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喝了不少酒,一时气急便按住了她,没想看到她满后背的都是亲热红印!”
赵阳气的两眼通红,呼吸都很是急促。
“咳……咳!”柳媚儿被茶水呛得难受的皱起眉,连忙用帕巾擦拭着。
原来红印与自己身上的印迹都是亲近事后才有的啊!
“那她的情夫是谁呢?”柳媚儿缓和思绪询问。
赵阳摇头应:“我问她是哪个狗奸夫,她只摇头不说话。”
“再后来我说要去报官抓狗奸夫,她才肯开口说不是男的,那跟她厮磨的居然是个女人!”
这事着实出乎柳媚儿的设想,连带安抚的话都说不出来。
从来都十分要强的赵阳红了眼愤愤骂道:“老子在外面厮杀拼搏,每回都往家里寄大把银子,为的就是生怕她吃苦,她真是疯了!”
待傍晚之时赵阳醉醺醺的离公主府时,柳媚儿才问了句:“那你要与王妍和离吗?”
“和离太客气了,我要休了她这个□□!”赵阳气的脸色苍白,因着醉的厉害只能由仆人搀扶行走。
雨水仍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柳媚儿望着赵阳的车马模糊远去时,其实心思有些复杂的紧。
休妻,比和离要严重的太多。
而王妍的娘家早已经没落,一旦被废在都城也不会再有她的立足之地。
赵阳大概真是气急了吧。
天边隐隐透着些许暗时,柳媚儿早早同宫人在堂前等候黛姐姐归来。
宫人们私下聚集议论纷纷,目光纷纷投向小驸马那方。
待轿子入堂前时,柳媚儿撑着伞走近却发现随之入内的还有几位官员。
姜苌黛看向迎上前的人出声:“我先去书房一趟,媚儿先回寝宫等会吧。”
柳媚儿点头应:“嗯。”
那些官员们面色有些严肃,连带黛姐姐神情也是如此,柳媚儿自然不会多问。
夜色微暗时书房内亮起灯盏,姜苌黛望着面前庞大而辽阔的五国地图道:“密切关注庆国内的动乱情况,命容悦将黑甲兵马调至边境以作准备。”
“庆国与漠国关系往来频繁,若是突然进攻庆国,恐怕会引起两国戒备。”
“漠国与庆国世代联姻并且签订盟约,若是漠国出兵相助,恐怕会腹背受敌。”
姜苌黛悠悠地转过身道:“那就先以金银珠宝贿赂漠国大臣试探一番吧。”
“是。”官员们随即应下。
待天色越发暗时,姜苌黛才从外边回来问:“媚儿,等很久吗?”
“没有。”柳媚儿仰头望着黛姐姐。
“那用膳吧。”
宫人们备上菜肴退出里间,柳媚儿吃着饭菜没好意思询问黛姐姐今晚还去不去看杂技团表演。
姜苌黛见她埋头吃着米饭也不说话,只好自己主动出声:“听宫人们汇报,今日赵阳来拜访你了?”
柳媚儿脸颊微鼓鼓的咀嚼糖醋排骨连连点头应:“嗯,赵阳同我叙旧顺道……说了些他家里的事。”
对于赵阳的经历和家世,自从上回得知金玉楼是他带柳媚儿来时,姜苌黛便已经将他查了仔细。
赵阳是都城寻常官家子弟,因沙城军功而升任禁卫军校尉,其父在朝中任兵部郎中,妻子是王家女王妍,现如今有一子一女。
因着先前谢兮散布谣言的缘故,所以在对她调查时,姜苌黛无意中得知谢兮与王妍私下苟合一事。
“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姜苌黛见柳媚儿眉头微皱似是有情绪,方才多问了几句。
“赵阳夫人好像在外边……有人了。”
不知为何柳媚儿说不出偷情二字。
“这样啊。”
“黛姐姐不觉得意外么?”柳媚儿直到现在都还觉得震惊呢。
当初赵阳成婚时,柳媚儿还亲自去喝过喜酒,自然见过赵阳满心欢喜的模样。
现下见到赵阳失魂落魄的伤心,柳媚儿心里也不好受。
姜苌黛迎上柳媚儿探来的目光,本来想说这是再常见不过的寻常事,可话语却又说不出来。
“兴许是看的多了吧。”姜苌黛盛着参汤递于她那方,“丈夫在外久不归,妇人受不住寂寞与人偷情,姜国各地衙门每月都要处理不少这类案例。”
柳媚儿佩服着黛姐姐的镇定自若,心里又有些不安的紧。
自己长期与黛姐姐分居两地,那黛姐姐也会……
“媚儿,参汤要凉了。”姜苌黛并不想为他人的事浪费心思,“快些趁热喝了吧。”
“嗯。”柳媚儿端起汤碗抿了小口,仍是止不住多想,便又问,“如果王妍跟女子有染的,那会怎么处置呢?”
姜苌黛手握瓷勺喝着红枣枸杞汤应:“目前姜国律法尚且没有相关刑法条律,或许能够饶了她们性命吧。”
柳媚儿抿了口参汤念叨:“唉,好好的一桩婚事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凡事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