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却不信,她说:“汪尧明明说我对他很重要啊。”
“他对每一个部下都这么说。”
“可是…”就在白琅思绪打结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激动地问道:“那在一千年之前,汪尧身边有没有一匹白狼?”
本来在池边不停摇头晃脑的钦原,闻言顿住。它也不转身,而是就这样背对白琅,语气不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琅一听有戏,立马开口说道:“我进阶之后变成了一匹狼。”
“白色的狼。”
她这句话犹如平地惊雷,就连现在对白琅有意见的元鹊,都摔了手里的药罐子,惊讶地瞧了过来。
更别说钦原了。
只见钦原缓缓转头,黑溜溜的鸟眼睛里满是震惊。它上下打量白琅一番,似乎极难消化这个事实,最后也只是把声音从嗓子眼里挤了出来。
“你说,你是一匹狼?”
“对。”
白琅点头道:“而且我一变身成狼,其他人就看不见,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证明。”
“你先变一个给我瞧瞧。”
“好吧。”
白琅满足钦原的要求,原地一闪,一匹威风凛凛的大狼就出现在沙漠上。
元鹊看着沙漠中的大狼久久不能回神,而钦原则语气复杂,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原来你也是故人啊。”
白琅闻言,立马变回人形。
她吞了口唾沫以后,这才有些紧张地开口问道:“你这个故人是…”
钦原也不卖关子,直接开口为白琅解惑:“你是汪尧之母。”
“啊?”
白琅十分震惊,“我只是一匹狼,怎么会是他的母亲呢?”
“因为是你将汪尧抚养长大,所以他奉你的母。”
这个答案白琅万万没想到,只是仔细想来,又觉得有几分道理。
毕竟汪尧说,她是比圣徽还要重要的存在。圣徽作为汪尧的知己爱人和仇人,除了至亲之人,还有谁能比她更重要呢?
只是没记错的话,汪尧明明说自己被圣徽所杀,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投胎了?
如果投胎的话,那应该也不会再变成狼,应该和过去毫无联系才是。
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想不明白直接问,她对钦原开口道:“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钦原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好半晌之后,才若有所思地说道:“因为我曾经救活了你。”
“也是因为你,我再也不能救活其他人。”
“这是什么道理?”白琅只觉得越说越迷糊。
自己是先死掉了,然后又被钦原给救活了。它真的能活死人,肉白骨?
可什么叫做因为救了白琅,所以它再不能救其他人?
这两句话太过跳跃,叫白琅摸不着头了。而一旁的元鹊听见这话,也默默抬头,看向他们这边。
钦原叹了口气,把以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你死之后,圣徽就带着你来找我,求我把你复活。虽然那时候我和她已经离心,但顾念着你是汪尧的母亲,所以还是顺着她的意,并且叫她准备各种奇珍异宝,便于我及时补给。”
“我复活你花了七七四十九天。”钦原看着白琅,“只是当时你并没有醒过来。”
“当时汪尧一直问着圣徽要你的尸体,可我在复活你,圣徽交不出去。他们又是两方势力的首领,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再加上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以至于他们之间毫无信任,只有仇恨。”
“四十九天以后,你虽然又有了生命迹象,可一直没有清醒。圣徽想要把你交出去,却一直被阻拦。”
说到这里,钦原又像是怜悯,又像是痛恨,“就在这个档口,战争爆发了。”
“汪尧不知所踪,暗部实力大大削弱,天机阁成了唯一的势力。就在这个时候,木吾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天机阁,他带走了你的身体。”
“应该是把你带回十万大山了。”
听完自己的死亡,白琅唏嘘不已。可因为时间久远,又是由钦原的嘴里说出来,所以她并不觉得悲痛,只是觉得唏嘘。
对于白琅来说,没有任何真实感,好像只是听了一个故事。
谁料钦原又开口,恍然大悟道:“我说你这么废材,怎么可能扛过我的毒呢。原来是早就接受过洗礼,这才扛了下来啊。”
“…”白琅无语片刻,紧接着又追问道:“那你复活别的能力消失了,又是因为什么?”
“你啊。”钦原提起这个就来气,“你是不知道,天机阁那堆死老头子,非说是我复活了你,让你给跑掉了。我和圣徽又闹矛盾,如果让我这样下去,指不定会叛出他们的阵营。与其这样,倒不如毁了我的能力,这样才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一直沉默的元鹊闻言暴走:“天机阁的老匹夫们!”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