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见此,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急忙问道:“前辈,这上面说了什么?”
谁料江风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上面的字,我并不认识。”
这个答案,白琅已经听了三次,当下只觉得五味杂陈。可碍于说出这话的是江风,她只能憋回去自己的话,悄悄腹诽。
与她比起来,骆绀则失望得多。
她啧了一声以后,十分失落地说道:“师傅,原来你不认字啊。”
“什么不认字。”
江风隔空给了骆绀一拳,见骆绀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后,这才慢慢开口,对白琅一行人解释道:“这个字,只有两人认识。”
一说到两人,白琅嘴比脑子先作出反应,“圣徽?”
“对。”江风点头,语调悠长,显然是在回忆往昔。他说:“或许说,这字只有圣徽一个人认识。”
听江风这么说,就知道这其中大有来历。白琅他们也不急了,而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准备“听故事”。
江风瞥了他们一眼,显然不打算展开说,而是言简意赅道:“汪尧是被狼带大的,不识字,曾经是个文盲。”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白琅感觉江风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掠过自己,好像是在责怪她没把汪尧教好一样。
可白琅也很无辜呀,她曾经只是一匹狼而已,怎么可能教人认字呢?
好在江风前辈很快又跳转话题,他说:“这文字是圣徽独创,后来交给了汪尧。本来汪尧想要推广这个文字,可发现其他人都听不懂,念不来,学不会。”
“到最后,就只能找元习重新发明文字。”
“这才有了现在的语言。”
听到这里,白琅才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现在能看得懂这个的,也就只有圣徽了吗?”
“没错。”
看见江风回答地如此肯定,骆绀立马说道:“那我们就等圣徽出来吧。”
还不等白琅一行人开心,岳歌妄就自持地开口,“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的身上,而她不紧不慢,认真地分析道:“我们不能直接问圣徽。”
她说:“这其一,宣纸上的内容和圣徽有没有关系,我们都不清楚。如果贸然询问,反倒可能暴露了这一个宝贝。”
“其二,就算是宣纸上面的内容,和圣徽没有关系。那我们也不能知晓,她告诉我们的内容,究竟是真是假。”
说到这里,岳歌妄还不忘贴心举例:“如果宣纸上的内容对我们有用,而圣徽不愿意告诉我们,反而随意搬出一些不好的东西,来对我们进行挑拨。”
她说:“这样的话,得不偿失啊。”
岳歌妄这一席话,简直说到了白琅等人的心坎上。就连江风,都忍不住赞叹道:“这个小丫头,想得深,看得远啊。”
而岳歌妄分析完以后,气定神闲的感觉消失。她的脸颊泛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容来,“能帮到你们就好。”
“岂止是帮到我们。”白琅一边摇头一边感叹,恨不得把岳歌妄直接搂入怀里,极尽赞美之词。可到最后,她也只能十分激动地说:“简直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这一反应,叫房间内一时笑了开来。
阴衾好笑地说道:“这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
紧接着,又对岳歌妄道谢:“不过说真的,岳姑娘冰雪聪明,确实是叫我等开眼了。”
骆绀依旧高冷地抱着大刀,只是一双眼里,在看向岳歌妄的时候,也已经写满了叹服。
就在这个时候,元鹊适时开口,把话题拉了回来。他问岳歌妄,“可现在只有圣徽认识这个字,那我们要怎么办?”
他说:“总不能就不管了吧?”
岳歌妄此时脸颊还很红,在听完元鹊的问题以后,立马就沉静下来,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努力思考。
白琅她们也不敢打扰岳歌妄,就连江风也不例外,都屏气凝神,深害怕惊扰了自家的智囊。
谁曾想,这岳歌妄想着想着,上下眼皮竟然开始打架!
身体也摇摇欲坠,感觉只要给她一个柱子,她就能够立马进入梦乡。
当真是……
白琅有些好笑,不过还是不忍心叫岳歌妄再醒来。当下便无声地朝元鹊他们道歉,表示今天岳歌妄劳累过度,需要休息了。
虽然元鹊他们觉得失落,但好歹没发出声,惊醒岳歌妄。
而白琅缓缓靠近岳歌妄,将人打横抱起,准备寻一处床榻,让她好生歇息。
等安置好了岳歌妄以后,再让他们四个臭皮匠动动脑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好办法,破解当下的困境。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重感过于强烈,竟然在被白琅抱起的瞬间,岳歌妄又清醒过来。
她有些呆滞地瞧着白琅,又打量了一下现在的情形。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里,红云满天。
“醒了?”
看见怀里的人把脸捂住,白琅好