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见了张府官后,先是叩头行礼,眼中流露出惊惧,并且不住的摇头。
张府官想到他是个哑巴,因此让人将纸笔给了他。
【大人冤枉啊!】王德接过笔后,立刻写道。
“呵,醉仙楼内的所有人都指证你是下毒之人,你有什么好抵赖的。”
【大人,草民一穷二白,哪有本事弄来毒药。】
“你身为醉仙楼账房,拿哪来的贫苦,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大人明鉴,草民隔三岔五就要更换住所,这事街坊邻里人尽皆知。】
“果真如此?”张府官将目光扫向底下衙役,他虽然不是贪腐官员却也不是爱民如子,因此对百姓的事情并不是全然知晓,只能向底下的衙役征询意见。
“回大人,王德所说非假,这王德隔三岔五就被房东赶出来,数次惹人围观。”一个衙役站出来道。
“话虽如此,你虽然没有钱财购买毒药,却可能是受人指使将毒药交给你,目的就是陷害醉仙楼。而且,你被拖欠工钱导致居无定所,这也让你有了足够的杀人动机。”张府官立刻就想到今早朝堂上王御史最后的一句话,眉头不由得紧锁,怎又牵连布家。
张府官的话一出,王德立刻就眼神乱飘,心虚不已。张府官见了,心中咯噔一下,莫不是被自己给说中了。但是,那么多百姓看着,他虽然有意回避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审问。
61、审问
【大人,草民这,这也没有胆子杀人啊。】王德似乎是辩无可辩,死咬着一点不放。
“若是你供出幕后黑手依照本朝律法你的死罪或许能被赦免。”张府官循循善诱道。
【草民冤枉。】王德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虽然无可辩驳依旧死不承认。
张府官见王德如此顽固,耐心告罄,下令道:
“来人,先打个二十板子,看他是招或不招。”
就在张府官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王德的双手就被钳制,身为一个哑巴,失去双手后他连伸冤的机会也没有,只能在喉咙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这些自然都被无视了。
二十大板下去,王德的臀部立刻就被血色染红,人也晕死过去。
“大人,受刑人昏死过去了。”
“将他给泼醒。”张府官道。
一盆冰水直直的浇下来,王德打了一个激灵就醒了过来。
“现在肯招了吗?”
王德想要重新执笔,但是,身后钻心的疼痛让他的手不住的发抖,即使勉强拿起笔也写不出一个字。见此,张府官也没有办法,让人将他带了下去,准备明日再审。
王德受审的事情很快就变成了人们茶余饭后间的谈资,而酒楼做为最好的聊八卦场所,各种版本的王德受审和王德杀人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冒出来。做为掌柜,安鹿不得不听了个彻底。她的情绪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在布琴嫣的允许下又躲到了房间。
不过,这次在平复心情之余,她正在准备给皇后的竹雕。在她的脑海中,皇后的形象有许多,最令她印象深刻的是皇后执剑的样子。
由于王德的案子牵涉的势力不小,次日在丞相的竭力请求下,郭绍军同意了他旁听以防止张府官被人威胁或者胡乱审案的结果。在王德恢复了写字的能力后,他再次被带上了公堂。
当他看见高坐在张府官身边的王丞相后,眼中的怒火差点就要将那虚伪的老头点燃。他急忙低下头,一副虚弱的样子。他很清楚王丞相出现的原因,无非是要隐隐警告他说话要慎重。但是,此时他已经没有后顾之忧,若不是布琴嫣的吩咐他也不会拖这么久的时间。
“王德,本官给了你两日思考,你不要再顽固不化企图摆脱罪责。”
【大人,您听信李元的一面之词就冤枉草民,不知大人可有物证。】显然,两日的时间足够王德喘息。
“那些被下了剧毒的卤汁不就是最好的物证?”
【大人如何断定卤汁是被谁人下毒?】
“本官就知道你会如此狡辩,来人,带人证。”张府官冷笑一声,向底下衙役吩咐。
只见一个男子被从外面押了进来,见到张府官后立刻就跪下行礼。
“草民叩见大人。”
“起身,将你在事发前一晚看见的事情说一次。”张府官道。
“是。事发当日,小人做为醉仙楼的聘请的打手正在四周巡逻。当时,小人在靠近存放卤汁的地方听到了动静,小人以为是有小贼于是悄悄靠近。之后就发现了一条人影从那出来发现就是王德。”
【大人,既然他发现了草民,为何当时不将草民捉拿,而是现在才发难。】
“那是因为当时我并不知道你是给卤汁下毒,后来被官老爷捉住的时候我一时紧张就忘了。”打手立刻道。
就在王德准备反驳的时候,身边的判官靠近了张府官,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先退堂!”张府官立刻道。
话音刚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