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哥?”安鹿回忆了一下原主对程斌的称呼,最后还是无法将两个叠字说出口,也就叫了一句斌哥。
“还记得我?”程斌有些意外。
安鹿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知道是程斌后安鹿的警惕心放松了一些。
“我给你的玉佩还在吗?”
“在的。”安鹿回答,搬来凤栖宫后安鹿第一时间就是将那玉藏好。直觉告诉她,原主的玉就是招来灾祸的关键。但是,这是原主珍藏的东西,她总不好将它给处理掉也就藏了起来。
安鹿下床,没有点灯摸黑来到柜子旁。从柜子的夹层摸出了一个被包裹得很好的玉佩,将它取出交给了程斌。程斌接过玉佩,摩挲着上面的雕刻。确定这的确是自己的玉佩后,他也松了一口气。安鹿会入宫是他的意料之外,之后他也知道自己的玉佩给安鹿带来了怎么样的危险。因此,之后在搬运部和孙华的事情上他选择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帮助安鹿。而经过观察,程斌也清楚小姑娘那朦胧的好感已经被时间磨平,他也能收回玉佩了。不过,他还需要偿还两年前的救命之恩。
“不对,斌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后知后觉的,安鹿想起来询问。
“我自有办法,这次我来就是收回玉佩,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以报两年前的恩情。”程斌将原因含糊了过去。
“是什么事?”安鹿没有继续追问,程斌是和原主产生羁绊的,她只想快点送走这大佛。
“你还是赶快找机会离开皇宫,不久后,后宫就会乱了。”程斌道。
“?”回应程斌的是安鹿的一脸懵,不管是谁收到这样莫名的预警第一反应也是茫然吧!
“不是,我在这好好的干什么要走。”
“你入宫两年,总不会现在还傻傻的觉得我是普通猎户吧。”程斌原本想着一走了之,但是看见安鹿犯迷糊的样子,他决定给她更多的暗示。
“…”安鹿心道她当然知道,哪家的普通猎户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入凤栖宫,还摸到她的房间。
“但是斌哥,就算我信你,这皇宫又不是我的大花园,难不成说走就走?”
“你的主子很快就会倒台,到时候你趁乱溜走还是可以的。”程斌道。
“…你给我画大饼也画得实际一点好不好,我还是知道皇后娘娘她背后靠山的强大。若不是看在你是来给我示警的份上,我现在大喊一声捉贼你分分钟就要被逮住。”
“你爱信不信,总之,若不想身死还是速速离宫,不管用什么办法。”程斌见安鹿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走吧,我会想想的。”安鹿见套不出更多的话,也就让程斌离开了。
程斌最后担心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消失在安鹿的面前。他能透露这么多消息已经是仁至义尽,若是透露更多那死的就是他了。至于面前这小姑娘会如何选择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程斌走后,安鹿强撑的淡漠立刻土崩瓦解。她没有原主那么傻,深知程斌的身份不简单。而原主又是他的救命恩人,程斌不可能带来这样的假情报。再结合刚刚的只言片语不能推测出皇后是遇上大麻烦了。再加上这三个月,布将军离京,皇帝若是想要除掉皇后绝非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程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家伙,安鹿的困意全无睁眼到了天明。满脑子都是皇后可能遇到了危险,她要怎么办才能化险为夷。
“安鹿。”就在安鹿准备起身,将这件事情告诉皇后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夏霜的敲门声。
“来了。”安鹿瞬间来到门边,打开了门让夏霜进来。
夏霜有些惊讶于安鹿这么早就起来了。
“夏霜姐,皇后娘娘醒了吗,我有事和她说。”安鹿急切道。
夏霜复杂的看了安鹿一眼,她感觉安鹿一直处于编外人员。对朝堂和后宫的事情一无所知,现在去找小姐估计又捣鼓出新鲜玩意了。不过这样也好,她本就是小姐强行留下的,能在深宫生活两年也能保持相对的天真也算是好事。
“等等,娘娘她昨晚很晚才睡下,你还是先不要打搅她了。”夏霜阻止道。
“哦。”安鹿原本跨出去的脚缩了回来,转头面向夏霜疑惑道:
“对了,夏霜姐你一大早的来找我有什么事?”
夏霜斟酌了一下言词,道:“安鹿你想出宫吗?”
这个问题让安鹿咯噔了一下,若是放在一年前她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但是,今非昔比,安鹿愿意一直呆在宫内陪伴皇后。况且,前不久她才得知皇后有难的消息,此时夏霜的试探就显得十分的不对。
“当然,能出宫呼吸新鲜空气,又能去酒楼搓一顿,多好。”安鹿故作轻松道,夏霜代表的是皇后,也就是说皇后想让她离开。那是不是她发觉了危险想要自己扛下来呢?
“这次和以往不同,娘娘想让你去苏州那边发展,再开设一间布家酒楼。”夏霜听安鹿的口风不对,临时变卦,将原本的直球换了一个迂回的方法。若是安鹿出宫,没有小姐的接应断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