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琅看她玩着自己的手指逞强地说自己没问题,心疼地把人揽进自己怀里。
乔琅比她大了整整二十岁,恰好是她和芽芽的年龄差,说是母女其实不为过,只不过乔琅生活状态包括心理还有外貌都比较年轻。
不过乔琅都是把慕星当成女儿和妹妹叠起来两倍疼爱的。
她想,照江逾那个样子,两人要是有了小孩,说不定还没有星星宝贝可爱乖巧。
“星星。”乔琅低头看着怀里一言不发的小姑娘,“其实还有机会的,大不了,大不了,就,就重新,重新.......”
慕星抬头望着她,眼睛里面已经含满水汽了,“姐姐重新什么?”
她以为是羊羊抛弃她了,所以姐姐劝她重新找一个alpha其实也不是过不下去,却没想到乔琅犹犹豫豫说道:“要是沈沉没救回来,重新找一个alpha也是人之常情。”
乔琅趁机加紧攻势安慰道:“哎我们那条街不也有一个alpha生病去世以后重新嫁人的omega吗?就是咱们店往前走两步每天早上买油条那个叔叔,他这不也过得挺好的。”
她说完低头去看怀里许久没有动静的小姑娘,星星红彤彤一双眼睛,晶莹的眼泪往下落到被子上,晕染出一片水迹。
好像被吓傻了,许久才忽然扑腾着想要站起来,却扯着伤口,吸一口冷气又重新坐了回去。
“慢点慢点。”乔琅护着她坐回去,“别急,现在还在手术室呢,之前我见了她的样子,浑身的血,半只手臂都烧糊了,黑漆漆一条,满脑袋的血,还全是灰,腿上也有血,密密麻麻的划.........”
她说到后面才发现刚才那些实事求是描述的话好像不太合时宜,急急忙忙住嘴,却发现星星浑身颤抖得厉害,叫她一点反应没有,紧紧攥住被角,就像不久之前,沈沉将要离开,她想抓住对方的衣角让羊羊留下,可是犹豫犹豫却失了时机。
如果当时再勇敢一点,不要被那么多顾虑拖住,是不是刚才醒来坐在床边的就是羊羊,而不是空荡荡的一片。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就像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样,慕星唯一能做的是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固执地反对所有人的劝导,等在羊羊手术室门口,切身实际体会到了当初羊羊坐在自己手术室门口的焦急心情。
十几个小时以后,沈沉被呼啦啦推出来,慕星第一个迎上去,看见浑身包得严实的羊羊。
没一会儿其他人也围过来,一起看着重伤的沈沉陷入了沉默。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慕松最先打破沉默,“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推了推眼睛,“颅脑损伤程度不明。”
在场吗,没人听得懂,但都压着眉焦急地看着他。
他又推了推眼睛,慢悠悠来了句,“不知道。”
慕星听到这句“不知道”,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被江逾和乔琅扶住,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稳。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一开始慕星和沈沉同病床,好好养着病等羊羊醒来,日子除了笼罩在悲伤下之外,其实还算清闲。
后来过了不到一个星期,沈沉公司事务积在一起没人处理不行,实在没办法就都找到了慕星,还有关于车祸案件和慕念积下来的各种案件,警察找不到沈沉,只能跑来找到慕星。
一时间所有本该由沈沉处理的事情轻松的棘手的全都压到了慕星身上,她没想到羊羊每天竟然会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处理,她以为羊羊每天按时下班回家陪着她和芽芽,工作应该很轻松才对。
她没办法应付这些事情,一个人毫无所知,急得向热锅上直跳脚的蚂蚁,架着还没有痊愈一动就疼的右手,跌跌撞撞学着应该怎么只靠自己处理好所有麻烦。
遇上实在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她就把自己锁在沈沉病房里,只这么看着对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丝一毫的平静。
她每天都在盼望沈沉醒来,想要听到对方的声音,看到对方温柔的笑,想要珍惜从前没有真正珍惜的一切,却不知道这时候的幡然醒悟究竟算不算为时已晚。、
后来慕松和她关系好转,在小人精沈芽芽的努力下,慕松主动提出帮慕星管理沈沉的公司,但实际主动权他却一直交给了慕星。
慕星看到了慕松态度的改变,在某一次对方救下调皮时不小心掉进河里的沈芽芽之后叫了第一声“爸爸”。
其实慕星一直怀疑沈芽芽是故意掉进河里的 , 那么宽的一条路,刘悦牵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掉进了河里。
不过当时慕松脸上的着急一点没做假,匆匆忙忙脱了鞋和外套莽着性子就往下跳。
旁边有个大妈着急地用不知道哪个地区的方言叫道:“要不得要不得,这个咋个可以随便往下冲哎。”
后来湿漉漉两个家伙,一大一小并肩走回去,还好意思笑得特别开心。
这之后慕星轻松了很多,慕松帮着管理公司,本就是本职工作,结合着他自己的势力算得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