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微臣就不知晓了。”张大人微愣的思索着应。
怎么感觉长公主并非是要严查谋害柳驸马一事,反倒像是对宋太傅的来历极为好奇。
“你不知晓,那就再好好想想可否有同盟能透露些风声。”姜苌黛对于水月观这一道观名多少觉得熟的紧,可是偏生想不起来。
没想到并未得到解脱,张大人一时很是无奈,自己哪能知道宋太傅那只老狐狸的身世啊。
白日里柳媚儿正仔细监察王宫最重要的宫殿工事时,几位官员们面露困惑的迈步走来。
“诸位大人有事?”
柳媚儿手里捧着图纸偏身看向停在身侧的官员们。
“倒也不是事,只是昨夜与张大人分散回屋,今日这会还不见他人,我们几个便去寻他,谁知他竟然不见了。”
“新都眼下还有很多繁杂事务,他这家伙不应该又去寻欢作乐了吧。”
柳媚儿见众官员们面露担忧便道:“那便多派些人去寻吧。”
毕竟也是朝廷命官,若是有了什么闪失,恐怕还得柳媚儿写文书上报朝堂。
这般过了一日,新都寻了个遍也不见人,顿时柳媚儿感觉有些不对劲。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可是个麻烦事了。
深夜里柳媚儿眉头紧皱的回屋,姜苌黛自然也听闻外边的阵仗。
官员失踪,这事可大可小。
“这新都有好几处暗道还未修完,要是那位官员掉进去,那可就……”柳媚儿解着外衫担忧的没能说完话,可这话落到姜苌黛耳朵里却正好有了合适的地方。
夜间姜苌黛趁柳媚儿熟睡,方才再次去盘问张大人。
张大人浑身冻的发抖只好交待出自己认识哪些官员与宋远山有过不同寻常的来往关系。
“长公主,微臣知道的全都说了,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姜苌黛望着这位以攀附宋远山而入朝为官的官员,“那你就不该罔顾姜国律法结党营私迫害同僚。”
张大人顿时心凉了半截,寒风凛冽的夜间,姜苌黛让人将这位张大人带出院落。
新都深不见底的暗道因着春日里雪水缓缓消融而水量剧增,这里曾经是运输巨木和笨重器械最佳通道。
早间柳媚儿派官员亲自搜查时发现张大人的尸首。
“哎,这里是最近去逛楼的路,他这也是色迷心窍了。”
“柳大人您也别太伤心了,现下该早些收葬,待会手头还有工事呢。”官员们低声安抚。
可柳媚儿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这张大人手腕有被绳索束缚的淤痕,分明是有人下黑手。
于是柳媚儿将此事告知黛姐姐,并且想要上书彻查。
“张大人兴许是得罪什么人了,我不能让他就此枉死。”柳媚儿研墨便要提笔写文书上报朝堂。
姜苌黛无奈的扶额,却不知如何出声,只得想着派人截下她的文书。
深夜里柳媚儿方才入榻,只见黛姐姐似是疲惫的早早闭目歇息,小心翼翼的挨近着问:“黛姐姐今日忙什么了?”
“大抵就是些碎事。”姜苌黛隐约记得上一世自己好像听闻过水月观,可是那时朝廷斗争激烈,兴许自己也没有留意,现下一时想不起来更是心烦气躁。
柳媚儿探手替黛姐姐揉着眉头道:“黛姐姐不如说给媚儿听听?”
姜苌黛望着挨近过来的人应:“媚儿你听过水月观吗?”
“好像没有什么印象。”柳媚儿认真想了想应。
“算了,你早些睡吧。”姜苌黛决定还是多派人去查更为妥当。
从宜城飞出的信鸽落至都城时,容悦收到长公主的命令。
可此时自己却走不开身,大将军岳伍一脸严肃的质问:“容将军,我家那闺女说你……”
“那是假的!”容悦气的不轻,没想到岳月那小混蛋竟然真的告状。
岳伍顿时松了口气道:“我想也是,真是要被她给气死了。”
容悦心累的叹了声:“岳将军,我觉得你不如放弃给她寻门亲事吧,否则她搞不好还能闹出更大的事。”
“唉,我这个闺女真是……”
深夜里岳伍停了念叨,容悦方才脱身离开酒楼。
只见黑夜之间忽地冲出一把长刀,锋利的刀锋从容悦眼前划过。
“岳月!”容悦侧身避开长刀,咬牙切齿的看着偷袭的人。
“我问你,你是不是不想对我负责!”岳月哪里想到自己闹得满城皆知容悦居然还不服软。
现在反倒让岳月沦落成满都城的笑话。
容悦不耐烦的应:“我说了没有碰过你,你不要胡搅蛮缠!”
“你、你个臭倔驴,良心被狗吃了!”岳月气的将长刀一股子扔了过去。
街道的行人吓得纷纷绕道而行,容悦探手顺势接过长刀,深怕这小混蛋再次背后偷袭。
只见岳月纵身骑走容悦的马闷闷道:“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