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把我像物件一般卖给妖王时,你就不再是我的母亲了。”姬离指腹划着咒术,冷漠的应道。
那些年姬离为姬月除去异党受过数不尽的伤,可还是抵不过姬月对于权势的贪婪。
“只要有生死符,你是杀不了我的!”姬月没想到姬离修为进步如此之快,现如今更是咄咄逼人,
姬离嘴角渗出鲜血眼眸满是受伤道:“这世上哪有会为自保而选择对女儿赶尽杀绝的母亲!”
狂风暴雨之间阵法光亮起时,整座安城刹那间陷入冰封。
所有的雨水化成寒针一道道穿过疯狂逃离的姬月。
为了提升对极寒之症的运用,姬离已经是到耗尽心力的地步。
姬月最终还是逃离安城了。
姬离看着手背的冰霜时,心口随之钝痛的厉害,眼前日渐模糊时,低声呢喃道:“长荧……”
这一夜的暴雨天明时才消停,长荧迷糊的醒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的厉害。
昨夜里本来热的要命,可后来又冷的很,长荧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好似连同嗓子也很是不舒服。
唉,当新娘子好累啊。
长荧依偎在离大人怀里,整个人悄悄靠近了些。
离大人睡的太熟,好像都没有动静呢。
本想等着离大人醒来,可长荧发现肚子都已经咕噜叫唤时,身旁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长荧犹豫的靠近着唤:“离大人?”
这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长荧看不见,所以才没发现离大人那盘旋在脸颊旁的青色蜈蚣正飞快的躲避长荧的靠近。
“别动。”姬离眉头微皱的探手搂住怀里乱动的人,嗓音低哑的厉害。
幸好长荧的火焰珠灵力及时控制住极寒之症的爆发,姬离鼻翼呼出极冷的气息,贴近怀里的人。
因着离的很近,掌心不小心碰触时,让长荧想起昨夜的洞房,小脸忽地热的紧。
姬离敏感的感受到怀里的火炉子发烫的厉害,眉头微蹙的睁开眼。
怀里的人长发撒落在枕旁,脸蛋红扑扑的诱人极了,许是因着眼眸被纱布遮住,显得整个人越发乖巧的很。
“怎么了?”姬离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前,指腹将挡住她脸颊的细发挽至而后,言语微停顿的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有啊。”长荧虽然看不见,可是能感觉到离大人注视的目光,唇角上扬的应着。
姬离指腹按了按她上扬的嘴角,自己却忍不住跟着笑了问:“你分明就是娇滴滴的小娘子,还怎么当相公?”
长荧听着离大人微哑的声音,耳朵里还泛着痒,昨夜里离大人好像也这样取笑过自己呢。
“我可以慢慢学啊。”长荧很是认真的说着。
“你再怎么学,肯定比不过我。”姬离有些困倦的说着,“不过现下你陪我再多睡会吧。”
长荧看着话音未落,便陷入熟睡的离大人,心想怎么当相公感觉比当新娘子还累呢?
这一夜从天明睡到黄昏,长荧忍着饿都没有出声打扰离大人的休息。
这般过了好几日,离大人才恢复些精神。
深秋里姬离派人到处抓捕姬月和花凤,因着魔界内部出了差错,所以围攻无涯山一事暂且被压下。
等姬离好不容易寻到新药给长荧制眼睛时,人间已是寒冬时节。
一夜之间整座安城裹上素白雪装,虽然长荧眼前蒙着纱布什么都看不见,手里却宝贝的捂住一捧雪。
可惜因着她火焰珠的灵力,那捧雪在她掌心不过眨眼间便融化成雪水。
早间姬离品着雪水煮的茶,长荧喜欢喝甜汤,所以自己捧着小碗吃的兴起。
“这药若是再不见效,恐怕就得寻旁的法子了。”姬离探手在她面前晃悠,眼眸不由得担心的紧。
长荧吃着粉嫩的芋头应:“离大人,这个好好吃啊。”
姬离无奈的收回手说:“你难不成真想就这样一直当个小瞎子?”
“当然是不想的,我都好久好久没有看过离大人的脸呢。”长荧数不清时日,所以只能用模糊的词。
“哪有你说的这么久?”姬离拿着帕巾替她擦拭嘴角,“从七月到十一月也不过就是四个月而已,算起来才一百来天,难不成你就忘记我长什么样了?”
长荧突然被这么一问,有些迟疑的愣住应:“没忘,还是记得一些些的。”
姬离挑眉看着她这般回应,从她手里端走的碗,将她的手放在脸侧道:“我看你保不准再过些时日,就连一些些都记不住了。”
那指腹传来的细腻而微凉的肌肤是长荧尤其熟悉的。
从清秀细长的眉头到微微上挑的眼角,高高的鼻梁到薄薄的唇,长荧慢慢的轻抚而过念叨:“我不会忘记离大人的。”
“你就会说好听的哄人。”姬离轻咬了下她的手。
长荧并不觉得疼,所以只是笑了笑没有躲,满是认真的说:“我真的记得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