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见武家兄弟风光大好,柳安便想着去示好结交官员,谁想到自己被两个儿子牵连其中。
“兄长此番犯的是什么事?”
“我倒没什么,只不过那两个儿子心术不正,今春本要参加科考,他们暗中结交武家谋反党羽绝对不是谋反,猜想他们是要试图获得科考试卷,现下估摸是被人给抖落出来了。”柳安清楚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胆子去谋反,最多就是想要钻空子过科举。
可现下朝堂正严抓结党营私的武家党羽,自然是大有官员想要找人做替死鬼来逃脱罪责。
虽然柳安没有为官,可是行商多年与官员们结交甚往,自然也知道朝堂官员们个个都人精的很。
哪一个官员不是狡兔三窟,恐怕只有自己两个儿子蠢的给人落下了实证。
因着兄长的话,柳媚儿只好绕去另一侧牢房去探望自己两位侄儿。
两位侄儿披头散发面色瞧着狼狈的紧,满眼都是委屈和焦急。
“叔叔,快救救扬儿吧。”柳扬因着长相乖巧又一向是嘴甜的紧,平日里最会讨好柳父,自然从来吃不得这般苦处。
“你们是怎么与武家党羽暗中接连的?”
柳明支支吾吾的应:“我们哥俩去喝酒,偶尔遇见过几回,所以一来二去也就相熟了。”
“那位官员是谁呢?”
“他说他是礼部的大官,可以帮我们弄到科举的试卷,所以我们就偷了父亲的银钱去给了他。”柳明哪里想到才给了钱,自己兄弟两连同父亲就被抓了。
柳媚儿见他们说来说去也没有提到那官员的姓氏,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又问:“他说是礼部官员,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具体的官职姓氏吗?”
“他当时拿出一枚官印,所以我们就信了。”柳明懊恼的叹了叹。
“这些只能证明你们确实是买官贿赂了。”柳媚儿心想或许那官员凑巧又是武家兄弟的党羽,所以他们两才被定为反贼。
柳扬一听有些急了唤:“叔叔,你去给长公主说情放我们出去吧。”
“犯法就要伏法,你们贿赂买官证据确凿,又确实承认与官员结党营私,长公主怎能罔顾律法来替你们脱罪呢?”柳媚儿见这两个侄儿没有半点认罪的心性,自然更是心生失望。
“叔叔,你是要见死不救吗?”柳扬没了先前的乖巧顿时眼露恨意,“我们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儿,你不帮我们难道不怕爷爷怪罪吗?”
“父亲已经病逝入葬了。”柳媚儿见他们执迷不悟,已经是心生疲倦了。
柳扬一时怔住,心想这下没了爷爷帮衬,自己怕是要死定,顿时哭喊起来:“叔叔,我不想死,你去求求长公主吧。”
“你们自己犯了法,我也没有办法。”说罢,柳媚儿转身离来牢道。
此时另一侧牢道的人影悄然现身,柳扬原本的哭喊变成咒骂道:“去你大爷的!”
宋远山迈步走向柳扬兄弟,只见柳明立即反应过来道:“是你!”
柳扬后知后觉的认出来这人就是早前蒙骗自己兄弟二人签下字据的官员。
“你这狗东西还有脸来!”柳扬气的伸出想要揍人。
可那探出的手臂却被宋远山轻松折断,咔擦的骨骼声响时。
“啊!”柳扬疼得面色苍白,立刻怂的求饶,“大人,饶命。”
宋远山却没有松开手而是彻底卸下他的胳膊,方才嫌弃的松开手。
柳明搀扶着疼的倒下的柳扬怒意质问:“为什么你没有被抓?”
“很简单,因为抓你们的就是本官。”宋远山本来是不想对付柳驸马,可是一想到如若柳驸马不死,长公主身旁的位置就只能别人而不会是自己。
因此宋远山才不得不寻个法子,至少要把柳驸马给拉下水。
按照宋远山的计划,柳驸马只要涉嫌包庇罪,应当会被撤下官职查办。
那到时长公主应当就会与他自动和离才对。
可方才宋远山见柳驸马并没有想要帮柳家兄弟的心思,无奈只得出连环计。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柳扬疼得受不了,说话都没方才的气力。
“本官对你们没有什么兴趣,只不过是要你们签下这份供词。”宋远山将那供词扔给他们。
柳明拿起那张供词看了看,满脸惊讶道:“小叔并没有参与贿赂往来,为什么要陷害他?”
宋远山故意诱导说:“你们要是不把他拉下水,他怎么会愿意替你们去向长公主求情呢?”
“你会有这么好心?”
柳扬疼得手臂都抬不起来,满脸虚汗的问。
“错了,我这人很多心思,可是唯独没有好心。”
宋远山探手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漫不经心道,“你们最好快点签字画押,毕竟牢狱里有很多刑具可以伺候你们这些细皮嫩肉的少爷公子。”
柳扬一听吓得不轻,哆嗦的应:“别,我签就是了。”
反正都要被判刑,柳扬心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