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里妖雪儿都未曾缓过一口气,马不停蹄的赶路。
长荧看着头顶的日光时还有些不太适应的眯了眯眼念叨:“好大的太阳。”
“这该死的追兵总算是甩掉了。”妖雪儿藏匿在林间都不敢大声说话。
“别怕,我已经把晶石用术法封住了,离大人应该是找不到了。”长荧看了看颈间那绯红色晶石上包裹的符咒,心想离大人现在一定很着急的。
妖雪儿偏头看着佩戴大草帽的长荧应:“没想到十来年不见,小长荧修为增进了不少啊。”
长荧弯着眼眉笑了笑,手里还捧着两束草做掩护应:“这都是因为老婆婆的术法很厉害呢。”
从魔界边境穿过之后,两人幻化身形进入仙门道人领地。
因着仙门道人领地被妖兵占领大半,所以一路上仍旧不能太招摇。
大大小小的街道到处贴着两人的画像,长荧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胡须,眼眸直直地望着画像。
“你看什么呢?”妖雪儿佩戴斗笠,看了看外面连绵不断的雨水有些发愁的紧。
“妖姐姐,离大人在抓我们呢。”长荧指了指寻妖令细声的说。
妖雪儿看了看寻妖令,一脸嫌弃的念道:“你家离大人可真是区别对待啊。”
那画着妖雪儿画像的标价要求:【此妖无论生死,只要项上人头即可,赏十万妖币】
而另一旁长荧的标价要求:【任何行踪线索赏三十万妖币,如有寻到此妖,务必护其安全至东山,赏金上不封顶,亦可赏城主等高职。】
“现在离大人一定很生气的吧。”长荧有些担心以后回东山的日子可能会有些难过了。
“放心,我们两现在这鬼样,估计谁也认不出来。”妖雪儿忍俊不禁的看着长荧那两撇胡子取笑,“你现在真像个多愁的小老头儿。”
长荧摸了摸胡须腼腆的笑了笑应:“那我们现在快去无涯山吧。”
毕竟那老道士传的印信之法还没有告知那二弟子解开呢。
“别急,我们先去跟大师姑回合,现在无涯山那群道士都疯了。”妖雪儿领着人一道穿过长巷,一边解说,“我们是妖,他们现在杀红了眼,根本不会轻易相信妖的话。”
“玄清师叔现在有收弟子吗?”长荧一直都还没找到那个二弟子呢。
“你的玄清师叔现在已经是平虚馆掌门,自然是收了弟子的。”妖雪儿平日里对道馆的事也不太感兴趣,所以并不是很清楚。
长荧眼眸亮了起来问:“那玄清掌门的二弟子是谁啊?”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妖雪儿抬手推开一扇门,眼前术法骤解,先前的破旧庭院变成一方青草地。
“好漂亮啊。”长荧惊讶看着这门后的变化,“这里是哪里啊?”
妖雪儿摘下斗笠,探手拍了拍衣裳的雨水说:“你大师姑一路给我留下记号,这里是她的养伤别院处。”
长荧学着妖雪儿的动作,探手把草帽取了下来,才知道草帽上面的雨水都快满了。
这处别院里不同于外面的阴雨绵绵,而是难得的晴朗日,长荧拧干衣裳的水珠,跟随妖雪儿入内。
大师姑盘坐在屋内蒲团,面上仍旧佩戴面具,唇间苍白的紧,想来受的伤应是还没有好。
“外边一切还好吗?”大师姑睁开眼眸缓缓起身询问。
“情况不太好,城内妖兵看守的太严,而且这人间六月怎么会下起阴雨呢?”妖雪儿有些心疼自己被打湿的毛发。
“大概是魔尊故意设置术法来减缓人间极阳之气对于妖兵的伤害。”大师姑倒着茶水,偏头见长荧拘谨的站在一旁,探手从一旁端出些瓜果递至她那方,“多年未见,莫非认不出大师姑了?”
长荧连忙摇头应:“认得大师姑。”
“你们赶路辛苦,先吃些吧。”
“谢谢大师姑。”长荧吃着小颗的果子。
妖雪儿懒散的打着哈欠道:“现在魔界暂时停了兵,估摸是想等秋日里再攻向无涯山。”
大师姑神色严肃的应:“此次平虚馆的道士死伤惨重,听闻二师弟慧海已经入葬,现下馆内形势怕是不太明朗。”
“他算你什么二师弟。”妖雪儿没想到自己回来,她都不关心自己一句,有些愤愤不平的念叨,“你现在伤成这样,还不是有他们一群道士的功劳?”
“现下没有任何证据,你不要随便下定论。”
“事到如今你还把勾心斗角的道士们当做同门师弟,真是活该你被他们迫害。”妖雪儿觉得大师姑太偏心道门了。
大师姑心间微恼问:“我是因为谁而破坏道门清规,你不清楚吗?”
妖雪儿放下手中茶盏神情严肃问:“是啊,我跟你欢好就是拖累你的好名声,你们道人自相残杀反而是光宗耀祖。”
“你什么意思?”大师姑掌心紧握成拳,眼眸里寒冷的凝聚冰霜。
“我没有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反正你们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