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之上…”
江风脸色也沉下去,面色凝重道:“你现如今还有五百年修为,解决掉传承七段不是问题。”
他说:“如果在你之上,那就只有圣徽了。”
“不。”
沉默了许久的钦原终于开口,只是它再开口,已经不见之前的桀骜气盛,只剩麻木。
它说:“你们还忘了一些人。”
江风反问:“谁?”
钦原答:“五仙。”
听钦原这么说,木吾老师也点点头,替江风解释道:“刚刚我探了一下圣徽的虚实,感觉她和五仙已经生了嫌隙。”
江风毫不意外,甚至还有心情讥讽,“就她那破性子,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汪尧会觉得她可爱了。”
只是一提到这里,他们又立马调转话头,似乎不愿意多谈。
白琅虽然可惜,不过也明白正事要紧。她有些疑惑地问道:“在一千年前,汪尧和圣徽身边,不是只有你们四个吗,那五仙是之后依附上去的?”
谁料木吾等人也齐齐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他说:“但我们肯定的是,在我们陷入长眠以后,他们才出现的。”
旧的难题还没有解决,新的问题就已经出现。这些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叫白琅头疼不已。
就在这时候,岳歌妄却突然开口了。
她语气有些犹豫,说话也说得语焉不详,“我今天在梦里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云端,她看着下界之人流亡,心生不忍,然后就创造了五个人出来。”
江风闻言,第一反应是嗤笑。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个人是圣徽吧?”
显然岳歌妄就是这么想的,她听完江风的话以后,脸上烧起红云,最后还是十分诚实地点头:“我虽然没看见那个女人的模样,但我觉得她是圣徽。”
“那我直接告诉你,此人绝不可能是圣徽。”江风看见木吾老师已经没事以后,就放开了扶着木吾的手,自顾自地走到了旁边去。
只见他依靠巨树,脸色冷得能掉冰碴子。
他说:“那个女人自私自利,连汪尧都能够杀掉,她心里只有自己。”
就连一向好说话如木吾老师,此时也只是怜爱地看着岳歌妄,叹气不止:“你肯定是受她欺骗了。”
他说:“你白天昏迷,身体被岳歌妄操控,谁也不能保证,你看见的是不是她虚构出来,蒙蔽你我的事情。”
“啊…”岳歌妄看起来有些失落,可到底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也知道,在圣徽的事情上来说,比起木吾老师他们,她确实没有任何发言权。
只是那个感觉,却在告诉岳歌妄,他她见的并非是幻觉。
这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
可有时候,她又忍不住心生怀疑。毕竟之前,她和圣徽直接打照面的时候,那被人控制,让她无意识相信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现如今,信任和怀疑在她心里开始拉锯战,叫她只能卷入更深层次的迷惘中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温暖干燥的手,突然牵住了她。叫岳歌妄能暂时从困惑中抽身,思绪回归身体。
她扭头,看向了身边人。
那人只是牵着自己的手,一双眼却注视着木吾老师的方向,认真地听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一点信息也不愿放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岳歌妄的视线过于浓烈,叫那人短暂回头。
阳光落在她的脸上,而她的眼底,全是自己的身影。
岳歌妄看见白琅的嘴开开合合,却没有发出声音来。看着她的口型,岳歌妄却轻轻笑出声来。
白琅说得分明是——
我信你。
没有多余的话,就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叫岳歌妄心动不已。
只是白琅这么无条件的信任自己,倒叫岳歌妄对于自己“看见”的场景,更加谨慎起来。
在没有确定之前,她知道事情,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吧。
自己信誉丢失事小,叫白琅白忙活一趟,那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岳歌妄微微一笑,伸手回握住了白琅。
她们俩的小动作,自然不能逃过其他三人的法眼。只是他们三人也无心过问小年轻之间的事情,所幸当个睁眼瞎,不去打扰她们。
等两人黏糊劲过了,木吾老师这才清清喉咙,再次开口说道:“当务之急,就是把钦原给移走,不给圣徽再控制钦原的机会。”
“好。”
白琅立马点头,说道:“我这就带着小岳去外面,白天不回须弥间了。”
“嗯,明天我就在须弥间里观察钦原,看它还受不受圣徽影响。”
“好。”
这件事情暂且谈好,紧接着白琅又想起另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来。她也不急着离开,而是看向江风,问道:“前辈,晚辈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
江风闻言,转头看向白琅:“你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