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她说:“就是黄连苦当归和不去籽的莲子,在炉子上煨一个钟头,这么简单的药方,你现在都还记不得?!”
元鹊恍然大悟,不住地点头,“我说少了什么呢,原来是莲子。”
他毕恭毕敬地说道:“我这就叫人送来。”
紧接着,他又对圣徽行礼道:“圣女大人且等着,在下这就去熬药。”
而圣徽看了这一出戏,虽然心底觉得怪怪的,可若要追究起来,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最后只能心烦意乱地点头,一脸的不耐。
元鹊见此,在低下头的瞬间,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最后他也没和白琅说什么话,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起来,真的去煎药去了。
至于白琅则鞍前马后,把圣徽哄回了院子。毕竟这里没有其他人,她想要套取消息,也套不到。
虽然白琅相信元鹊的眼力劲儿,但是对于骆绀和阴衾,这两人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有必要先通个气。
免得功亏一篑。
想了想,白琅便对着圣徽说道:“我去找人给你买黄连点心,你现在有病在身,元丹又被天机阁那群老妖婆给挖了,身体肯定吃不消,还是先躺下睡一会儿吧。”
这句话圣徽听着,只觉得怎么听怎么刺耳。可到最后,她也只能顺从地躺在床上,看着白琅离开房间,还不忘贴心地关上门。
等白琅离开以后,她这才捂着自己的心口,疼得直吸气。
白钻的缝隙越来越大了,如果她再随意用韵力,只怕要不了多久,这身体就要报废了。
到时候苍梧之灵没得手,无生界也没进去,白钻却显形。那她一直以来的谋划,岂不是付诸东流?
成功已经近在眼前,她绝不能接受功败垂成这种结局。
之后,还是莫要用韵力了好。
只是不用韵力,她又要怎么得到苍梧之灵,怎么杀掉现存的天选者呢?
圣徽捂着心口,不停地驱使着奴仆契约。
可她在房间内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自己的仆人。
废物,全部靠不住!
圣徽想要出口痛骂钦原,可碍于身体着实疼痛,什么话都说不出。
当即她也不忍着了,嘴里开开合合,残忍又变态的笑容,就浮现在她脸上。
而原本在须弥间里,一心和契约做抗争的钦原突然脸色大变,整只鸟儿滚落在地面,满地打滚,凄厉的嚎叫刺耳,惊飞了其他活物。
木吾老师化作人形,守在钦原的身边,不顾自己的身体情况,为钦原注入韵力。
叫它能够好受些。
至于白琅也没闲着,她马不停蹄地去了元鹊的房间。门都还没来得及关上,就听见元鹊质问的声音,“那是谁?”
他也看出来岳歌妄不对劲了。
白琅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她是圣徽。”
“圣徽?”元鹊眯起眼来,“她是圣徽,那你的岳歌妄呢?”
听到这里,一直笑着的嘴角才弯了下去。白琅面如死水,冷冷开口:“她抢了岳歌妄的身体。”
元鹊却毫不意外,而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白琅坐下,与元鹊商量道:“我们现在必须留着圣徽。”
她说:“其一,钦原受她折磨,如果轻易放走了她,叫钦原再落入毒手就不好了。”
“其二,她作为初始的天选者,肯定知道钦原和木吾老师不知道的事情。”说到这里,白琅又补充道:“比如有没有不牺牲,就能太平的法子。”
“其三,岳歌妄还在这具身体里。”
说完这三点以后,白琅这才下了结论:“所以我们这段时间里,要套她消息,陪她演戏。”
元鹊闻言,抛着手里的药罐子,挑眉问道:“那我要不要好生伺候她?”
白琅回以一笑:“看你心情。”
紧接着,她又说道:“那药熬越苦越好。”
她说:“因为这人,岳歌妄喝了十来年的药。”
“我要让她在这段时间里,把之前岳歌妄尝过的苦,全部尝一尝。”
这个提议叫元鹊十分满意,他开心地掏出小蒲扇,一堆药材眼都不眨地往里倒。只是片刻的时间,呛鼻的药味就从小炉里溢出。
白琅连忙捂着鼻子往外跑,还不忘叮嘱元鹊:“你可小心点啊,别把人给我弄出毛病来。”
在烟雾缭绕之中,元鹊老神在在地坐着,“你在教我做事?”
知道元鹊这人生有反骨,说多了他反而不乐意。白琅也就只能暂且歇下这个心思,出门去找阴衾了。
得把圣徽的事,先给他们说清楚才行。
好在没花太多时间,就把这件事给说通。最后白琅提着一兜子黄连,就往络才处走去。
只是还没走到,就被一股蛮横的刀意给拦在门外。
白琅凝神一看,只见得骆绀提着一把大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