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以雯下课一赶过来,就看着下了晚自习还要奋斗的两人, 直摇头,“知道的你们一个是保送生,一个是艺考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考重本呢。”
她都费解了,明明以宫籽言现在的能力考个艺考难度应该不大,怎么还这么拼?
至于单珺,那都保送了,完全可以出去狂欢了呀,还天天呆在教室里,跟着宫籽言一遍一遍的刷题。
单珺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游以雯一眼,“这就是我们和你的区别。”
游以雯气得立马跳起来了,指着单珺问宫籽言,“她刚刚是不是在嘲讽我?”
宫籽言笑,“你这都看不出,我也帮不了你。”
游以雯气死,“那个艾沁到底什么时候走?她再不走,我就要死在你们两个人手上了。”
宫籽言早就习惯了游以雯随时随地的暴跳如雷,以前还觉得游以雯有点吓人,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搞笑多一点,“人都说祸害遗千年,你还早着呢。”
游以雯这会指着宫籽言问单珺,“她这是在嘲讽我,对吧?”
单珺笑,“学的还挺快。”
游以雯郁闷,“你们两个人这是在耍着我玩?”
宫籽言和单珺笑而不语,继续做题。
游以雯郁闷,明明可以一起过一个轻松的高三,结果这两人完全不配合,就连小童都跟着认真起来了,要不是最后一个学期学校不分班了,小童说不定也能杀到好一点的班级来。
那样她也不至于天天往小童班上跑,还要看封濋的脸色。
好在艾沁并没有给大家带来太多麻烦,每天都只乖乖地待在单珺宿舍,要是敢入侵到这边来,游以雯肯定要跟她打架。
大家都有点摸不透艾沁的想法,只有单珺知道,躲避她小妈只不过是这件事情附赠的福利,她真正的目的大概就是想离宫籽言近一点罢了。
她和艾沁的交流也不多,哪怕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大部分的时候彼此都是沉默的,只有在睡前,艾沁会跟她小小地聊上一段。
比如,会问她跟宫籽言的事。
单珺觉得人有时候真的挺奇妙的,艾沁明明知道自己跟宫籽言没有可能了,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对她来说绝对是大危机,但是她还是会问她跟宫籽言之间的一些事。
或许对艾沁而言,这也是了解宫籽言的途径之一。
“她现在都不回自己家了吗?”黑暗中,艾沁又冷不丁的开口了。
单珺冷笑,“你帮她把事情闹大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会让她的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吗?”
艾沁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这个问题她不敢回答。
她现在都想不明白,那时候的她为什么会这么厌恶宫籽言,把她的人生搅的天翻地覆就是她的目的。
果然,天道好轮回。
“她因为这件事没办法再回家了,家里的亲戚都视她为耻辱。”单珺平静的讲述着事实,“她没有家了。”
艾沁心头一颤,嘴硬的挤出一句,“家这种东西,有时候还不如没有。”
“她跟你不一样,她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单珺并非要跟艾沁解释宫籽言的困境,只是觉得没有同理心的人实在是可怜,可怜到她都忍不住想要告诉她,她到底做过哪些过分的事。
艾沁没有再说出,楼下却频繁传来翻身的动静。
单珺估计她这几天根本就没办法好好睡觉,她可能从来都没这么深刻的意识到,她对宫籽言造成的伤害有多深。
从她彻夜未眠的情况来看,她应该是明白了不少。
宫籽言原本以为艾沁住校后,多少会对她有点困扰,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没发生过。
单珺笑而不语,杀人诛心这种事,宫籽言的道行还是浅了一点。
艾沁住校并非没有任何用处,起码就三天的时间,致诚学生的重点都偏了,校门口的事都没人关心了。
艾沁在学校住下的事老师也是赞同的,毕竟每天校门口都那么热闹,老师也怕出事,她只要不在校门口出现,外面的媒体蹲久了自然就散了。
不过艾沁的小妈就有点苦不堪言了,第一天白等了还说得过去,第二天来了还是白等,第三天她不想来了,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媒体发通稿说她根本就是来做戏的。
怪就怪她一开始来的时候说的是不想打扰艾沁学校,只是单纯的想给她送点吃的,不管她要不要,她一定会坚持到她高考前夕,这是她作为小妈唯一能做的事,她也希望艾沁能跟她父亲的关系能通过自己得到缓解。
自己说出去的话,想要收回就没那么容易了。
做戏要做全套,她只能照例每天过来等到晚自习后致诚的学生都走光了才走,毕竟每天来苦等是她作为暖心小妈的人设。
这也让她整个人都接近崩溃了。
她也没想到光是来等也就算了,她坐在车里吹着空调等居然也会被人大做文章,说她其实就是假惺惺地来作秀的,每天就是卡着时间过来走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