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闻却还是憋着不说话,段书竹便随她的心意将话题转到江楹川身上,同时也替自己摆脱,“也不是毫无收获的, 要我说真没什么好鉴定的,她肯定是喜欢你的,而你么……”她瞥了眼不停点着方向盘的季鹤闻,“更不用说了。”
这个结论能让季鹤闻脸红,但是没有推导过程却无法令人信服,“她不就是去工作吗?你怎么判断的?”
“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她呼吸停顿了?她肯定听到我的话了。”又回想起刚刚做作的自己,段书竹有些心虚,但是靠在椅背上,越想便越发肯定,“而且你没回答她的问题啊,她就这样说要去工作然后就挂了?我要是你女朋友,得不到回应我能忍?”
“还有吗?”季鹤闻承认她其实是有些相信的,但是现在的她却莫名失去了从前的底气。
没想到季鹤闻还没完没了了,这还是当初那个信誓旦旦“爱我入骨”的季鹤闻吗?
段书竹打量了季鹤闻半天都看不出她的变化,除了褪去稚嫩越发有成熟的风韵,可是内核不一直是幼稚且自信的小学生吗?
“看我干嘛?还有没有,没有就下车。”季鹤闻被盯得发毛,眉头一皱,藏起了小学生内核。
知道她又急着回去了,一直身为旁观者的段书竹见状,丢了一瓶香水后又丢下一句“动动你的小脑筋,想想她为什么知道你在开车?”便下了车。
“可能是听到风声或者外面的噪音了啊!”
季鹤闻冲外喊,段书竹听了差点翻白眼,用力一推车门,就去招呼酒店服务人员帮忙搬行李。
车门被用力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交谈声,季鹤闻悻悻地收回差点被夹住的手,边启动边思考课后作业。
等段书竹凭借出色的自我管理能力将行李都拿出来安置妥当之后,收到了一条来自季鹤闻的短信。
[所以,她刚刚是有反应的是吗?]
好家伙,季鹤闻这位同学检查了这么多遍终于放心交卷了,虽然她明明记得对于季鹤闻这位胆大心细的学生来说,标准答案应该是“她爱我入骨”来着,不过这个略显保守的答案也能将就。段书竹从床上坐起,认真写了批语:[是,她有反应,所以你今晚完蛋了,如果你还想再完蛋一点,可以自由发挥。]
等季鹤闻看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到了老地方,她公司的员工一般不会经过这,因此她们每次都是在这里上下车。
看到自己要完蛋了,季鹤闻却没有丝毫惧意,反倒是收起手机,将目光投向了段书竹留下的香水。
江楹川上车的时候便闻到了与平日里不同的香水味,季鹤闻出门前还不是这款,她皱了皱鼻子,拉上安全带。
“什么时候换的香水?”
之前电话里还装呢,现在倒是忍不住了,深觉自己计划卓有成效的季鹤闻忍住不笑,装作很心虚的样子开始表演。
她故意不正面回答,只是说:“嗯,今天去接了一个朋友。”
“刚刚电话里那个?”江楹川又吸吸鼻子,觉得副驾驶比季鹤闻身上的要浓多了,“坐在我现在坐的位置?”
江楹川打心底唾弃季鹤闻的副驾驶情结,之前还非得她坐前面,现在看来这个位置不是谁都能坐么。
季鹤闻瞄了江楹川一眼,想看她脸色,却在对上视线的时候故意挪开,轻轻应了一声“嗯。”
她还等着江楹川继续问,这甚至都还没进入到吃醋环节,可是江楹川却什么都不说了。
一直到熄灯睡觉,段书竹推测的暴风雨也没出现,季鹤闻期待的什么麻辣教官把她占了别人香水味的衣服撕碎,摁着她洗澡,或是因为吃醋而踩进浴缸一起鸳鸯浴的场景统统只能在梦里出现。
江楹川就仿佛一个没事人一般与她和谐相处,季鹤闻想装作漏洞百出都没机会。
第二天,毫不知情的段书竹刚一上岗,还没在位置上坐热乎,就被季鹤闻叫去。
还以为经历了非人折磨的季鹤闻把她叫来,是又要怪她一遍昨天说的话太过火,结果季鹤闻脸上没有抓痕,却仍表现得很着急上火。
季鹤闻锁上门,就把段书竹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在空地上来回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她昨天就没有任何反应,我感觉她以前挺敏锐的,我干什么她都事事有回应,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这种感觉你懂吗?”
段书竹本来就快被季鹤闻绕晕了,结果听她这话更是眉头竖起,“停,你是不是太夸张了?我不想听你说以前,你就说现在。”
“昨晚……”季鹤闻脚步一停,在沙发坐下如实汇报,但是没把自己内心幻想的画面都说出来。
段书竹听完眉头越皱越紧,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发出疑惑:这怎么可能啊?这都能忍,江楹川是圣人吗?
——
保安群。
[我们是不是要换业主了?这大早上的就来一趟办公室,开会还眉来眼去。]
[别动摇军心嗷,眉来眼去纯属是你的杜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