孙华的死相难看,也就明白安鹿为什么食不下咽了。她虽然想要给安鹿一个教训,提个醒,却也只想饿上一顿。听到她的话,已经有了几分饶过她的心思。不过…
“既然是特殊情况,本宫也能通融一二。”
安鹿见皇后没有立刻让她离开,就知道这有附加条件。果然…
“不过,你要给本宫解释一下当日在泽鸳宫中你的所作所为,究竟为何?”做为在这宫中混了三年的主,布琴嫣对一切牛鬼蛇神免疫了。她宁可相信安鹿用了某些手段让自己有惊无险的度过也不会相信她那套鬼神的言论。
“就是奴婢家乡通灵的法子,皇子有灵不会伤及无辜。”安鹿尝试狡辩。
“若这世上真有鬼神,那这宫中可就乱套了。按照你说的,宫中争斗,妃子没有死多少,冤死的宫人倒是不少,若是他们来索命,这宫中又有几人能活?”布琴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安鹿虽然对夏霜会将她说的话转告给皇后不意外,此时皇后说出来这不是□□裸的威胁吗?
“还是逃不过娘娘的慧眼。”安鹿拍马屁道。
“再多一句废话,今晚你就不用吃饭了。”
“咳。其实奴婢也不明白其中原理,但是若是这样做,只要奴婢站着不动,那物体返回来就绝对不会打中奴婢。”安鹿可没有功夫给皇后娘娘科普。
“这是一次奴婢玩秋千时发现的,当时情急就想着拖延时间,死马当活马医了。”安鹿这次长进了,没有将这事情推给原主的母亲。
对于安鹿的回答,布琴嫣不置可否,继续追问道:
“那若是恰好孙华尝试了,没有被打中又当如何?”
“奴婢有赌的成分,凶手虽然不全信,但必会想方设法拖延时间。毕竟那锤子看起来挺吓人的。”安鹿摊手道。
“说实话。”布琴嫣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说法表示质疑。
“好吧,奴婢是觉得凶手并不会冒险,而是用留下的后手逃脱。”
“泽鸳宫被龙城卫看守,连苍蝇也飞不进去,凶手如何逃脱?”
安鹿此时反应了过来,自己说得太多了,立刻闭嘴。想了想觉得不回答皇后的问题又不合适,只能道:
“奴婢又不是凶手,奴婢不知道。”
“那本宫再问你,如今孙华已经定罪;为何你刚刚陈述的时候依旧用凶手代称,而非直呼其名?”布琴嫣咄咄逼问。
安鹿:“…”她说她是推理剧看多了,绝对不是想到别的地方,皇后娘娘信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她硬着头皮道:
“奴婢觉得孙华做为贴身丫鬟,主子又受宠。等赵芳仪生下皇子,她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如果不是有人指使,许诺更大的利益,她也不会自毁长城。”
“嗯,不算太笨。那今年的商会就让你做为代表好了。”布琴嫣一锤定音,这个消息砸得安鹿发懵。
“娘娘您刚刚说了什么?”
“本宫饿了,身为膳食居管事,安鹿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布琴嫣没有重复一次刚刚的话,将话题转移到安鹿心心念念的吃食上。
安鹿现在被布琴嫣说的话给弄懵了,安鹿毕竟是帮着皇后管酒楼的,顾蘅自然和她说过京城商会的事情。经过这次的事情,安鹿更加想要收敛锋芒了,结果皇后又准备将她推上风口浪尖。虽然,这样的事情换做其他人是乐意至极的。
“安鹿。”对于安鹿的走神布琴嫣已经没有脾气了,估计刚刚商会的消息给她的冲击力太大了,还没有回过味。
“娘娘,要不您三思?”安鹿道,直接忽略了皇后的上一句话。
“你是不记得本宫腊八时和你说的话了?”布琴嫣不悦道。
“可奴婢也不能出宫啊!”
“本宫自有办法,现在本宫饿了。”
“…”生活不易,安鹿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