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岑稳声道:“环楼上外三层全是鬼兵傀儡,俱是入了纵邪后受诡丝所胁,最里垒骨座上亦有诡丝,我几乎寻遍全城,仍是不知慎渡身在何处。”
华夙皱眉,“你起先是怎么进的城?”
孤岑连忙道:“将神魂寄于白骨鸮,入城后召来躯壳,再着画皮,其后才入了外三环楼。”
华夙淡声道:“太麻烦了些,若三千鬼兵俱如此进城,也不知要费上几日。”
她沉思了一阵,“如此,待我进去破了纵邪,你再领兵入内。”
孤岑应声:“是。”
华夙垂眼看她,“再过两日,你将伤养好一些,待我破了纵邪,再过填灵渡,明日带我见三千鬼兵。”
闻声,孤岑拱手:“但凭大人吩咐,此番夺回垒骨座,我等势在必得。”
华夙分予她一缕鬼气,直接将她面上和头上的血都去干净了。
孤岑紧绷的筋骨一松,“多谢大人。”
华夙摇头,“下回莫要轻敌。”
孤岑转身步入虚空裂缝中,一眨眼便不见了身影。
而那前来报讯的鬼兵也跟着离开,走时只字不言,见孤岑应当无事,暗暗松下了一口气。
半空中敞开的口子好似巨兽大张的嘴,慢腾腾又合上了。
华夙手中画祟一旋,把那玉珠取了出来,用鬼气托至半空,施了鬼气泡净还不止,还小心翼翼地来回擦拭,就跟入渍一般,不将其里里外外俱洗个干净,便心里不舒坦。
容离本还昏昏欲睡,听这几个鬼说了一阵,现下是一点困意也没有了。她看华夙一言不发地擦着珠子,讷讷问:“明日就要进苍冥城了么?”
华夙漫不经心地擦着珠子,“我先进去探探路,你不必跟我。”
容离知晓自己不能当这拖后腿的,可细想又觉不对,“你是不是反悔了,珠子都已拿到了,你是不是不想带我进苍冥城了?”
“我怎会这么想,我想的是你与我一道。”华夙凤眼一抬,一动不动看她,“那养婴传讯回去,且之前又有五路邪祟前来挡路,慎渡势必知道我身边跟了个凡人,我若不带你,他指不定会冲你下手。”
容离抿了一下唇。
华夙淡声:“我万不会让他拿你要挟我。”
容离眼一抬,“我若渡完这劫当回了神仙,他是不是就动不得我了?”
闻言,华夙皱起眉头,一副怒而不敢言的样子。
容离唇角一翘,凑上前亲她的嘴角,“你让我跟谁,那我便跟谁,一切都听你的,我说了不想当神仙便是真不想当,万不会出尔反尔。”
华夙皱紧的眉头却未松,“你不必因怕惹我生气,就由着我。”
“我乐意。”容离往下一滑,唇印上她的下颌,“再说,我不是怕惹你生气,是想你高兴,怎能混为一谈。”
她说话时气息温温的,有一下没一下地拂上华夙的唇边,饶是移开了唇,气息也还在边上流连了一阵。
华夙把她拉近,又亲又咬的,跟撒气一样。咬出了红印又怕她疼,探出舌尖轻舐了一下。
湿淋淋的,且还有些凉。
容离倚着她,手无甚气力的往下一滑,无意扯开了她的衣襟,索性探了进去,掌心下绵软如雪。
亲热了大半夜,擦干净的珠子滚到了地上,又沾了满珠子的尘。
第二日华夙把珠子捡了回来,又仔仔细细擦洗了一番,还用鬼气将其浸泡,里里外外都跟新的一样。
容离伏在床上醒来,只腰上搭着被子,撑起身时还有些迷蒙,待看见胸腹上满是红印,才着着急急扯起被子遮掩。
华夙回头道:“我本是想将你的躯壳放进香囊里带进苍冥城的,可那香囊装一只猫已很是勉强,何况还是个人。”
“那便把这躯壳留在凡间。”容离道。
华夙一哂,“你不怕?”
容离摇头。
华夙慢声:“也好,妖鬼邪祟寻人向来靠搜魂,你出了窍,他们便不知你躯壳所在何处,到底还算安全。”
容离思索了一阵,眼一抬,双眼水盈盈地看她,“不知这出窍得出多久,如今通敌事毕,容府案应当也只能不了了之,我想把三个丫头带回祁安。”
华夙颔首答应,“那便去把你那三个丫头找回来,恰好你这身子也需有人照看,待你出窍,我再留一神识守你。”
容离眼睫一颤,一想,她已好一段时日未见到那几个丫头了,“边隅人生地不熟,她们此前从未出过远门,应当……是想回去的,此前是我错了,不该带她们一道。”
“不妨去问问。”华夙一哂,“此前你并非全然信我,是不是想着多带几个丫头傍身?”
“哪能。”容离忙摇头,又想说话时才觉嗓子干哑,约莫是因哼了半夜,嗓子都给哼哑了。
她昨夜本想给华夙也弄的,可华夙硬要用手碰她,还用那花蒂蹭她的,一人一鬼都蹭软了身,将床褥都打湿了。
她身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