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白琅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反应——
她不知道要怎么出去啊!
进来是从净身池里进来的,可出去呢?
这里还有池子给白琅钻吗?
因为心里着急出去,所以白琅也不再管眼前这个女人。她顺着来时的路,走到了外面,发现入眼一片荒芜,只有成片的枯木林,哪里有什么池子啊。
白琅不死心,又在这里挨着摸索。希望能在不经意中踩中一个阵法,再一转眼,人就回到了净身池。
可事实并未如她所愿,等到天完全暗下来,白琅都还被困在这里,一点出去的苗头都没看见。
焦躁让白琅坐立不安,也是自己不长脑子,觉得什么地方都能随便进。这下好了吧,翻车了。现在自己被困在这不知名的地方,别说找天机阁算账,救木吾老师老师了,指不定她会和汪尧一样,活活耗死在这里面!
这个认知叫白琅更加焦虑,她无意义地在原地转来转去,可最终除了让自己头晕以外,没有取得任何效果。
该怎么办呢?
白琅烦躁到扯头发,揪得自己头皮生疼,也没想出办法来。
总不能等着保护女人的人进来,自己搭顺风车出去吧?
且不说这女人是不是圣徽,如果是的话那能进来的人保不齐对白琅十分仇视。别说出去了,指不定一碰面,她就交代在这里了。
如果女人不是圣徽的话,那她更别想出去了!
而现在天机阁局势如何,白琅一无所知。更别说在这之前她还答应了阴衾,说等她回天机阁就传消息过去。
现在看来遥遥无期。
眼看着乌云蔽日,浩瀚的夜空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白琅这才反应过来,已经是晚上了。
不管出不出得去,先去须弥间里看看吧。
至少问问岳歌妄,这些日子过得如何,天机阁现在什么情况。
哎…
白琅勉强让自己不要那么焦躁,可情绪高涨是装不出来的。她无精打采地进了须弥间,又去隔壁找岳歌妄。
岳歌妄依旧坐在宫殿的窗檐庞,双手托腮,漫无目的地打量这里。她的视线游移,走马观花。
却被一点黑影吸引了注意力。
岳歌妄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立即闭上眼睛,清醒半刻之后,这才重新睁眼。
谁知道刚才还芝麻粒大小的黑影,现在就已经出现在这些面前。因为极速前行,风将白琅的帽檐吹落。稍显英气的脸颊,就这样出现在岳歌妄眼前。
看得她都怔住了。
一年未见,白琅都已经长开了。眉飞入鬓,鼻梁精致却挺拔,唇色浅淡,眉眼之中全是郁气,一看来人心情就不是很好。相较于以前,更加有魅力了。
只是看着白琅眉眼之中的郁气,岳歌妄心疼地问道:“怎么了吗,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隔了这么久没见,没想到再相见,岳歌妄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关心自己的情绪。就好像是以前,每天都还在一起的时间。
这个问题叫白琅有些恍惚,都快分不清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片刻之后,她神志回笼,伸手握住岳歌妄双手,“我昏迷了多久?”
岳歌妄就任由白琅牵着,只是手算稍微用力,把白琅往屋里带了些许:“六百零三天。”
她将白琅带至殿内,两人齐齐坐好以后,这才继续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烦忧呢。”
“唉…”听到这个问题后,白琅深深地叹了口气,感觉非常无力:“我今天下午去了另一个地方,就在天机阁的下面。只是我现在出不来了,找不到出来的路。”
岳歌妄闻言,担心询问,“来的路被封死了吗?”
“不是。”
白琅又叹了一口气,“我应该是被传送过去的,但现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出来。”
她说:“我在那里面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出来的法子。”
“那怎么办?”岳歌妄焦急地问道:“你能给我说那是什么地方吗?我明天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记载。”
“好。”
白琅立马开口道:“那就是一个空间,感觉和须弥间挺像的,明明在天机阁的下方,但却能够看见天空。”
眼见岳歌妄表情越来越凝重,白琅下意识地想哄她开心,纵然心里难受,嘴上却十分轻松:“别这个表情,这地方与我也算有缘,这都是我第二次去了。”
“第二次?”
岳歌妄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白琅悄悄松了口气,故作轻松道:“可不是,上次我在这里见到了汪尧,成为了天选者。现在又见到一个可能是圣徽的女人,指不定一离开这里,就成了仙人。”
虽然越说越不靠谱,可自我安慰总是有用,至少白琅现在能稍微乐观点。
就在白琅苦中作乐的时候,岳歌妄却惊喜开口:“你以前进去过,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呢?”
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