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管事一挥手,就推着门进了自个儿的房间,丽娘也跟着进去了。
乔颂看了一眼,转身进了灶屋,烧火做饭,让她来干活儿,那她就来干活儿。
黄管事和丽娘在那边屋子里,动静也不小,像是故意要叫乔颂听见,乔颂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耳聋,一边往灶膛里塞着柴火,一边锅里烧着水。
菜做了一半丽娘穿着衣服过来了,发髻都歪了,脸上笑容温柔的很,“妹妹啊,这饭菜做的可真不错,有需要我帮忙的?”
乔颂摇头,“马上就好。”
“行啊,我去拿点酒过来,等我回来,就给管事摆饭了。”
她又笑着出去,身段扭的婀娜多姿,乔颂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然后听到木门被关上。
没多久,她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
“可真是个俏生生的小丫头。”
黄管事满脸红润,走进来的时候闻到菜香,像是被蛊惑了,仔细嗅了嗅,“香啊!真香!”
乔颂将一盘子凉菜推出去,“你尝尝?”
黄管事见乔颂这么听话乖巧,“嘿嘿”一笑,夹起一块凉拌鸡肉吃起来,吃完夸赞,“好吃,真好吃!”
他眼神盯着乔颂,见乔颂在笑,他也笑了起来,手刚想去摸她脸,手里的筷子因脱力掉在地上,都没来得及反应,他就晕倒在地。
乔颂踢了踢他,见他没什么反应,四处看了看,将他拖拽着到了内屋,又将做好的饭菜都端出去,摆在桌上。
她摸了摸这个男人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了两锭银子,她全拿出来,藏了起来,这银子有二十两,足够拿来摆一个摊子了。
她嗤笑了声,也不着急走,将房门关上,默默等着丽娘回来。
好在她之前在船上看到不少医书,天天翻着,也记了不少的药方,这比蒙汗药厉害的东西,一睡就能让人睡个三五天。
多好一个人,躺个三五天那还能吃得消?
她等了半个时辰,估计丽娘觉得里边事儿都快结束了,才笑吟吟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壶酒,一进来,见乔颂坐在石椅上,她面上笑容退了退,“黄管事呢?”
乔颂淡淡瞥了她一眼,“吃醉睡下了,他叫我给你留一些菜,让你吃酒用。”
“吃酒?哪里来的酒?”
丽娘不信,乔颂面无不改色,“可能是他自己私藏的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酒,还要让丽娘出去买呢?”
丽娘笑了笑,也看不出乔颂到底是破了身没有,她坐下来,乔颂递给她筷子,自己挑了一块肉吃起来,“丽娘,是想跟着黄管事吗?”
“我这……”
丽娘明显一愣,随即又笑道,“我这身份,哪能高攀人家呢,人家只是寻个新鲜,人家老家还有妻儿呢,再怎么说,也不会拿我当回事的。”
乔颂算看出来了,丽娘想将这个黄管事的妻儿取而代之,但奈何人家是结发夫妻,再怎么想,也撼动不了地位。
乔颂笑了笑,“这样啊,那是可惜了。”
丽娘诧异,还不知道乔颂是什么意思,就听乔颂道,“以丽娘的才情姿色,配一个管事,又有什么问题呢。”
丽娘不由眸底浮起暗伤,却也开了酒,和乔颂喝了起来,期间吃了一口菜,渐渐就醉倒在桌上了。
乔颂起身,将那盘子菜倒了,摸了丽娘一身,发现几两碎银,还从她鞋里发现两百两的银票。
她全都拿了,然后将自己剩下的铜板掏出来,开门走了。
走了一路,乔颂看到几个乞丐小儿,朝着他们低语几句,几个乞丐小儿欢呼雀跃,一溜烟跑了,直接去了黄管事那院子,将乔颂做的饭菜全部扫光。
等吃完,他们又按照乔颂的吩咐,将丽娘和黄管事用拖车拖到了码头。
船家闻到两人浑身酒气,虽不喜,但人家给了钱,他这船上也不过是运一些河鲜,两个大活人占一些位置,但也是顺便的事,他便应了下来。
这艘船也就出去个两三天,到的地方却是大江另一面。
这都出地界了,要是不走水路,估计要走个十几天才能回来。
可是要走水路,这两人身无分文。
乔颂看着船家撑着船离开,眉梢一挑,给那些乞儿一人两个铜板,叫他们把那屋子打扫干净,这才回了酒楼。
肥姐几人见着乔颂回来,简直像是见了鬼。
乔颂掏出银子和银票,“我们把码头那片区给包了,以后我们自己管事,不给他们提供餐饭,让他们自个儿来买,如何?”
众人不解,乔颂道,“我们可以在那棚子卖多些吃食,大家走南闯北,手艺不差,那边地方也宽阔,其他地方我们还能租赁出去,只要有人护着便行。”
其他女人觉得可行,这银子有了,但是那地方怎么包呢?
“我去和管漕运的夫人谈谈,她向来都很体恤女人,不然不会让我们在码头做事,之前黄管事包了码头,让我们在那干活儿,他啥也不干,辛苦我们,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