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淡雅。
到此时, 她哪能不晓得这狐狸是何方神圣。
径直气笑, 醋劲上头:“你怎么这么耍赖, 我都说了不想理你,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做甚?回来看我的笑话吗?”
大狐狸怂得尖尖的耳朵耷拉下去,高高翘起的尾巴萎靡低垂,毛茸茸的脑袋轻蹭少女胸前, 竟说不上哪处更软。
琴姬被她蹭得羞极了, 一手托着她身子, 一手揪她软趴趴的耳朵,勒令道:“不准拱。”
昼景委屈,但她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表达她的可怜。
“讨好我也没用。”那句“恩人”到了嘴边,琴姬望着怀里软乎乎的大狐狸,忍着满心满眼的喜欢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抚摸狐狸毛。
摸一下, 软。
再摸一把,手感妙极了。
梦寐以求的事成真,终于撸到了自家恩人,她心里长长喟叹一声,嘴上不饶狐狸:
“那元家女子生得确实漂亮,不怪你傻了似地瞧着人家,你愣是看得人家再温婉娴静不过的姑娘红了脸、起了羞,是了,我没有人情味,没她好,惯会和你使小性,很麻烦的一个人……”
她说着竟生出‘当真如此’的失落情绪,自暴自弃:“你去找她好了,你和她好,不要和我好。反正我们梦里的婚事也是不作数的……”
昼景急得在她怀里跳脚,脊背被少女微凉的手抚弄,她抬起头,小意地将热烈盛开的木芙蓉斜斜插.进心上人衣领,修剪干净的花枝抵在琴姬里衣,下颌处花香四溢。
嗅到花香,再看她献花献到了哪儿,琴姬涌上头的醋劲戛然停在半山腰,红着耳垂嘟囔一声:“色狐狸。”
大狐狸摇晃着尾巴,仿佛回应。
粉嫩的舌头扫过少女诱人的雪颈,琴姬身子微微颤.栗。
恩人变作狐身和她如此狎昵,饶是自诩见多识广的琴师心坎里也冒出陌生突兀的羞耻,这样…这样太……
她手按在狐狸脑袋,无情地将她带离那截起了细皮疙瘩的脖颈。
琴姬声色幽怨:“你为何要盯着她瞧?难不成恩人也是贪恋色.相的?”若是贪恋色.相,不最该贪恋她吗?
她暗暗啐了一声,道自己委实被恩人带坏了。
她肯问出心里话,意味着愿意听昼景解释。
大狐狸故作可怜地呜咽两声,毛茸茸的脑袋往琴姬脖颈轻蹭。
管不住她,琴姬干脆放弃挣扎,抱她坐在窗前。
呼吸间满了少女身上的馨香,昼景酝酿一二,吐露人语:“舟舟……”
琴姬抚弄狐狸毛的手一顿,不由眷恋地抱紧她,确保她窝在怀里更舒服。
“她长得和前世的你有那么三分像,我冷不防看得恍惚,是在看她,也并非是为了看她。刹那,忽感时光交错,情不自禁念起我们的过往。”
提到前世,琴姬酸得直冒泡,恩人何等定力,仅仅像了三分就能看得她失神,如此推算,上一世她和‘怜舟’感情该有多好、多难舍难分。
吃醋吃到最后还是成了吃自己的醋,怨无可怨,她抱着狐狸张嘴咬她尖尖的耳朵。
狐身比起人身要敏感许多。昼景为狐时耳朵最敏感,没个防备被咬了,她受不住地舔.弄少女雪腻嫩滑的肌肤。
暗自庆幸她是不掉毛的狐妖,舟舟想怎么咬,都不会咬一嘴毛。
她顾自得意,敏感的尾巴尖竖立起来。
她这般,琴姬也不好受,还是头回被毛茸茸的‘小动物’轻薄。
这是她的恩人啊。
大狐狸张嘴撕了一片木芙蓉花瓣,讨好地喂到少女唇边,琴姬被她层出不穷的小手段弄得醋意一消再消,红唇微张,配合地叼过新鲜的花瓣。
狭长妖冶的狐狸眼仔仔细细盯着少女娇艳的唇,直到见她无奈迁就地咀嚼了那瓣花,狐狸开心地摇晃尾巴。
芙蓉花是可以吃的。口味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因了是她恩人喂来的,琴姬那般爱干净的人,倒也不嫌弃。
“舟舟,我知错了……”
“嗯。然后呢?”
“你若心气不顺,可以罚我。”
琴姬意动,手指轻揪狐狸耳朵:“怎么罚都可以?”
昼景生无可恋地在她怀里躺平:“嗯……”
“去床榻?”
雪白的大狐狸肉眼可见地红了耳朵。
可爱的反应哄得少女眉开眼笑,琴姬醋得厉害,不想那么快饶了她,神情染了一分骄纵:“恩人,我要玩你。”
“……”
这么有歧意的话听得大狐狸默默用爪子捂脸,她忍着没早些在舟舟面前现出狐身,防得不正是这个么?
这一世的舟舟被她在梦里惯坏了。
是真得惯坏。
对外人尚且还是清清冷冷寡言淡漠的琴师,对待教养她长大的恩人,多得是鬼心思。
昼景触景生情地想起过往梦里她为舟舟做的那些事,尾巴软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