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被惊雷搅扰顿悟中断,怕是时机未到。
她盯着可爱的脚趾不放,羞得琴姬直捂脸:恩人不会是想……那、那怎么行?
昼景口干舌.燥,目光始终没从那白皙玉足移开,喉咙微动,急得琴姬哑声喊道:“不可以!”又不是多干净的地方,你怎么什么都想吃!
那人笑意盎然:“水为魂,玉为髓,天上地下再没有比舟舟更干净的了。”
水为魂,玉为髓?琴姬脑子转得快,这不就是说的水玉吗!她醋极,用力抽回发软的小腿:“恩人好烦!”
丢下人跑去浴室。
看着她身影消失在一扇门后,昼景暗叹自己不会说话,轻.舔唇瓣,冷静下来才有功夫去想今日之事。
舟舟没有忘记她。她的神魂还惦念着她。
她扬唇轻轻松松笑了出来。
早晚的事。
水玉当初以情入道,得道飞升,修成后天的水玉星主,直到香消玉殒情道都没臻至圆满,这是她的劫,也是她的运。
舟舟是水玉的转世,生生世世,怕是都要以情为道。
她眼目放得长远,想常人不能想,想了一盏茶的时间,整敛衣衫,推门而出。
大雨滂沱。
花红吐血昏迷,醒来见到家主阴沉着脸。
虽说她莽莽撞撞推门进去并未看清内里情景,但想来她是坏了主子和家主的好事,若不然家主不会大发雷霆。
她咳了两声,低头认错。
她是舟舟的侍婢,做错事自然有舟舟管教,昼景先前怒极伤了她,想着此伤不愈至少要损耗三十年寿数,她从袖口摸出一枚药丸,眼看花红服下,她面色复杂:“以后莫要这般失礼了。”
“多谢家主开恩。”
“你做错了,自有你主子责罚。”
花红小脸苍白:“是。”
昼景不想看见她,明知是迁怒,还是控制不住去想舟舟觉醒前尘的画面,两指捏着眉心,暗叹:果然是她贪心了。
舟舟还能陪在她身边,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
既然早晚都会想起,何必强求?
她放宽心,冲花红一笑,花红被她笑得腿肚子发软。
虽说家主一笑倾城倾国,但她……
她乖巧行礼:“见过主子。”
昼景身形一僵。
琴姬发丝未干款款走了出来,恰好在廊上看到她的恩人冲她的侍婢笑得温柔,霎时弯了眉:“恩人,你过来。”
她醋劲有多大昼景早就领教过,更不敢敷衍了事。
乖顺地和小羊羔没区别。
让人看了不禁感叹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秋雨未歇,以磅礴的气势冲刷整座秋水城。
元十七坐在客栈点了一壶酒一桌子好菜,听着邻桌兴致高昂地聊城里的新鲜事,一杯酒入喉,她道了声痛快。
早听说崔家九郎是个不折不扣的风流鬼,风流鬼遭了秧,不知是哪路英雄豪杰做的事,大白日要了崔九的命根子还能全身而退,妙极!
连她听了都得说一声“少侠好本事!”
宋初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忍不住看了眼外面的雨势:“这雨估计要下到明天去了,明天帝都世家的人就该来了罢?”
“拜见那位当然是天大的要事,不敢耽误的。明天,差不多了。”想着很快就能见到爹娘,元十七高兴地又饮了杯,忽的想起一事:“不过我怎么听说家主遣人劝退去了?”
“劝退,你爹娘估计也得来。不为拜见家主,你爹娘肯定想你了。”宋初喝了口闷酒:“我爹娘就不一样,他们巴不得我离他们远远的。”
“这是什么话?伯父伯母才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不是?家书我都寄回去几封了,一封回信都没收到。”
“且等等,急什么。”
宋初瞥她:“不说那些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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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四溢。
少女身着浅色裙裳,发间别着一支样式精巧的金簪,略施粉黛,十分冷俏有了十二分绝美姿容,从浴室拐出来,眉眼仍晃着先前玩闹惹出的欲.气,一笑愈发了不得。
她撑着下颌,杏眸闪亮:“恩人,你和小红说什么了?我可有扰了恩人雅兴?”
昼景苦不堪言,紧张地指缝都汗津津的,心知她的舟舟是在和她‘秋后算账’,她抿了抿唇,正襟危坐,眼神清直:“她搅了我们好事,我很生气,顾及她是你的人不好重罚,遂敲打了两句。”
顶着一张清心寡欲的神仙面容,说的可都是什么话!什么叫做“搅了我们的好事?”琴姬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着实在意被她把玩玉足泄.了身。
思绪顿在那,恍然间生出忘记要事的遗憾和浓浓不可忽视的困惑:以她的定力,即便再欢喜和恩人玩闹,都不该被弄得那般狼狈。
她蹙着眉:“你以后不准对其他姑娘笑。”
吃起醋来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