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摆了下手,佯做无所谓的样子:“我爸爸这个人,你又不是是知道。不会的。”
就算是会又如何。
这里天高皇帝远,有自己护着魏轻语,他这个女儿奴能怎么样?
而且,他就算是不想让魏轻语学这些,已经学到脑子里的东西还能抠出来还回去不成?
“以后你大胆的在家里学就行,不要偷偷摸摸到晚上才学,熬夜太伤身体了。”季潇又道。
“嗯。”魏轻语点点头,方才还惶惶不安的心中一下多了许多安心。
桃子白兰地沉沉的积攒在她的心底,让她对站在面前的人格外信赖。
魏轻语:“谢谢你,季潇。”
“谢什么。”季潇道,“你明年年初成年了,我爸爸不就要把帮你代为保管的公司遗产还给你了吗?那你迟早要学的,早学点早学点呗。谁知道我爸爸抽哪个风了,你不用管他的话。”
魏轻语听到季潇这句话,突然有一种她好像什么都明白,却又在装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她看着面前的少女,发现自己越是跟她亲近,就越看不清楚她的想法。过去跟她相处的经验居然一点也用不上。
魏轻语犹豫了一下,问道:“季潇,你真的不打算继承你家的公司,要去做一名老师吗?”
季潇点点头,摊牌般的对魏轻语讲道:“嗯,你看,我最近也看了这个冯老师的很多关于经济学啊理财啊的的东西。虽然我现在预估这些基金的走向的确很准,但是我还是实在对这行的东西不感兴趣。”
“可能我这一类对数字敏感的人,就适合做一名普普通通的数学老师吧。”
她只是阴差阳错来到这个世界的,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站到这样高的位置,能一时拥有这样的多财富。
本来平淡又普通的过一生就是她此生最大的追求,只是有了魏轻语的存在,她才想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命运。
而关于继承季青云的公司这件事,并不属于她跟魏轻语命运中的必要连接。
反而是应该被抛弃的那一个。
“而且,你不觉得我方才的样子,很像一个老师在教训学生吗?”季潇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反问道。
魏轻语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一下,心情放松的吐槽道:“那你刚才可有点太凶了,会把学生吓到的。”
季潇佯做思考的顿了一下,而后沉重的点了下头,“嗯……没控制住。”
说着她就看向了魏轻语。
在那交错的视线中,魏轻语清楚的看得到了少女眼瞳中隐藏的信息。
——因为受伤的那个人是你,所有我没有控制住。
灯光将季潇的影子落在魏轻语的肩膀上,将她的手正好的落在了她的手心里。
魏轻语看着季潇脸上的笑意,英气的眉宇中传递出另一种与她过去记忆中全然不同的印象。
是温柔的,有趣的,又让人心安的。
光与影给季潇的轮廓描出了一圈金光闪闪的边缘。
魏轻语感觉她好像看到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季潇,同过去那个不同,却更加吸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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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清晨一场突然降临的小雨淅沥而至,门前的月季花被挂着的水珠压弯了腰,空气中弥漫的都是清新的雨水花香。
季潇躺在她的床上,无视闹钟呼唤的畅游在梦中,却不想被敲门声叫醒了。
吴姨:“小姐,先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季潇听到“先生”二字,一下就从舒适的床上睁开了眼睛。
她也没记得吴姨或者季青云跟自己说他今天会来找自己啊。
怎么这么突然?
季潇满心疑惑的换好一身衣服打开门,刚要一问究竟却发现吴姨站在门口拿着一套黑色的旗袍:“小姐,这是今天的衣服。”
季潇看着那并不符合自己风格的裙子,道:“我觉得我穿着一身就挺好的。”
“小姐,今天还是不要任性了。”吴姨劝道,不知怎么的声音都比平时更加严肃了起来。
季潇心里十分不解,还是按照吴姨的叮嘱回到屋里换好了衣服。
那是一条半袖旗袍,纯黑的色调一连领口的几颗盘口都被黑色的布细细包着。
光折射在柔润的缎子上,绸缎上的黑色暗纹像是钢笔的墨汁泼在了纸张上一样,蜿蜒曲折的像是要将人溺死的长河。
这条旗袍的制作格外考究,细腻的布料像是肌肤一样贴在季潇的身上。
微凉柔软,分外轻盈,哪怕是她这个不喜欢穿这种衣服的人也很是喜欢。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严丝合缝的贴在颈部的旗袍领却有些硌得肌肤发疼。
一直到季潇推门从房间走出来,没有经验的她都没有把这个不舒服的地方整理好。
矮跟浅口小皮鞋敲击在实木地板上,魏轻语房间的门在这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向来在季青云来到家里会选择隐遁的魏轻语主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