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让人备上浆果灵液,长荧坐在桌前安静的吃着浆果。
窗外的寒风不减,姬离掌心捧着的茶水很快凉了。
从来都是旁人同姬离主动搭话,可偏偏只有她这闷葫芦,只能逼得姬离开口打破僵局问:“你那大师姑还未寻到消息么?”
长荧摇头应:“嗯,现在华逸他们都很担心的。”
姬离低头品着茶水,心想那一掌若是无人助江月,她定然是熬不过去年冬日。
极寒之症的痛楚就连姬离自己都极为难耐,更何况只是肉体凡胎的江月。
“不过我该回无涯山了,否则华逸他们会担心的。”长荧往嘴里不停的塞着浆果含糊不清的说着。
“好啊,花凤现下还守在府邸在等你送死呢。”
姬离见她如此着急回无涯山心生不满。
长荧被这突然的话吓得被灵液呛住,小脸通红了起来,好一会才用茶水缓和情绪。
“昨晚离大人不是说会帮长荧的吗?”
姬离挑眉理直气壮的应:“坏人说话从来都是不算数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目瞪口呆的长荧,眼眸里的哀怨不止,偏偏还不知怎么说才好。
深夜里长荧坐立不安的向窗外张望,姬离则自顾自的对弈,极为有趣打量她的反应。
屋内安静的只剩下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长荧悄悄地扒拉开窗户,面容被寒风糊了一脸冰渣子。
只不过因为火焰珠的缘故,很快就融化成雪水。
“离大人……”长荧眼巴巴的望着。
“嗯?”姬离落下棋子,眉目轻抬望向趴在软塌旁的人,那雪水挂在她的眉头显得有些碍眼。
“外面好多阵术啊。”
“没办法,谁让你现在是无涯山的掌门,花凤若是抓了你,对我百利而无一害。”姬离指腹停在她眉间轻柔的擦拭水珠说道。
长荧仰头望着,明明离大人说的话如此绝情,可偏偏神情却很是平静柔和。
“好吧,那我自己去试试。”长荧想着先偷偷从洞里钻出去再偷摸跑应该也是可以的。
姬离指腹按了按她绵软的脸蛋,有些贪恋指间的温暖抿紧薄唇恐吓道:“花凤可不像我心软,三番两次的放过你,假若被她抓到,你怕是手脚都要被砍断不可。”
这话一出,长荧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手问:“为什么花庄主非要抓我呢?”
“为什么?”姬离还有些迟疑,说到底还是自己招惹的祸,“你总该知道花凤她喜欢我吧?”
长荧点头应:“嗯。”
“可是我却娶了你,她自是不高兴的。”姬离面容微热停顿的说着。
当年姬离确实有利用花凤来逃脱焰霞宫控制的心思,所以对于花凤倾慕多数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利用。
谁想到花凤执着数千年都未曾消退,整个魔界都知道此事,姬离那回借着处罚逐她出东山,本就是怕她因嫉妒而对付长荧。
“原来花庄主也想跟离大人成婚啊。”长荧若有所思的应着。
姬离指腹捏住她的耳垂问:“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生气?”
长荧怕疼的偏头应:“为什么要生气啊?”
“你难道不担心我跟花凤成婚?”
“可是离大人已经跟我拜堂成亲啦,怎么还能跟别的人成亲?”长荧一直记得离大人答应过自己不会娶小妾,所以一直都相信着。
“那可不一定。”姬离望着她那水汪汪的眼眸忍不住捉弄道,“你现在是无涯山掌门,那便算是出家人,自然我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长荧眼露恐慌的摇头应:“不行的,离大人明明答应过不会娶小妾。”
“你忘了我是坏人,坏人自然可以说话不算数,反正你也就空闲时日才会来瞧我一眼,平日里说不定跟那墨源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姬离自从第一眼见到墨源就极其不喜欢她接近长荧。
“我才没有做坏事。”长荧委屈的看着总是骗人的离大人,“明明只有离大人做坏事。”
这约定好的事,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姬离眉头微皱的看着胆敢指责自己的人应:“看来你是胆子大了。”
长荧眼眶含着泪,面上害怕的紧却又倔强的应:“离大人说话不算数,最坏了!”
“你再说一遍!”
话音未落,姬离眼看着长荧头也不回的跑出屋,心间不由得担心的紧。
外面花凤设着天罗地网,她这般莽撞跑出去,岂不是找死!
从寒风夜里跑出来的长荧运用法术轻身踩着屋檐穿过安城巷道。
无数的阵法被触动时,安城的妖兵举着火把分成数队追逐。
安城最高的塔楼之上的墨源看着伺机而动的妖兵们像火舌一般的追逐那一抹身影。
小煤球们慌张的叫唤:“姥姥,有缘人会不会被抓住啊?”
“是啊,姥姥我们快去救她吧。”
“这阵法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