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人?
“娘亲您是不是病情还未恢复啊?”柳媚儿真的是被吓到了。
上一世柳父以及柳家子弟因为自己与长公主的姻缘关系而成为富可敌国的皇商。
后来黛姐姐抓了柳家一干人等入狱,连同万贯家财也被收入国库,当时柳媚儿听到消息时还不敢相信。
现在的惊吓情绪比上一世听到柳家被抄家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常氏见她不信,只得叮嘱:“儿啊,你要小心着长公主,她可不是什么痴情女子,外边都在传公主府养了数千的宾客门生,将来指不定要杀皇帝造反呐。”
正因为外边的风言风语,常氏才催促和离,毕竟造反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长公主她是王室女,自然不可能把其他王室赶尽杀绝,皇帝最多只杀她一个,可身为长公主的驸马却是逃不了砍头。
说不好长公主到时把自家孩子推出去当替死鬼,常氏如何能不担忧。
哪怕是重生一世,柳媚儿也从来没想过黛姐姐会害自己的娘亲。
可这段时间娘亲病情危急到生死一线,柳媚儿是亲眼看见过险情。
娘亲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来骗自己啊。
这般思绪兜兜转转,柳媚儿只觉得后背冷汗都要浸湿了衣衫。
上一世黛姐姐的冷漠无情还历历在目,柳媚儿看了看满心担忧自己的常氏只得点头应:“娘亲放心,媚儿会小心的。”
常氏稍稍松了口气,将枕下的和离书交至她手里:“至于和离书的事,你将来趁长公主不注意,记得让她在和离书按下手印,假若她待你不好,到时也好留个保命的机会。”
柳媚儿哪里想到常氏会再次提及和离书,低头怔怔地望着那封和离书应:“是。”
深夜里柳媚儿从常氏房屋出来,夜空没有明月亦没有繁星,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本想趁天黑去看看黛姐姐,现下柳媚儿却打消念头兀自回了房。
这夜姜苌黛等了一宿也不见柳媚儿来,天蒙蒙亮时姜苌黛更换朝服乘坐马车去王宫上早朝。
淅淅沥沥的小雨使得天气冷了不少,柳媚儿一夜睡的脑袋越发昏沉,待探手时才察觉自己头晕目眩。
丫鬟常玉请来大夫诊治,都没敢告诉老夫人公子病了。
从前最不喜喝苦药汤的柳媚儿撑起身缓慢的咽下药汤,嗓音哑的厉害叮嘱:“可别让娘亲知晓担心了。”
“是。”常玉接过药碗应。
驸马病重的消息传至公主府时,深夜回府的姜苌黛都顾不上用膳,便去了驸马府。
外间守夜的丫鬟见着风尘仆仆的长公主连忙跪拜道:“参见长公主。”
姜苌黛并未出声而是悄然入里间,驸马府的陈设大部分仍旧是当初大婚的模样。
那床榻昏沉沉咳嗽的人面色苍白的紧,平日里总是眉开眼笑的模样,现下却是紧锁的。
“媚儿?”姜苌黛指腹轻触她的眉头还觉得发烫的厉害,连忙收回了手。
上一世柳媚儿身体孱弱发热更是三天两头的常事,可这一世柳媚儿的身子其实已经好了很多。
大抵是照顾常氏时太过担忧操劳了吧。
姜苌黛坐在床榻望着昏睡的人,她脸颊流淌着细密的冷汗,探手替她擦拭时,瞥见那封被她放在枕下的和离书。
看来常氏还是同她说过那夜的事了吧。
心下一沉的姜苌黛悠悠地收回手,垂落衣袖的掌心微紧的握成拳。
她就这么信赖常氏吗?
若是两人还未发生肌肤之亲,她要提和离,兴许姜苌黛会答允的。
可现在姜苌黛不愿意和离,更不愿意她就这般轻而易举的将自己舍弃,甚至都不曾问自己一句。
本就因为发热而浑身乏力的柳媚儿,呼吸越发困难的紧,嗓子火烧火燎的难受的紧。
“唔……”柳媚儿有些窒息的睁开眼时,黛姐姐未着衣缕的进了被窝。
冰凉的,还有些滑。
柳媚儿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整个人就像一会被扔进滚烫的火炉,一会又被无情的丢进冰窟窿,甚至分不清眼前的黛姐姐是梦还是真实存在。
眼前一黑时,柳媚儿失去了任何意识。
天光大亮时,常玉从常氏院落急急忙忙赶来察看自家公子病情如何。
只见自家公子院落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暗卫宫人们,本来守在外间的丫鬟们都被赶在一块。
“这是怎么了?”
“回常姑娘,长公主昨夜留在里间,现下还没出来呢。”一丫鬟红着脸打趣道。
常玉见此,自然也进不去,只能在外边眼巴巴守着。
这两位祖宗可千万别闹翻了啊。
屋外的雨水绵绵不断,屋内却温暖如春,一双纤纤玉手透过纱帐拾起垂落在地面的素白衣裤,指腹那一点淡染的红若非细瞧根本就看不出来。
纱帐内有些许暗,姜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