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
不是说曲婉婉与屹川王藕断丝连吗,这他妈也太饥渴了吧。
卫燕思跳出几丈远,躲进易东坡的身后。
曲婉婉不依不饶,腰肢一扭一扭的迈步靠近她:“万岁~~”
末了,挤出两滴假惺惺的眼泪,用帕子一寸一寸擦着。
“臣妾日日思念您,吃不下睡不香,梦夜里还老做噩梦,梦见您有个好歹,您别嫌臣妾烦,只是为了见您一眼,臣妾好求个安心罢了。”
曲婉婉一番表忠心,配上梨花带雨的面容,世间任何一个男子见了,不动情也至少有动容。
可惜的是卫燕思不是男子?只是个对信息素无法抗拒的alpha,早前粘着曲今影,也是因为曲今影身上有茉莉和薄荷的香气,令她难以忘怀。
曲婉婉也有用香的习惯,可她爱用浓香,进了宫学着各宫娘娘焚香,身上的香味便更浓。
卫燕思闻着不喜欢,皱皱鼻子,站到一边去,用背影对着她。
易东坡是卫燕思肚皮里的蛔虫,晓得卫燕思讨厌曲婉婉。本就是太后逼着选的妃,还指望着日后受宠吗。
一个不受皇帝待见的小主,不必给太多好脸色。
易东坡尖着嗓子:“婉贵人!你入宫数月,规矩到一点没学会,养心殿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他侧眸瞄了瞄卫燕思,见她悄然点头,心下更有底气了。
浮尘左右一甩,接着道:“您若再执迷不悟,老奴就要帮您好好学学规矩了,念在勇毅侯的份上,您自己选,是去千春宫里学,还是慈宁宫里学?”
曲婉婉即刻瞪大了双眼,慌张失措道:“臣妾不过想念万岁……”
她再往前奔了两步:“万岁,你要为臣妾做主啊!这刁奴当着您的面欺辱臣妾。”
卫燕思:“……”
你这智商,宫斗基本凉凉了,跟只苍蝇似嗡嗡乱叫。
东易东坡吃的就是察言观色这碗饭,探出脖子观察卫燕思的脸色,只见黑中带紫,紫中带黑,心道不好,万岁要龙颜大怒了。
他心中着急,浮尘甩成大风车:“春来,赶紧将婉贵人有多远拖多远!”
春来刚拖过曲婉婉,了解她的力气有多大,扭头招呼另外一名小太监,跟着他一起拖人。
二人化身“左右护法”,架着曲婉婉两条胳膊,拖麻袋似的,将她硬拖出了养心殿。
“你们两个刁奴!”
两个刁奴拖的越发带劲,沿着养心殿外的长街,一路拖进西六宫,到了千春宫门前。
宸妃刚刚到此,听着身后的动静,扭过头瞧,认出拖人的太监里有春来,拖着的人好似是新入宫的婉贵人,急忙吩咐停轿子。
她刚一起身,曲婉婉就被丢到她脚边。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她先是东宫侧妃,后成皇妃,在宫内住了多年,头一回见识这样的场面。
曲婉婉虽然位分低,但名义上是皇帝的人,大雁开朝以来,没有哪位妃嫔遭过如此对待。
春来正正歪掉的帽子,气喘吁吁的打千:“回宸妃娘娘的话,婉贵人缺了管教,在养心殿撒野,惹万岁不痛快,万岁命奴才带她来向您重新学规矩!”
“这宫里的规矩早在进宫前就有教养嬷嬷教授,学了月余,你真的如此放肆!”宸妃闻言,喝斥曲婉婉。
别看曲婉婉是新人,在宫内颇有名气,入宫第一天起就游走各宫,拉帮结派,是个有野心的主。
后宫里的女人谁没有野心,最忌讳的是将野心挂在脸上,是以曲婉婉处处碰壁,不入各宫的眼,遭了冷待,许是病急乱投医,得知卫燕思回来了,心急着想邀宠。
不想偷鸡不成倒失一把米。
不出半日,她被拖出养心殿的事,会传遍前朝与后宫,沦为京城的笑柄。
宸妃为人宽厚,爱老慈幼,对待宫人一视同仁,后宫在她的治理下井井有条,生机勃勃,人人称颂她是活菩萨。
今日得她一句呵斥,曲婉婉愣住,眼底后知后觉得浮现出一丝惊惧。
“娘娘,我……”
“来人啊!带婉莞贵人下去。”
曲婉婉做最后的挣扎,揪住她的裙摆,被她身边的宫女狠心踢开。
好在宸妃给她留了点体面,底下的奴才没动粗,垂首哈腰,请她自己走。
到这个节骨眼上,曲婉婉再闹,就成了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爬起身,踉跄的进了千春宫。
这头,宸妃语含羞愧:“婉贵人平日的确出格一些,本宫以为无伤大雅,可怜她年纪小,又是刚进宫,有许多不适应,便多由着她,没想到闹出今天的事,请春来公公带句话给万岁,晚些时候本宫自当到养心殿请罪。”
春来应承下来,回养心殿复命,一进到殿内,发现屹川和渤山王来了,正与卫燕思谈笑风生。
卫燕思演技拙劣,没演多久“兄弟情深”就呵欠连天,搞得二位王爷不好久留,纷纷请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