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换了剧本了。
不过,安鹿仔细想想觉得布琴嫣说得也没有错,以她那手算账的本事,一个她顶三个。有便宜不占是傻瓜,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凑上来的。而且,不将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之中是身为打工人的觉悟,安鹿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既然主子想为自己的产业发光发热,属下自然不会阻止。至于工钱,主子是为自家的事业打拼,想也不需要了。”
布琴嫣:“浓浓的奸商味道!”
“这个可不行,我总不能白给你打工。”布琴嫣尝试偷换概念。
“主子,您是给自己打工。”安鹿飞速反驳。
“不,我是给你打工。如果这掌柜的换了别人,我是万万不会出现的。”布琴嫣义正词严。
“那主子想如何?”安鹿面带假笑,不过想想越来越多的账务和眼前人一手算账的本事,安鹿告诉自己:忍。
“那自然是安掌柜私人雇佣我,我的工钱也是你发的。”布琴嫣露出了狐狸尾巴。
“不行!”安鹿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起来。酒楼也就这一个月开始盈利,她之前都是靠啃老本过活。现在布琴嫣二话不说又想在她的钱袋子里拿钱。至于为什么要说再?之前上次被夺的帐安鹿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安掌柜先别急着拒绝,我这账房可不只是账房。”布琴嫣故意神秘道。
“不行!”安鹿义正词严,谁都别想从她的口袋拿钱。
布琴嫣:“…忘记娘子守财奴的本质了。”
“我这账房,文能当账房,武能帮护卫,安掌柜只用付一两银子每月…”布琴嫣自顾自的开始自夸,也不管安鹿同不同意。
“不行。”等布琴嫣说得口干舌燥,安鹿还是干巴巴的两个字。
布琴嫣想了一下,似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小心道:“每月只用一个铜板?”
“成交!”安鹿立刻改变了态度,随手从兜里拿了一个铜板给了对方。
布琴嫣:…她突然觉得自己一开始应该答应无偿打工的。
“既然主子执意要为酒楼的发展添砖加瓦,属下一定支持。”安鹿说着,让人搬来一沓账本,笑眯眯地对布琴嫣道:“这些就交给主子了。”
在布琴嫣发现上当受骗的眼神中,安鹿火速撤离。她还没有忘记自己原先是要打听些什么的。不过,现在看见布琴嫣她也不需要打听了。不出所料,那些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原因就是布家从京城搬到了苏州。虽然说,布家现在退出了朝堂。但是,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布家离开了,曾经布威的部下可没有走。随便一个都是二品大员,加上布家有从龙之功,现在的布家同样不好惹。也因此,在布家启程的时候,那些老狐狸就收到了消息,态度立刻就变好了起来。
安鹿叹了一口气,她与布琴嫣的差距还是如此的大。一开始,布家酒楼的名号也让那些人没有立刻发难,让安鹿的酒楼顺顺利利的开下去。到了后来,他们见布家似乎无人管酒楼的事情,也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处处打压安鹿。安鹿也才真正的感受到了压力,也才有了如现世那给客户赔笑的感觉。她其实乐在其中,很想用行动证明一下——我可以!即使身后没有布家支持她也能打拼出一片天。现在,布家一来,安鹿又没有了压力。同时也让安鹿觉得自己很无用。
酒楼内,在安鹿走后布琴嫣收起了那副自夸的表演,将暗处的影依叫了出来。
“这几月有谁人欺负她,打压布家酒楼了?”
影依奉命来保护安鹿,这些信息自然一字不差的记录了下来。早就知道主子会问,于是立刻递上了她的小本本:
“报告主子,名单上前几页的这些都是刻意打压少夫人的,后面的是…”影依的那一句少夫人叫得那叫一个顺溜,布琴嫣听得心花怒放。不过,看见那并不短的名单后,脸色黑了一个度。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主子等等,属下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你去哪里学的拖拖拉拉,有话就说。”
“其实主子能尝试让少夫人自己处理这些问题,少夫人不会吃亏的。”影依建议道,她跟着安鹿三个月,也见识到她与人谈判的本事。而且,即使在众人的打压中,布家酒楼也上了正轨开始挣钱,这也足以说明安鹿的本事。
“为何?那些人我三两下就能解决,何必让娘子发愁。”布琴嫣一想到安鹿为了发展酒楼送礼赔笑的场景就觉得心疼。
“经过属下的观察,少夫人是乐在其中的。主子,您的地位太高,少夫人她很有压力。”影依直白的将问题点出来。她明白主子也就是想安鹿顺风顺水,但是,安鹿自己是希望自己的顺风顺水是靠自己得来的,而不是布琴嫣。
“…果真如此?”布琴嫣怀疑道。她是一直不觉得用布家的势力来压人有什么问题,有本事他们也投胎在布家。而安鹿既然是她的娘子,也就是布家人了,所以用布家的势力也是理所当然的。
“要不主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