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端。
昼景步子一顿, 继而笑开:“是啊,十七在这, 她总该回来的。”
风雪故人归,好兆头。
家中奴仆看到老家主背着人进来,躬身行礼不敢多看,琴姬趴在恩人背上,只觉这一幕在梦中也是见过的。
她们常爱在这庭院嬉闹,恩人是极其霸道的性子,占有欲之强, 前世的自己不止一次被她弄得面.红耳赤,好在那番情态一辈子到头见过的也就她一人。
十八岁的自己,遇见十九岁才貌双全的世家主, 不是一见倾心, 而是日久生情。相处久了, 这人先进自己的心, 那九州第一的好相貌才进了自己的眼。
那时候的怜舟做梦都想着她的阿景是女儿身该有多好,因她偏爱女郎,尤喜女子的妙曼身段和万种风情。
如水的情致,是男子给不了的柔软温情。
琴姬心里酸酸甜甜, 路过一处花圃, 又念起她和她的过往, 昔日如胶似漆,恩爱缠绵,历历在目。
‘盯’着那人后脑,少女眼前再度浮现年轻秀色张狂无度的家主抱着心爱的姑娘站在阶前挑.逗的画面。
被她那样抱着,双腿禁锢在细腰,哪怕晓得清晨无人敢扰, 还是羞得快要哭出来。被逼无奈,羞赧至极的同她讨饶,刺入心坎儿的亲密。
这样的暧昧姿势,琴姬和恩人也是有过的。不仅有过,还做到了极致。
前世的怜舟脸皮薄,道德感之强,爱极了那人都羞于和她厮混。嫁人几年知道的花样还比不过李十七,犹记得人生第一次不懂装懂就是出于此。
未登帝位前李十七就是不折不扣的色胚子,精致的画册,荤话连篇的话本,往她这寻,一寻一个准。
怜舟入女院和十七殿下同住一间书舍,没少在这事上受她荼毒。
十七以教坏沈院长得意门生为乐,最看不过她一本正经不知情趣的模样,甚至没少操心她景哥哥的床.事。
干净纯白,是宁怜舟从始至终的底色。
底色透亮,似水温柔,不知有多少次逼得枕边人燥火攻心。
“恩人。”
昼景稳当当地背着她迈进门槛:“怎的了?”
是绵柔澄净的嗓,和动.情时大不同。动.情时的恩人,呼吸都勾着撩人的火,喑哑缭绕,煞是好听。
“没怎的。就想喊喊你。”
那人开心地笑了起来:“舟舟?”
“嗯。”
“舟舟?”
少女笑容宠溺,亲她雪白的发:“我在。”
“舟舟啊。”昼景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倒在床榻,双臂上撑,身子压下去,小声咬耳朵:“那样子喊我是会被狐妖吃掉的……”
挽发的簪子被拔除,青丝散落枕侧,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香草味儿,琴姬慢吞吞笑了:“给你吃。”
昼景凭着堆在心口的那股情.火,不管不顾地钻进少女裙底。
琴姬脸颊噌得通红,远没了之前诱她的从容。
她眼睛看不见,无论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前世的自己和恩人的欢.好,灵目带给她的折磨早就超过她能承受的,醋意沸腾,就被突然的羞窘取代。
滚.烫的气息透过衣料扑在肌肤,抛开在梦境里的荒唐,今生的她犹是处子,猛地被贴近,反应不可谓不大。
“你……”她声线颤抖:“你出来。”
昼景眼瞅着要把自己烤熟,啪的一下,化作巴掌大的小白狐耍赖地趴在少女细瘦纤柔的大腿。
毛茸茸的。
琴姬平日里再斯文不过的人,哪好意思将她捞出来,脸埋进软枕,呼吸难耐,顺着灵目看去,耳朵尖尖巴掌大的小狐蜷缩着蓬松的尾巴在她腿上装睡,她又羞又气:“恩人!”
不好继续逗她,昼景探出脑袋,摇摇晃晃地踩着少女笔直的玉腿到了腰腹,老实乖巧,狐狸眼满了灵气。
琴姬腰腹这处甚是敏感,除却调.情合,欢,寻常时候她自己都少碰。现下上面蹲着一只讨喜的小白狐,她忍羞伸出手:“上来。”
巴掌大的小狐,自然要蹲在掌心。
琴姬小心翼翼地捧着她,一想到她的恩人爱人被捧在了手心,一颗心悸动地厉害。
大狐狸有大狐狸的好,可以枕着睡,可以在上面打滚,尽情撒娇。小狐狸有小狐狸的妙,尤其小到一只手能拢住,指尖轻碰毛茸茸的尖耳朵,狐狸尾巴舒服地扬起来。
“舟舟,喜欢吗?”
“喜欢。可你同样的招数还想哄我多少次?”这些再好,前世也经历过了。
那股嫉妒的念头再次涌起,琴姬面色微白,气息隐隐失控。
情道难行,每一步都伴随着爱.欲、利刃。
她百般抗拒的画面不停涌进脑海,一道白光闪过,化为人形的昼景吻在她下唇:“不一样的。”
孽海渐息,少女嗓音多了一抹沙哑:“哪里不一样?”
“以狐身的形态,我、我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