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她也一千来岁了呀,怎么尽搞些这些?
不对…
她的这些手段是比较隐秘的。
之所以在白琅他们看来极其低龄,纯粹是因为在圣徽动手之前,他们就知道了圣徽真实的身份。
如果白琅以为圣徽是岳歌妄的话,那指不定真会如了她的意。
毕竟如果骆绀真的要劈刀向岳歌妄,那白琅肯定理智全失。而在这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又出现一个元鹊…
当真是好算计。
把这件事情复盘到这里,白琅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严肃下来,认真地对骆绀和元鹊说道:“这人心思深沉,咱们小心些,千万不要着了她的道。”
白琅说完以后,元鹊则轻松地问道:“她这些把戏,是个人都能看穿,有什么需要小心的?”
“可如果你我不知道她是圣徽呢?”白琅反问元鹊,“只是因为咱们运气好,先知道了这一个事实。”
骆绀闻言,点头道:“确实。”
看见元鹊沉默下去,白琅想了想,对他俩说道:“以后每天晚上,我们几人就在这里碰头,说说圣徽又做了什么事情。”
“免得在我们不清楚的时候,突然被他算计了。”
“好。”元鹊和骆绀异口同声到,他二人回答完以后,骆绀沉吟片刻,这才问白琅:“那我们几人之间的关系?”
白琅闻言,狡黠一笑:“既然她希望我们闹掰,那我们就闹掰给他看。”
她说:“明天我们几人在他面前打一架,打得真一点,然后你们就可以出门帮助江风前辈,我就留在络才处套她的话。”
“行。”
元鹊点头道:“正好我一人在里面呆着也无聊,还不如出去做事。”
骆绀也附和道:“来了这么久,也该做点事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白琅还不忘嘱咐元鹊:“记着告知阴衾啊。”
“行。”
元鹊应下以后,看着白琅端着药准备离开,也叮嘱白琅道:“你在圣徽那里不要露馅。”
他说:“你就把他当岳歌妄来看,这样可信度会高一些。”
白琅想着圣徽一系列糟心的举动,只能闭眼咬牙狠心道:“我尽量。”
说完,就端着药碗离开了。
而元鹊和骆绀也没闲着,在白琅离开以后,也各自散去。
一人去找阴衾,一人去找江风。
只有白琅,在做了一路的思想建设以后,这才回到圣徽的房前。
她并没有推门进去,而是用韵力逼得自己满脸通红,额上青筋条条绽起,一看就才动了怒。
做完这些以后,她掏出大千往生镜,仔细打量一番。觉得已经差不多了,这才火气旺盛地推开房门,端着药走了进去。
门里的圣徽还在谋划接下来的步伐,就听见门“砰”得一声打开,吓了她一大跳。
她急忙转头,就看见一脸怒火的白琅。嘴角隐秘地勾起微笑,片刻后又化作忧心,迎来上去。
“这是怎么了?”
白琅看见圣徽走过来,一开始准备好的台词,就这么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全部倒了出去。
“那个元鹊,简直不知好歹!”
圣徽闻言,眯起眼:“他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白琅冷笑道:“他就没有一件事让我不生气。”
她说:“让他煎一个药,对你如此不尊敬就算了,还敢毁坏药房,把那些器物设备全部摧毁,真是没有规矩!”
这个消息,对于圣徽来说只有那么好了。
她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佯装忧伤说道:“药房被摧毁了,那我岂不是没药喝了?”
“放心,怎么样都不会亏待了你。”白琅笑着对圣徽说道:“毕竟这里足够大,不止有一处药房。”
笑容再次凝固在圣徽脸上,她只觉得自己这一天,光情绪起起落落,就已经叫她身心俱疲。
可就在这时候,白琅又开口了。
她看向圣徽的眼,眼底满是真诚:“以后,就由我来为你煎药吧。”
圣徽闻言,心跳再次变快。她下意识地眯起眼,不住地思量。
短短一息之间,脑里便有清晰的计划。她笑着回望白琅,十分开心地说道:“太麻烦了吧?”
紧接着,又低下头去,对白琅解释道:“其实那药,我也不是非要喝。”
她说:“你作为天选者,怎么能够让你为我熬药呢?”
白琅却一脸赤忱,“你喜欢的东西,我肯定要为你拿来呀。”
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她又催促道:“来,你先把药喝了。”
她说:“如果觉得不够苦的话,我待会再去重新熬一锅。”
话题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落到了那一碗药上来。
圣徽眼看着已经躲不过,当下就只能僵着一张脸,双手捧起药碗,一饮而尽。
看着她的脸被苦到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