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宁毫不客气狠狠拧了他一把,乔智疼的飙泪,裴宁塞给他一块炸鸡,“做得好哦,请你吃。”
乔智含泪想接,裴宁手举高,笑道,“请你吃炸鸡,你要说什么?”
小胖子:“谢谢姐姐……”
裴宁努了努嘴,指向乔颂,“还要谢谁?”
小胖子呜咽看向乔颂,“谢谢姐姐……”
那块炸鸡终于落回乔智手里。
等乔智吃了十几块炸鸡,身上已经被拧了不少了,不过在疼痛中,他记住了,以后不能再欺负姐姐。
还有,是因为姐姐他才能吃到炸鸡,如果轻易招惹姐姐,以后说不定就没有炸鸡吃了。
等吃完,裴宁还给他买了两个蛋挞,小胖子拿着蛋挞,一步一回头怯怯看了眼乔颂,又看了看裴宁,然后才回到了候车室。
乔母见他回来,手里还捧着蛋挞,脸上一瞬笑开了花,小胖子想告状,但一想到身上刚才被拧的疼,他立马闭上了嘴。
后来直到上车,乔智都乖乖的没有作妖。
裴宁心头是冷笑的。
乔父乔母来这么早,知道占位置,却让乔智一个小屁孩占了两个位置,乔颂来了,也没让女儿坐的打算,乔智蹲在地上在椅子上玩火车,穿的虽然是棉袄,但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脚上鞋子也是今年新款,乔母拎着一口袋零食,女儿来了也没说给女儿,任由乔智抱着零食不撒手,就那么冷漠看着,这不是重男轻女是什么呢?
在这种生活环境下,乔智自然是耳濡目染,不尊重乔颂这个姐姐。
她知道自己拧乔智不对,也知道她没权利这么拧乔智。
但不给这家伙长点教训,以后乔颂回去,照样被乔母看不起,照样被这个熊孩子欺负。
她在立威,方法卑劣且不光彩,但能出心中那口恶气。
她就很畅快。
从陵市到闵市要坐一天火车,大概晚上十一点过才能到,到了要赶回县城医院,还得要两个多小时。
乔父乔母舍不得买卧铺,就硬座连在一起。
裴宁买的卧铺,也早把乔颂的票换成了卧铺票,还是最高级的软卧。
一上车,两人就去软卧车厢了。
乔父乔母坐硬座,乔母找不见人,让乔父给乔颂打电话,乔颂只说自己在另外车厢,和裴宁一起,就挂了电话。
他们都以为乔颂也是硬座。
乔父想送点吃的给女儿和裴宁,乔母赶紧拦下,“送什么送,那个李语有钱的很,你女儿那么会舔人家屁股,人家会饿着你女儿?”
乔父脸色冷的很,想骂乔母,却又顾忌人多,黑着脸没再说话。
乔母懒得理他,让乔智坐在别人的座位上。
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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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没买票,当然也就没座位,乔母拿了零食让乔智吃,乔智吃了炸鸡,肚子还撑,再也吃不下。
这时乔智座位上的人回来了,那人是彪形大汉,个头很魁梧,乔母不敢惹,把乔智抱了回来,让他挤在她和乔父两人中间,位置本来就窄。
乔母骂道:“以后少跟你姐姐她们玩,都是没眼色的白眼狼,我们东西这么多,也不知道过来看看,她们在这,两个人挤一个位置就够了,咱们哪里会这么挤。”
对于乔母来说,乔颂挤挤也没事,最多站着或坐在地上。
这坐火车很多人都是在过道坐着或躺着的。
乔智想到那个和气的大姐姐给他说的悄悄话。
“如果不是因为你姐姐,我可不会请你吃炸鸡,这炸鸡你是白吃的,一分钱都没给我,以后要是还想再吃免费的炸鸡或者其他的好东西,
就要护着你姐姐,你爸妈说你姐姐不好,你要维护姐姐,你是个男子汉,要是连姐姐都保护不了,那以后都不配吃我的炸鸡。”
说完这话,大姐姐又教了他好几句,见他发愣,还在他身上狠狠拧了一把,“记住了吗?”
原本当耳旁风的乔智因为这一拧,一下记住了,猛地点头,也不哭了,“我记住了……”
乔智想到大姐姐教他的话,歪头看老妈,“姐姐才不是白眼狼!”
乔母一下愣住,她没想到儿子竟然会反驳她了,火车上这么多人,小孩儿这一声喊,其他人都能听见,她一下红了脸,“你说啥胡话呢,你——”
“你喜欢我不喜欢姐姐!你把姐姐当保姆!姐姐年级第一你都讨厌她!姐姐不是白眼狼!是你不喜欢她!”
乔智把裴宁教的话一字不落学了个遍,“姐姐放假还帮我们卖鱼,你还骂她,姐姐辛苦,你什么都不干,还怪姐姐不挣钱,你是个坏妈妈!”
“嗡!”
乔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整个人都像被扒光了钉在耻辱钉上,“你这小子,你闭嘴!”
“大妹子你这不对了,我这一坐下来就听你骂骂咧咧,敢情是骂你大女儿呢,你儿子这么小都知道你重男轻女,你咋还没点思想觉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