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七大护法汇报时,只见魔尊大人正饮着血液,观赏着极其暴力的剥皮抽筋。
惨叫声不绝于耳,偏偏魔尊大人全然没有任何变化,这般场景看的让七大护法都觉得心生恐惧。
“这些不够,本尊要最新鲜的血液!”心魔将酒盏狠狠砸向大殿的护卫,猩红的眼眸望向众人,“还不快去!”
那护卫头破血流的应:“是。”
可话音未落时,护卫却被心魔扼住颈间,随即便成了两半。
花凤眉头微皱的看着抬出的尸体,这段时间姬离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每日里宴会不断,酒水更是源源不断的运进安城。
深夜里醉醺醺的心魔入屋内,长荧被浓重的酒味熏的有些想吐。
“过来。”心魔坐在高座软塌,慵懒的招手。
长荧走近过去时,便被离大人一把搂住,随即按在软塌。
心魔俯视着毫无防备的长荧,指腹轻划过她的侧脸,低头贪婪的闻了闻出声:“你可真香啊。”
凡人的血与之相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长荧怕痒的偏头应:“离大人,你喝醉了吗?”
“本尊可没那么容易醉。”心魔眼眸猩红的看着颈间,“你的血尝起来味道一定很好。”
“什么?”长荧的手腕被紧紧按住时才意识好像不太对劲,“唔……”
那颈间的鲜血不断被吸取时,长荧脸色愈发有些苍白,可是那按住腕间的手却不曾松开。
“不要。”长荧感觉有些不对,便心生抵抗。
火焰珠灵力迸发出来时,心魔被猛地击开。
砰地一声响起时,心魔撞在书架,掌心按住心口,嘴角流露出的血液尤为诱人。
“好美味的味道啊。”心魔眼露贪婪的叹道。
长荧撑起身慌张的走向离大人问:“离大人你没事吧?”
心魔指腹擦拭嘴角的血液应:“本尊没事。”
她体内的火焰珠灵力可真是不得了啊。
颈间的伤恢复的很快,长荧白日里对着铜镜照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可是那夜里离大人的反常却让长荧有些害怕的很。
说起来自从离大人醒来过来,长荧再也没有看见心魔。
往日里心魔时常会在离大人四周移动,现在却突然消失了。
二三月时天气转暖,道路积雪消融,正是出兵的好时候。
早间宁霜正打算请示魔尊大人何时出兵。
高台之上的魔尊大人却正在杀人取乐,那挥舞的冰鞭将血肉飞溅至高处犹如雨水一般洒落。
妖兵们跪在地面贪婪的求取血肉,宁霜虽然知道妖魔吃人,却不知道她们已经是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那高座的惨叫很快就停了,那凡人被护卫们抬走时,眼睛都还未闭上。
花凤冷笑说:“宁长老,现下魔尊恐怕不便见人。”
宁霜迎上花凤满是轻蔑的目光应:“三军好不容易筹集,如若今春不出发,那又要拖到何时去?”
“好,你去试试。”花凤对于宁霜的傲气十分不满,只是碍于现在姬离喜怒无常,花凤害怕惹怒她罢了。
独自入殿的宁霜下跪叩拜:“魔尊大人,请问何时出兵进攻无涯山?”
心魔端着盛满血液的杯盏从高台飞至宁霜面前,视线打量这个凡人女孩,“你很着急?”
“是。”宁霜能清晰的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现在对于本尊而言,最重要的是新鲜血液,你知道吗?”心魔指腹挑起宁霜下颌满意的打量她顺从的神情。
宁霜抿了抿唇道:“听闻仙门道人的血液比寻常人更要有利于提升修为。”
心魔眼眸露出几分兴趣,将杯中血液递至宁霜嘴旁道:“喝了它。”
“是。”宁霜毫不犹豫的仰头喝着血液。
“很好。”心魔拎住酒盏看着宁霜的屈服,“即日起你可随即调动妖族兵马,本尊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弄来新鲜的血液,自然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懂吗?”
宁霜忍住喉间的血腥,跪在殿内应:“是。”
夜深时心魔踉跄的回屋内,眉头微皱的看着殿内贴着的各色符纸。
“你这是做什么?”心魔忍着不适出声。
长荧捧着道术看向离大人,眼眸有些慌乱的盯着她的面容。
“我在练习辟邪咒术。”道书说如若心魔控制本身,那就会感觉不适。
心魔悠悠的坐在软塌应:“你在怀疑本尊?”
她的心思实在太容易猜到,心魔都不用多想。
“嗯。”长荧犹豫的举着手里的桃木剑问:“离大人,你的心魔去哪了?”
心魔挑眉看向胆小的长荧问:“你难道能杀了我吗?”
长荧摇头应:“我不能杀离大人。”
“那你为什么不放下桃木剑呢?”心魔慵懒的躺在软塌,全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