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应话的柳媚儿明显感觉到黛姐姐的气息有些不稳,连带整个人都有些杀气腾腾。
“我、我其实也想知道黛姐姐怎么看出来红衣女子的身份。”柳媚儿讨好的望着黛姐姐。
漠阳见柳大人狗腿子一般的反应,更是心里厌恶。
这男人对他好点,他还不受用,反倒是对他凶悍, 他反倒觍着脸讨好。
姜苌黛见她真好奇的紧,方才松口道:“凤国女子不比其他四国女子只主内,此国掌权者世代皆为女子又被称为女皇, 而且凤国女子擅武都会随身佩刀剑,而凤国皇室女眉间都会有一朱砂印点。”
“这些我都没听过啊。”柳媚儿博览群书,虽然听闻过凤国,可也只是知道凤国处于姜国东边,长年密布群山峻岭之中,其间毒死瘴气更是让外人防不胜防。
漠阳也有些好奇这面纱女怎么如此熟悉知晓凤国详情。
“凤国长年封闭,族人对外排斥,同时也很少外出,我都不知道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漠阳佯装随意的询问。
可那面纱女却轻飘飘的说了句:“堂堂一国公主,只知好武擅斗,漠阳公主有空还是多读点书吧。”
“你!”漠阳真没想到这面纱女嘴这么毒。
书,漠阳从小就看的头疼,谁没事看书啊。
柳媚儿连忙出声劝解:“漠阳公主莫生气,黛姐姐也是好心,多读书总是有好处的。”
漠阳不以为然的哼了声,更是怀疑面纱女的来历,可惜这位柳大人好像还傻乎乎的真信了她的话。
这世上哪有什么书把旁的国家风俗习惯记录的如此详细。
现如今六国之中庆国已经被灭,剩下的五国只有姜国和凤国能与漠国一争高低。
漠阳很难不怀疑面纱女是不是哪一国的细作。
毕竟这位柳大人看着弱不禁风还很喜欢哭,寻常女子最多只把他当做小弟看待,怎么可能有女人愿意嫁给一个随便落泪的男人。
现如今柳大人是姜国长公主驸马又是工部侍郎,这面纱女难保不准是想潜伏身侧窥探姜国机密。
这般想着漠阳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虽然柳大人好骗,自己可没那么容易被蒙混过关。
而倚靠柳媚儿单薄身段的姜苌黛嘴角微微上扬,这些消息主要还是潜伏在凤国的探子汇报而来。
毕竟凤国地处险境又易守难攻,外人根本入不得内,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书记录流出。
可偏偏柳媚儿就这般毫无怀疑的信了自己,姜苌黛指腹轻触她的脸庞低低唤了声:“媚儿。”
“嗯?”柳媚儿以为黛姐姐是不舒服,连忙转过身来询问,“黛姐姐哪里疼么?”
姜苌黛难得露出如此示弱的模样,微微低头枕在柳媚儿颈窝应:“没有。”
柳媚儿探手拉着漠人的大袄将紧密挨着的两人罩住,整个人僵直身段半点都不敢动低低道:“黛姐姐若是困了,就睡会吧。”
“嗯。”姜苌黛闭上了眼,还能清晰的听见她的心跳。
其实姜苌黛想亲亲她的。
可现下这般处境并不适合亲昵,姜苌黛只得打消念头。
待耳旁呼吸沉稳时,柳媚儿大着胆子低头看了看好似睡着的黛姐姐,心间无比的满足。
如果自己能够再厉害些就好了,这样就能让黛姐姐可以多倚靠自己。
那群凤国人也原地休息大半日,待整装出发时,柳媚儿才不舍的唤醒黛姐姐。
漠阳以及其他漠人手腕被绑着绳索,几人连成一线随从凤国人进入巨大的石门。
石门内里是空旷的殿内,凤国人嘴中念叨细碎的话语,听起来有些像梵音。
只不过柳媚儿不太懂佛理之道,自然也猜不出她们念的是什么。
漠阳在柳媚儿身后悄悄的出声:“柳大人知道凤国人喜欢拿活人祭祀神灵吗?”
“从未听闻。”柳媚儿摇头应,视线一直望着前面的黛姐姐。
黛姐姐身上病还未好,想来身子总是虚弱的紧。
“你看她们现下神神叨叨的模样,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啊。”漠阳有意恐吓。
漆黑的石殿内,只有凤国人举着几处火把照明,柳媚儿有些心慌立起寒毛应:“漠阳公主的意思是她们要拿我们去祭祀神灵?”
漠阳见柳大人上了钩,满是坏笑的故意吹了口气道:“你看这殿内都是石制,可是却阴风阵阵,难道不觉得诡异吗?”
越说越灵异的柳媚儿,竟然真感觉到后颈冷风阵阵,顿时吓得连忙往黛姐姐身旁挨近了些。
姜苌黛原本正在听这些凤国人嘴里念的话语,因听到身后媚儿的急促脚步声,便分了些许心神偏头看了看。
“媚儿,怎么了?”
“黛姐姐有没有感觉到这里阴风阵阵啊?”柳媚儿胆小的紧紧挨着黛姐姐细声说。
“阴风?”姜苌黛偏头看见柳媚儿身后正在坏笑的漠阳公主,大抵也能猜出大概,“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