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
水萦鱼安慰地拍拍黎微的肩,“我和星星到后院晒晒太阳,你们继续。”
慕星像条小尾巴,颠颠跟在霸道女王表姐姐身后,临到出门之前还不忘回头朝沈沉笑笑。
“星星,芽芽最近还好吗?”水萦鱼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温柔地抚着肚子,阳光暖暖的,就连她也平静了下来。
慕星感觉最近这段时间表姐姐成熟了好多,少了一点小姑娘的娇气,更多地向温柔理性大姐姐方面靠拢。
当然,这只是慕星眼里才会是温柔理性大姐姐,在其他人看来都是冷酷女王。
“嗯,还好的。”慕星没打算和表姐姐分享自己的担忧。
她悄悄抬头瞄了表姐姐一眼,脸色苍白苍白的,没有以前那么健康活泼了。
“表姐姐。”她伸出手握住对方的手,加油鼓劲地捏了捏,“是不是很难受。”
水萦鱼没说话,不过不回答也算是一种答案,慕星便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安慰起来,像个会说话的小葫芦,不要钱似的咕噜咕噜往外倒各种各样安慰的话。
“我没事。”水萦鱼笑了笑,“一点点累,没事的星星。”
慕星趴在她肩上闷闷“嗯”了一声,伸手轻轻放在表姐姐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小宝贝,要乖乖的哦。”慕星说,“不要欺负妈妈了,妈妈好辛苦的。”
水萦鱼正准备无奈地回一句“她这么小,还是个胚胎,听得懂什么”,却忽然感觉肚子被踢了一下。
她望过去,看见慕星一脸惊喜,开心地说:“宝宝动了!”
她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全然忘了最初对于这个意料之外的孩子深深的厌恶和恐惧。
就着这一下胎动,慕星和水萦鱼开心玩闹了半天,水萦鱼脸上终于出现了点红润的血色,忽然恍然大悟沈芽芽是小天使是因为她妈妈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天使。
不过天使归天使,正事天使还是得办。
“星星还记得景迎吗?”
说到景迎,其实水萦鱼还有点尴尬。
“是教琴的老师。”慕星居然还记得,“老师怎么了?”
“也没什么。叫你有空去找她,她说该上课了。”
.
慕星当天晚上就联系上了景迎,定好在两天后去上次那家音乐厅找她。
两人交谈时,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景迎关心过她的情况以后,并没有急着讲和琴相关的事情,反而先装出朋友关心的模样,询问水萦鱼的状况。
明明她俩关系很好,慕星不明白,为什么要来问她,直接去找表姐姐不问得更详细一点嘛。
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老老实实和景迎说了,都是些无用的琐碎消息,景迎听得很认真。
然而她在听到“啊对了,表姐姐怀了宝宝”以后,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慕星说完,一直没听见回应,叫了她好几声也没反应,着急忙慌地担心是不是出事了,正要想办法,这时对方却突然出声。
“那,那可真是得祝福她了。”
慕星听着景迎的声音感觉有点奇怪,闷闷的
鼻音严重,不是感冒就是刚哭过。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
哭了呀?
慕星没敢说话,一路顺着对方的意思,不过这次之后倒没有别的意外话题。
沈沉对她要去学琴这件事没什么反应,只说必须带两个保镖,寸步不离守着。
如今慕念在国外,国内又有许多家眼红的仇人,以前关系没暴露没什么危险,现在折腾这么久,业内多多少少都知道了点什么。
她最终还是把星星卷进了麻烦之中,没能成功退休和星星一起过普通生活。
不过既然她们的关心已经暴露了个彻底,那她之前一直顾忌着没敢办的七天七夜盛/大婚礼也该提上日程了。
七天七夜,尚且不知道沈沉丧心病狂打算的慕星还没意识到将来的艰难,开开心心大清早跑出去学琴。
那天天气很好,七点钟天空已经湛蓝,晨露早已散入风中,带着点淡淡的栀子花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城市水土宜人,路边的栀子花丛足有两米多高,比慕星还要高出一大头,白色的小花挂满枝丫,是青春夏季最美好的记忆。
慕星拒绝沈沉送自己,搭了辆无人的公交车停停走走慢吞吞地开往目的地。
上一次坐公交车,她以为羊羊不要自己了,心灰意冷地带着肚子脆弱的芽芽想回乡下。
那时候怎么那么难,被沈沉无微不至照顾得胖了十斤的慕星想,要是现在回到当时重新本验的话,可能已经没了那股倔劲。
羊羊伙食开得太好,就连猪都会懈怠,更不要说是她。
不过如果真回到一年前公交车上,如果和当初的自己描述现在的幸福生活,她竟然想象不出来,那时候伤痕累累的自己究竟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