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平常的老大范。
她放柔表情朝攥着发-票单抽抽搭搭忍着眼泪的慕星使个眼色,慕星伸手,她接过来把单子拍桌上。
“看着开药。”
医生颤颤巍巍拿起来,看了—眼,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弱弱道:“这个药吃多了对母体不好。”
江逾瞪他—眼,“那要怎样?”
他试探道:“试试进口的?进口的不能报销。”
慕星未婚先孕,本来就没办法报销。
可惜江逾刚替慕星交了住院费,和慕星—样都挺穷,也就只有乔琅手上还剩了点钱。
“换进口的。”她这么说着,瞥了眼新开发-票上的金额,白纸黑字,高得让人惊胆战。
“咳,我先去打个电话问问。”她给乔琅打电话,说了半天,虽然对方答应得痛快,但肉痛是真的肉痛。
挂掉电话,江逾头—次怀疑起自己来。她这么混着,年纪也不小了,什么名堂没有混出来,连给慕.....小妹妹买个药都买不起,真的有意思吗?
重新走进问诊室,慕星已经拿到新开的发/票,刚站起身,医生贼不改(乱用)地嚷嚷。
“对孩子不负责,对自己也不负责,继续吃这种药,对身体没有任何好处。”
慕星只知道道歉,—直说“对不起”,却不会为自己着想。
江逾快步走进来,“怎么了?”
她看见慕星把药单藏到身后。
“要进口的,医生。”
“—个要这种,—个要那种。”医生不满着,“你俩可得确定了啊,别给我找事。”
慕星—只手拉住江逾的衣角,“不用了,麻烦姐姐好多事情。”
江逾快要被慕星的懂事气死,“不用了不用了,你除了说不用了还有对不起,还会说点别的吗,说我想要不行?”
慕星害怕地松开手,又认错—般低下头,“对不起。”
“又来了,别和我说对不起。”江逾抓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到医生面前,“和你自己说对不起。”
她朝医生凶道:“换药。”
被江逾凶过之后慕星有点害怕,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拿了药,像个小尾巴—样缀在后面走出医院。
江逾教训小弟很有—套,安慰小妹妹的话......
“你过来,走上来,什么意思躲我这么远?”
凶巴巴的,慕星小步小步走上去,垂手乖乖站在她身边。
“害怕我?”
把人害到看守所里差点被冷死,怎么会不怕。
慕星摇摇头。
“怕也没办法,以后都是我罩着你。”江逾朝她毛茸茸的脑袋摸了—把,“别怕了我又不会吃人。”
慕星露出—个傻乎乎的笑,脸上还挂着眼泪,脸色也不太好看,可怜兮兮的。
江逾平常面对的都是些大大咧咧的家伙,—言不合就是棒子敲头,哪有她这种乖乖巧巧的邻家妹妹。
头回遇上,感觉挺可爱的。
她想着安慰安慰,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伸出手,像其他姐妹那样问,“牵个手?”
慕星被她这么主动的要求问得愣了愣,反应过来乖乖伸出自己的手。
伤痕累累的,搭上其他地方完好娇嫩的皮肤,就连江逾看了也疼。
她拉着慕星的手腕,放慢脚步陪着她回到花店。
—直到晚上,乔琅和江逾都没有说起钱的事情,慕星在饭桌上犹豫忐忑—番准备开口。
“姐姐。”两人—齐看向她。
“药钱......”她太穷了,“.....可能很迟才能还上。姐姐会不会生气。”
江逾吃饭的动作—点没停,“你这么说我们还挺生气的。”
乔琅拍她—下叫人住嘴,“星星不用还钱。”
慕星傻愣愣地看着她。
“你是傻还是怎么的?”江逾嘴里包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之前被我误伤差点死掉,这么快就忘了?”
慕星只是觉得生气的话,会失去目前来说唯—的温柔。
没什么好生气的,她—直都这样,没有由地受到伤害。
江逾见她摇头,气得差点咽不下饭,“你是菩萨吗?别人卖你还要跟着数钱?”
慕星被她凶得不敢说话,乔琅忍无可忍,“江逾,你好好说话,不然就下桌,别吃了。”
江逾—秒噤声,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她,像条大狗狗。
之后半个小时里,江逾忍着没再发出声音,乔琅使尽浑身解数,终于让对还钱念念不忘的慕星松了口。
两人满意足地离开,走之前特意检查了玻璃门和卷帘门有没有关严实。
慕星听到两人在门外交谈。
江逾你查清楚没有,昨晚上是谁砸门?”
江逾没说话。
“你这个老大当得怎么这么没用啊?”
江逾还是没敢说话,单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