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气愤不过,“我们派出去的人被发现了,不知道那个黄秀儿是不是收到了消息,丫鬟一进去,她就出来找你去了,手里还拿了把匕首,我们见情况不对,只有进去。”
乔颂点头,“但进去发现她藏在屏风后,估计她暂时不想撕破脸皮,或是她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来路,只是在进行试探,所以,我和春桃就只想将你带出来。”
若是真搁在那房间里,还真不知道黄秀儿要做什么。
她们是去调查黄秀儿的,可不是送命的。
裴宁缩了缩脖子,觉得天气是有些冷了,躺在那软塌上,冷风嗖嗖往脖子里灌呢,黄秀儿那人,杀气可真重。
“怪不得。”
这两人进屋就演那一出,她还以为怎么了呢。
但是这黄家,是不能再随意进去了。
黄秀儿不是个善茬。
裴宁脑袋靠着马车,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街头,“那就演到底吧,总不能叫人发现端倪了。”
毕竟这是人家黄秀儿的地盘。
回到酒楼房间,裴宁弄清楚了原委。
是冬雪那边跟着的护卫被发现了。
原本是冬雪在城中收货,但是中途那“货”跑了,冬雪发现了以后,便动了杀念,想要将那“货”给杀人灭口。
然后裴宁的护卫出手相救,将人给救了下来。
本来是想盘问那人口中有无什么消息值得回来禀报的。
但是那人也是个半大孩童,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的,护卫就将人放了,但是没想到这就叫冬雪发现了,冬雪以前见过裴家漕运帮的人。
看到护卫,认出了他是裴家训练出来的。
能够跟到那里,又是裴家的人,冬雪知道自己行踪败露,便及时飞鸽传书。
刚好就在午食过后,消息到达黄秀儿的耳中,所以黄秀儿怀疑裴宁,想来探查裴宁,却被中途打断。
黄秀儿对裴宁产生了怀疑,再一联想到裴宁送厨娘这些举动,肯定会认为裴宁心藏不轨。
她和裴宁无冤无仇,忌惮裴宁身后的裴家,倒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但是试探一下总是可以的。
乔颂沉吟,“我今天在灶屋做饭,一切都算正常,那些丫鬟婆子们,也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只是……”
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向裴宁,“我看到丫鬟们清洗黄秀儿的手帕,洗了起码有几十上百张吧,听说这黄秀儿,是个非常洁癖的人,每天要用无数张手帕,这和那些被拐走的少年和青年,有什么关系吗?”
裴宁摇头,她也不知道。
如果黄秀儿这件事,要继续管下去,肯定会危及到她们。
但若是不管,就这样袖手旁观,也不是她们的意愿。
“你今天,确实是下了药粉?”
裴宁问乔颂。
今天吃的是锅子,如果要下药粉是很容易的,毕竟一个锅子里,什么药粉放进去,都浑然不觉。
乔颂点头,“是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点事都没有,看着是吃醉了去休息一会儿,但其实在她应该是一直清醒,不然也不会在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过来找你了。”
“那她是早就料想到,我们会给她下毒?在她身上探查这事?”
黄秀儿哪里有那么料事如神呢。
裴宁和乔颂对视一眼,两人眸子一深,乔颂脱口而出,“是她太过于警惕!”
裴宁点头,“她对任何事物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所以不管是我们在府上,还是其他人在府上,她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失去理智的状态,她从一开始就防着我们,这种防备,也可以说是一种自我保护。”
裴宁拳头攥紧,“不如等会儿,我们就去她放人的老巢看看,戏班子的人都在那,她把人放在那里做什么,为什么要放在那里。”
还有黄秀儿到底在做什么生意。
或许今天晚上,一切都能揭晓答案了。
脑子一冷静,便就不想什么休息不休息的事情了,裴宁叫了护卫盯着黄秀儿动静,顺便去查她之前都送过哪些人菊花。
到了天黑,便叫人备了车马,准备乘船出发。
乔颂跟着,她眉头微蹙,“你跟着我做什么?回去睡觉,明天早上你不摆摊了?”
乔颂定定看她,在看她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听到裴宁说摆摊,她面色不虞,“那边肥姐他们可以应付,我跟着你,还能帮你。”
“你帮着给我添乱呢?”
裴宁翻了个白眼,“别过来了,你一不会武二不会文的,还能在这给我当个护法?”
她这副瞧不上的语气,让乔颂眼圈一下有点红了。
在裴宁心中,她就这么没用么!
裴宁兴许是看出她不太对劲,也不和她磨叽,“你跟着我,万一那边很危险,怎么办呢?你能保护自己吗?”
乔颂鼻尖红红的,“我跟着你,万一我在这也很危险怎么办呢?我也没有办法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