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迎面走来的却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士,风吹拂着她的发丝,这是大婶的“儿子”?
“又见面了。”安雨柏递上了钱包,在江楹川面前晃了晃,笑着问道,“这是你的吧?”
“怎么是你……”
这是刚刚小店里的女人,江楹川面露疑惑地接过钱包,里面的东西一个都没少。
“是啊姑娘,我儿子呢?”大婶见钱包已经物归原主而她儿子却不见踪影,不免有些着急,连身边的孙子都抓着她的手要爸爸了。
“他扭送扒手去警局了,让我来还钱包,大婶,你儿子好身手啊!”
大婶听儿子没事本就放下心来,旁边的几位姐妹也凑上来恭维她,不由更加心花怒放,抱起孙子笑得合不拢嘴。
见不到救命恩人,江楹川想向大婶表达谢意,谁知大婶根本不接受,只让她以后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江楹川连忙应下,却仍不死心,偷偷往大婶孙子帽子里塞了几张毛爷爷,别人不要是一回事,她表达谢意是另一回事。
谁知转头就对上了安雨柏,那人笑得神秘莫测,显然看到了全部的经过。
江楹川干笑了一声,随安雨柏往外走,她还有所谓系统派来的这位要道谢。
“这边。”江楹川轻轻地扯了下安雨柏的衣袖,示意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她们来时的方向。
安雨柏也没计较,两个人逆着人群,顺着江风一路走。
“那个,谢谢你了。”江楹川停下脚步,望着安雨柏。
“没什么,我正好顺路。”安雨柏摆摆手,示意江楹川继续往前走,“你是来旅游的吗?”
“我……”江楹川正要回答,小包却震动了起来,“不好意思啊,我接个电话。”
江楹川略含歉意地对安雨柏微微一笑,走到一旁掏出手机,一见显示的备注是“催命鬼”,霎时觉得江风都烦人了起来,害她不知道吃了多少根头发。
“什么事?”
“开门,我看看你搞什么鬼。”
“我在外面。”江楹川侧过身子瞥了眼安雨柏,那人本来正玩着手机,多半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也对她报以微笑,“你回来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嗯?”
手机那头的季鹤闻似乎有些不悦,又开始上演霸总戏码了,江楹川听着心里一慌。
“啊?你说什么?”江楹川拿远手机,任凭风灌进听筒,叫喊着,“我这里风太大,啊,信号也不太好……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表演完才想起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江楹川背一僵,匆忙将手机塞进包里,转身,展露出尴尬的微笑。
“表演得有点假。”笑得戏谑,无情地拆穿。
“……谢谢夸奖。”
“对象查岗啊?”安雨柏率先走到前面,“你俩闹脾气了?”
不知道安雨柏怎么得出来的结论,看来这世界没几个正常人,江楹川感觉全身都被转过身来的安雨柏扫了个遍,听到这无厘头的猜测又吃进了几根头发,胡乱地理到一边,“不是,工作上的事。”
安雨柏只是一挑眉,没有再追问,反倒起了新的话题。
两人继续沿着江走,谈天说地,甚至交换了联系方式,一直到散步的人群已经稀稀落落,手机再次传来震动,上面写着[还不快回来?]
季鹤闻最好是真的有事要找她。刚刚和安雨柏聊得太开心,差点忘了还有个莫名其妙的霸总在等着她。
“那个……”江楹川抬头。
“要回酒店了吗?”
江楹川没想到安雨柏猜的这么准,应道:“是的。”
“正好也逛得差不多了,要不要我送你?”安雨柏摇晃着手中的车钥匙,不远处的车灯亮起。
最后还是安雨柏送江楹川回来的,或许是在这个世界太过孤寂,才半天的时间,两人已经成为了朋友,更何况手机那头的催命鬼催的急,这车不蹭白不蹭。
道完别,刚一下车江楹川就往酒店里冲去,从车上再到接触地面,脚上传来的不适格外强烈,在酒店灯光的照耀下,才看清她之前根本没冲洗干净,红肿上还东一块西一块地浮着灰色。
离了电梯,江楹川吐出一口气,站在季鹤闻房间的门前暗自纠结,抬手要敲,想了想又转身往左手边自己的房间而去。
季鹤闻也没说回来之后找她,自己何必多此一举,等会儿进去了出不来了怎么办,手机上通报一声最多。
谁知这时候身后的房门却被打开,江楹川被突然的开门声惊得回头看了一眼,和季鹤闻惊讶的眼神对上了,接着就被拉进了季鹤闻的房间。
季鹤闻把她拉扯进房间就松开了手,甚至还进了卫生间一趟,出来时手上还残留着水珠,好像多嫌弃她似的,那还把她拉进来干吗?
季鹤闻就坐在沙发上,拿纸巾将手指一根一根地擦过。
江楹川看得心发慌,季鹤闻这澡也洗了,手也洗了,把她拉进来一句话不说,不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